《别拿畜生不当人》转载请注明来源:天悦小说网tianyuexsw.com
太小。有一次给香港的朋友打电话,拨错了号,接电话的那位小姐或大姐的声音真叫轻柔温和,放下听筒遥想那可能就
是所谓"丽声",而本地听到的却常是厉声。还有许多次看到许多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女子陷在一堆乱麻中,该断不断,
该乱不乱。回想当年电影里的女特务,最一流的多是纯情女生型,表面上毫不设防、柔情似水、天真烂漫,喜欢听人痛
说革命家史,内里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武装到牙齿,就像《霓虹灯下的哨兵》中的曲曼丽。这样的小姐,才让人心
向往之地致敬,死心塌地地佩服。世道多变,我们老了无所谓。令人吃惊的是有时下一代小男生会和你有一样的心
情,广州一个流行歌手唱道:"原以为是我勾引了你,想不到中了你的美人计。"美人计,就因为女特务爱使美人计,
当年我们才会喜欢你。
优雅的小丈夫古有明训:"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丈夫不可一日无钱"。白领是小丈夫——他们走的是"不可无
钱"路线。现在正是小丈夫的时代,连越来越少的大丈夫们都想挣越来越多的钱。古人的话有些含糊,说得明白点
应该是"大丈夫不可一日不用权,小丈夫不可一日不花钱"。中国白领目前正好是一个快乐的消费者的形象——既敢于
花钱,又善于花钱。这也是和西方大不同的地方,西方人说起白领通常是在说一个比较复杂的阶级概念,而中国的白领
则是一个简简单单、青春焕发的媒体形象,所以不要搞错,和我们一起玩的是东方白领,不是西方WC(WhiteCollar)。
在都市的各种生活圈子中,相比较牢骚满腹的普罗,一窍不通的学者,酸气冲天的文人,"狗逼倒灶"的俗吏,故
作姿态的白领最好玩。白领最开得起玩笑。现在的社会说谁谁急,最不会急的就是白领,除非你说他不是白领。这
几年所谓的名誉官司一抓一大把,各界人士都当过原告,只有白领绝少为了一句话、一行字起意对簿公堂。反过来看,
拿白领开心起哄、善意讽刺、恶意挖苦的例子却实在不少,但白领们甚至都懒得出来为自己辩护,该做啥还是做啥。其
实从加入白领的第一天起,小丈夫们早已做好了被性骚扰的思想准备,因此一般性的攻击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白
领有不和大家一般见识的心胸,全在于他们自有做人的原则和追求,白领现世本身就是年轻人上进学好的结果。虽然长
辈们曾经推荐过各种生活榜样,但在IBM公司收购莲花股份的今天,只有"白领"这样一种模模糊糊的观念,才足以鼓
励本地的有为青年奋发向上。白领的大门始终是敞开的,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就是艾柯卡、邢李、黄和祥的同志,
这是一个很令人兴奋的前景。正是这种渺小实际的乌托邦,成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最风行的生活理想,而哪怕就是这种
微不足道的自信和追求,其他的人群却也未必会有。白领最令人称道的是对西方文明那种贪婪的消费胃口,从口香
糖到跑车,从菲尔·科林斯到大卫教,他们什么都想要。偏居一隅的国内白领从盗版西片中学习各种细节:迈克尔·道
格拉斯演的银行职员如何打领带,朱迪·福斯特演的交际花如何飞媚眼,诸如此类。这种学习自然充满了笑话和误会,
但追忆似水流年,中国的任何良性变革都是从盲目模仿西方起步的。如果对所谓"进步"的观念还残存一点希望,
那白领真的就是希望所在。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批评家批评家又叫评论家,意思差不多。英文就一个字critic,清
清爽爽,英文critic还有一层意思:afaultfinder,专挑别人毛病的家伙,有点像上海话里的"撬客"。中国的
批评家在优越的制度下生活,感觉一贯良好,而且社会待遇不错。一般老百姓看见他们穿着比较踢塌,上馆子吃饭基本
自己不掏钱,总把他们与衙门里的首长混为一谈。艺术家看见批评家更是常常像贪污犯遇到纪委书记一般浑身不自在。
总之,批评家在社会上还算个东西。这样的地位真让外国同事羡慕得要死。在外国,批评家的日子比黑人还要惨,
