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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第1/2页)

无诤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了,她觉得无话对这个男人说了,说无嗔的事,他好像一点也没有心痛有感觉,什么情况下女人才会下决心去打掉自己孕育的第一个小生命!他不可能体会得到那种感觉,他只是无情的男人。

无诤在日本的第二个月收到了外公给的相亲照片,那时她足不出户已经很久了,总是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回廊边上看着院子里的风景发呆。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她有感觉,可是她在迟疑,一个被抛弃的女人,还要生下孩子不是笑话吗?

足利大作是个很严肃的老人,五十岁的小百合在父亲的面前也是唯唯懦懦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这样一个只会发呆的外孙女儿不如没有,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先为她找一个能干的好男人,生下正统的大和后代做自己的继承人。

无诤把玩着那个相亲照片好一会,原来这就是相亲照片?做得跟贺卡一样,就差没把对方的生辰八字和祖宗八代写上了。她玩够了,把照片推回了外公的面前。想了一下说道:“我怀孕了!”

老人哼了一下,没有发表任何的议论,对他来说这不是问题。

“我不知道要不要生,不过我现在决定了,我要生,我会努力工作,我可以照顾自己和他,所以请您放手吧。”

大作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自己,不禁勃然大怒,一边的小百合和信夫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惊恐的看着无诤。

“我可以去考一个教师职位,然后搬出这里,妈妈不会在这之前让我和孩子饿死,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即使您不准,她也不会不管我。我也没有野心继承你的财产,所以您威胁不了我什么。最多也不过是一个死字,可是您也不会让我死,因为我是足利家最后一个人了!对吗?”她微笑起来,看着已经青筋直冒的老头子,深吸了一口气,“我是足利家最后一个人,我不会生我不想生的孩子,我更不会结我不想结的婚。如果您想让我继承事业,我会从今天开始努力,我会生下孩子,会为了他而努力。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就不想活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说着。

大作没再说话,他深深的看了无诤一眼,“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没有丈夫也能继承我的事业吗?”

“试试看吧!”她露出了无害的笑容。

“明天上班!”大作拢着袖子走了,可是大家知道,无诤过关了。只要她能继承HJK她就可以不结婚,可以安全的生下孩子。她就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保护了孩子,可是现在却有人在说,她做错了,她只是在做无用功,她何苦呢?是啊!她何苦呢?又不会有人感谢自己,她觉得嘴里苦苦的。

“觉得很痛吗?你觉得我所说的话很残酷对不对?这个孩子也是我的,我却能这样冷静的对你说,你错了,你应该打掉他从头开始!正常的情况下,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我应该求你的谅解,两人抱头痛哭对不对?是啊,我是个笨蛋,我不会按照正常的情况下演戏,我是个无情的人。”秦岭再次苦笑起来,无诤抬起了头,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可是因为这样,她抬起头来,等着他说下去。

“我一直期望你能重头来过,我不希望我那三天的婚姻给你带来任何的负担和阴影。既然要分开为什么要留下那些,总是要分开的,为什么不能干干净净的了结掉?”

无诤终于听明白了,他怕负担,因为要分开,因为总要分开的,为什么还要留下痕迹,为什么不早早的忘却?

“为什么总要分开?”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她终于问了出来,她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要赶走自己,她以为永远也不会有机会问了。

“因为你外公是足利大作!你来了这么久一点也没想过吗?这个姓并不多见。”他深深的看着前妻,这个女人真的后知后觉到如此地步吗?

无诤还是愣了一下,好一会儿,她终于明白了,一个让她啼笑皆非的答案,一个五年前小宇就已经告诉过自己的答案。足利大作,A市抗战时期的实际主官,那个臭名昭著的侵略者。自己曾经无数次的带着学生去抗日纪念馆参观,可是她却一次也没认真的去记住什么,那些名字对她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却不知道历史给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

“我可以娶一个有着日本血统的中国女人为妻,可是我不能娶足利家的继承人为妻!不是说我有多爱国,我的地位,我的事业不容许我这样。是啊!这么说很自私,我为了自己而放弃了你,我是个混蛋!我已经这样千百次的骂过自己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在以后的人生中永无止境的这样骂自己,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得好好的,让自己快乐的生活,让我觉得其实你没有我和小宇的人生更精彩!”他怒吼着。

“所以您宁可当混蛋也不要做笨蛋!”她终于知道了,这个男人正步入事业的快车道,走进权利的核心,于是,他放弃了婚姻,反正只三天,所以他会说,“趁着大家没感情,还是分手吧!”这个真的是个理由,三天,他只算了三天,对他来说,自己只做了他三天的妻子,于是觉得可以放弃,对他来说妻子的定义只是陪他睡过觉吗?同床共枕过才是夫妇,那么有婚姻关系的那几个月里,自己算什么?只是为他带孩子的女人吗?无诤想大哭一场,可是她也很想大笑,一时间是五味杂陈,百般滋味在心头。她这一次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看他了,她怕自己会生气。无诤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睡着了,她昨天太担心无嗔,加上见到了秦岭,让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突起波澜,一夜无眠。早上去向外公汇报签约的事宜,还回公司召开了会议,调整各项工作指标,顺便开一个小小的庆功会,表彰人中也有赤木,她加以解释,如果没有赤木的全力配合,合约是不可能这么顺利的谈下来的。她是奖罚分明的好上司,她知道什么时候最能发挥员工的特性,忠于自己不如感激自己,这是人性。因为约了秦岭,她连午饭也没吃就赶了回来,她太累了。

秦岭开始时也不想说话,因为太激动了,好容易平静下来了,发现她在闭目养神,让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女人打算彻底的蔑视自己吗?他咳嗽了一声,可是无诤一点反应也没有,再看看,她呼吸均匀,看来真的睡着了,天,这样她也能睡着?轻吐一口气,看看那白白的脸,应该是累了吧!睡就睡吧!他安慰着自己,想想脱下西装轻轻的盖在了她的身上。她还是一动不动,记得那一次,他轻轻的抽出她手上的书都把她惊醒了,看来是很累了。他吐了一口气,轻轻的走到照片墙边,细细的看着那些照片。心中轻轻的低喃,“我的儿子!”那一刻,温柔溢满整个身心,他会不禁和小宇的小时候对比,这孩子比小宇胖,看上去没小宇那么漂亮,不过更像自己些,浓浓的眉,小宇的眉目之间更像他的母亲,有些秀气。小时候会让人觉得他是女孩,漂亮得过份了。而宙看上去矮胖的,肥肥的壮壮的样子更加可爱。小宇就没有胖的时候,他没时间喂胖儿子。现在更是又高又瘦了。他想到小宇不禁又叹了一口气,他就这样痴痴的看着儿子的照片,任时间流逝。一直到时间渐晚,天色变黑了,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了照片都看了几个小时,腿都站得麻木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件事没做,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愣愣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了,中最!中最和无嗔已经被关了好几个小时了,他忙拍醒了无诤,“是不是应该放他们出来?”

无诤睁眼时着实看了秦岭一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慌忙看看表,也急道,“快点,无嗔只怕疯了!”她坐直身子,可是并没有站起来,秦岭冲了出去,很快打开门栓。

这是一间小房间,墙壁用厚厚的隔音棉填充,地上也是一层厚厚的泡沫塑料地板,周边散落着一些各式各样的抱枕,看来这是专门布置成的发泄室。幸亏天花板上安装了排气扇,两人非闷死不可。不过现在两人看上去也不怎么好,一人坐一边,有气无力的抱着个抱枕,应该是两人互扔抱枕,最后累了,于是倒下了,样子挺好玩的。

“您可算是来了,想关死我们啊!”中最爬了起来,过去伸手想拉无嗔一把,可是无嗔打开了他的手,自己爬了起来,扶墙走到门口。也不看秦岭,自己出去了。

“谈得好吗?”他只有问中最,中最也不说话。不过看中最的表情应该当年做错事是人是他了。

回到会客室,无嗔坐到了无诤的身边,无诤只是爱怜的看着妹妹,看得出她很高兴妹妹能真的解开心结真的重头来过。中最坐到无诤的对面,也就是刚刚秦岭坐的位置,也不问茶是谁的,端起就喝,一小杯不够,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连喝了三杯之后,他整个人似乎才活了过来。

无嗔就瞪着他这样旁若无人:“喂!请走吧,还有把杯子也带出去,省得我跑一趟扔!”