真是无产阶级的一部分。美国名片Ghost(国内至少有三种译名:《幽灵》、《人鬼情未了》、《第六感生死恋》)里
面,帕特里克·斯维兹和黛米·摩尔一对小情人在聊天,说着说着就把批评家扯进来了,摩尔说,《纽约时报》的评论
家对她的雕塑评价不错。斯维兹大大地不以为然,说:"NewYorkTimesisjustsomefrustratedlittlecriticwith
pimpleonhisasswhoflunkedoutofartschool,sowhocareswhattheythink."(大意:《纽约时报》的
评论家都是些失意的小文人,屁股上长着红疙瘩,在艺术学院考试都考不及格,中途退学,谁在乎他们想什么。)数百
万订户、数千万读者的《纽约时报》的批评家都被糟践成这般模样,一般的评论界同志还怎么活?幸好国内的批评家很
少去北美发展。但随着国际和我们的接轨,国内的一些孩子说话也越来越像外国人。英国人说:"Acriticisalegless
manwhoteachesrunning."(大意:批评家教别人跑步,但自己连条腿都没有。)北京的孩子说得更刻薄:批评家
是教别人如何做爱的太监。书包网知道本田凌志的穷人仲春三月,革命话剧《切·格瓦拉》从北京开进上海,在殖民地
风格邪气突出的兰馨剧院公演三场。西北来的妹妹说,首演那天,"哇塞,剧场里除了外国人就是东北人,东北人还尽
是戴大戒指的。"《切·格瓦拉》以向穷人献媚独树一帜。这些年来谁是穷人有点说不清楚,碰见谁都说自己穷。
听说有位老板常去境外赌博,每次输上两三百万仍然不动声色,但今年春节从澳洲回来恨恨地对朋友说,那里二十来岁
的小姑娘,一把注下去就是五十万澳币,我一直觉得日子过得不错,现在才明白自己穷得像个瘪三。这样的穷人,
《切·格瓦拉》当然不会接受。戏临结束前,泪流满面的演员(格瓦拉的替身或者弟子)请座驾是"本田凌志"的观众
退席,表明穷家帮对他们还是见外的(卖票的时候倒没这种表示)。剧院外的停车场确实戳着好几辆奔驰宝马凌志,本
田(含广州本田)更是多到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不过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场,那些车主和开桑塔那的骑自行车的打的的坐
地铁的观众一道打着拍子,愤懑地、五音不全地参加了终场革命劲歌大合唱。其实真的穷人并不知道有人以一位阿
根廷大夫的名义正在为他们请命。我路过住所不远一个修脚踏车的铺子,问修车的老汤:有个人叫格瓦拉,侬晓得?老
汤头都没抬:啥个人搞七念三,侬寻我开心?当心吃生活。路边正好停着一辆凌志,我问老汤:这部车子是啥个牌子?
老汤瞄了一眼:啥个牌子,好车子呀。我教他:这部车子是凌志。老汤笑了起来:灵芝?灵芝仙草啊?真的穷人并
不认识"本田凌志"。编《切·格瓦拉》的也是明白人。他们最后请退席的,除了开"本田凌志"的,还有光想着
做生意的、相信"市侩哲学"的、"编歌编剧"的、梦里富贵的……老汤那天在场,也应该请到场外——他梦里不会有
格瓦拉的炉火,只有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人民币。能够达标、值得吟唱热爱的穷家帮战士,就剩下台上义正词严的三个
爷们。他们热爱的穷人就是他们自己。做那样的穷人,比做富人难。
丽人心事好莱坞的样板戏《泰坦尼克号》终于轰轰烈烈地开进上海。美少年李奥纳多满城争说,风头之健,直逼七
十年前的梅兰芳,三十年前的刘庆棠。听说本地的女生相约:不连看三遍泰坦尼克,不哭湿五条绣花手巾,枉为丽
人。这种态度很令本地的男生感动,因为《泰》片中的罗丝一脚踹开的是富贵人家少爷,双手捧回的宝贝是穷画家尼克。
这样的导向让因缺少财气便感到自己很有才气的男生心里舒服,他们估计,只要女生的梦中情人从此由老李(李嘉诚)
改为小李(李奥纳多),绝大多数的才子可以在三年内走出恋爱困境。其实,自作多情的小男生既没有看懂电影,
也没有看懂丽人的心事。不错,女生可以不要老李,但你想当小李飞刀刺中芳心,起码有三项标准必须达到。第一
要面容姣好。你看那小李,眉似远山目如秋水雪白粉嫩吹弹得破舞步赛马驹卷发像爱犬……中国的传统美人西门庆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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