“姐姐,你们……这是谁?”他刚想问无诤和秦岭谈得怎么样时,发现了照片墙,冲了过去,“天!姐姐你的孩子,真帅啊……”

“谈得好吗?如果没有机会做夫妇,做朋友也不错,何苦做一辈子的仇敌呢!”无诤微笑的看着中最,似乎想劝慰,不过在秦岭看来,她是在转移话题。

“谁要和他做朋友?我只是说原谅了他,可是不代表我会和他做朋友!”无嗔马上说道,她还真是不经挑唆。

无诤笑了起来,这句话也就表明了无嗔不再真的记恨中最了,不会再把自己关在那小房间里痛哭流泣了。无嗔当年一定很伤心吧!她轻轻的摸摸无嗔的头,笑了笑。

“这个是……姐……秦市长的……”中最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影响的人,可是真的要问出口却真的很难,他连打两个嗑巴。

“是我儿子,武田宙!”无诤笑了笑,可是强调指出了宙姓武田。那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和那个提供精子的男人无关。

“我走了!”秦岭看看时间,六点了,宾馆吃饭的时间要到了,大家会等着他们。再说他也实在不想再和无诤在一个房间里待了,他觉得压抑。

正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门铃却响了,无嗔跑出去开门,他在走与不走之间,这一点迟疑时,门口出现了那个和无诤一起出现在报纸上的男人站到了门口,他看了他们一眼,先对无诤行了个礼,他对他们笑了一下,转身又出去了,秦岭想不出他在做什么,想想站到了会客室的门口,看他在做什么。

赤木走到楼梯间拿出一个折叠的轮椅,熟练的打开,推进了会客室,小心的把无诤扶上了轮椅。

从他们的表情上看,无诤这样已经不是一两天了,秦岭觉得头一嗡,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问道:“你怎么了!”

无诤不想看秦岭的脸,她不想让秦岭看自己的狼狈的样子,可是最终还是抬起了头:“小事情,风湿病,有时会这样坐几天轮椅。”她想想浅笑了一下。

“姐姐!”无嗔尖锐的大叫着,她看来很不喜欢姐姐这样,“想知道吗?我告诉你,她是为了生孩子出了车祸,差点一尸两命,行吗!如果不是赤木君及时赶到,你还想有儿子,做梦去吧!”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撞了一下,我的腿被压住了。以后就不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已。生孩子不是为了您,而是那时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证明自己的理由。所以您不需要内疚什么,现在我很庆幸,我做了这个决定,宙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快乐。所以请忘记我们吧!宙是我自己要生的,所以我会负全责,请忘记我们!”她平静的态度让秦岭更加愤怒、却更无力。她终于说出口了,她要求他忘记他们,她自己要生的孩子,她会负全责。也就是说,她不准备让宙知道一切,宙永远不会是他的儿子。不,只有在自己不在这个世上了,她才会让宙知道。她刚刚说了,她会让宇见宙,因为对她来说宇会更适合照顾宙。

秦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宾馆,他只知道自己什么也没有吃,倒头便睡,一切有如做梦,他更希望这是做梦,一切只是梦境该多好啊。以后的三天,无诤和无嗔都没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不过在报上还是总能看到无诤的照片,而照片的一角总会有那个赤木君。他有时会禁不住想,她的腿怎么样了?她会让自己见见宙吗?可是他不敢,他有什么资格问?

因为无诤,秦岭的招商工作异常困难,因为他根本就无心工作,心神恍忽,对他来说一切更像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一个不速之客,让他慌乱的心得到了暂时的安定,因为足利大作召见。他似乎没有出来见人的习惯,于是秘书直接把秦岭接到了府上,秦岭本不想去,可是想到去足利家,也许能见到宙的意念驱使下,他和中最老实的跟着去了,秘书也不拦着,似乎对中国的国情很了解。

那是一幢巨型的老宅子,进门后的花园、小桥让人目不暇接,似乎到了这儿,才能真正的看出足利家的地位。在会客室里,他的中最静静的跪坐在软垫上,中最怎么怎么就坐不舒服,可是看到秦岭有些呆滞的目光,也不敢抱怨了。

终于等到了老爷子了,他直直的坐下,微微一颔首。秦岭注视着这个威严的长者,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在抗日纪念馆里那张照片中的共同点,可是很难。大作也在看他,似乎在寻找切入点。

“从网上看A市似乎没怎么变!”他最终决定直截了当。

“你指哪没变?”他没等翻译反问道,他绝不容许这老头用这种轻蔑的态度来否定近六十来年的几代人的心血结晶。

“比如我盖的三个厂,你们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老人呵呵一笑,可是眼神冰冷。

“那几个厂除了几处厂房之外,能改的都改了。对A市人民来说,那是侵略者在对我们进行经济侵略的铁证!”

“年轻真好是不是?”老人笑了,话峰一转,“因为我而和无诤离婚的吗?”

秦岭没想到老人会而说到无诤他只能沉默,因为他无话可说。大作本也没打算让他说什么,微笑了一下,似乎觉得目的达到了:“那个三个厂如果我买回来,您会要什么条件?”

秦岭总算领教了大作的真意,要他来首先就在气势上压倒他了,再用那三个厂来激起自己的怒气,再用无诤来打击自己的信心让他无还手之力时,再提出要买下那三个厂,他要那三个厂,可是他不会求自己来买!这才是真的生意人。秦岭闭上了眼睛,觉得好累。日本之行是他所有出差过的城市中最累、最头痛的地方。好一会儿,他才抬起眼帘,“为什么?”

“我老了,我思念过去,我想看看我创业的地方!你不会以为我在厂下埋了化学武器吧?”老人呵呵的笑着,讥讽之情溢于言表。

“不会!我们欢迎您回去看看,看看我们抗战胜利五十多年来的成就,看看那三个厂在我们的手中是不是更有发展!”

“据我所知,贵市正在积极寻求合作伙伴,绝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三个厂,经过五十年的沉淀,三个厂早已经不堪重负,可是却固疾缠身,您还在坚持请我看看你们的成就,不太符合贵党的实事求是的精神吧?”老人冷笑。

秦岭平时不会这样,今天真的失常了。他几乎是愤懑的看着老人,他突然有种感觉他把失去无诤全部归结在了大作身上,而大作本来就是个老狐狸,他怎么会看不出秦岭那点心思,秦岭注定失败。

“您很愤怒,因为无诤还是因为小宙,想见他吧!不过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见的,我很高兴你离开了他们,是你离开的,并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是你的野心让你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个好妻子,所以怨天尤人没有用,对一个老人发泄你的怒气也没有用,冷静下来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老人站了起来,离开了,接他们过来的男子静静的站在他们的身边等着送他们出去。秦岭出道以来第一次惨败,他无力的撑着站起,默默的向外走去,中最不知道他们刚刚在交谈什么,可是查言观色还是会的,看两人的神态也知道秦岭输得很惨,他也不说话,静静的跟着,看着他的背影,中最突然觉得秦岭此次日本之行似乎老了十岁。背都岣偻了,他开始同情秦岭了,无嗔最多骂自己一顿,可是无诤却默默的折磨着他,从心里来一点点侵蚀着他。唉!温柔的女人发起难来也挺可怕。

以后几天,秦岭像是行尸走肉般完成着自己的使命,对他来说能表现成这样,就不错了。在日本的最后一天了,他们终于要回去了。中最和秦岭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终于要结束了。两人着便装到了一家小吃店,秦岭想喝点酒。

几杯下肚,便可以说话了,这些天他们几乎没有说什么话,他们努力在维持着平静,风度,可是心里一团乱,此时似乎可以聊一下了。中最存不住话,他早就想打个人说了,再不说他要憋死了。他这些年一直以为无嗔打掉孩子是因为想离婚,想出国。为此他愤怒,比什么时候都讨厌日本,甚至于家里、公司都开始抵制日货了。可是他才发现,受伤是不止是他自己,或者说自己受伤是活该,而无嗔才是那个倒霉的受伤者。

“为什么?”秦岭没听清,有些醉眼迷离了。

“我这张臭嘴!”他伸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秦岭呵呵的笑了起来,是啊,祸从口出,多少恩怨就是上下齿的相碰,而惹出的祸端。只不过中最更倒霉一点,无嗔在无诤离婚出走后就有些精神恍忽,她变得很敏感而且有些多疑,中最知道那时她的脆弱,一直忍让着她。可是他也有疲倦的时候,比如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比如对着多年的好友,他也会有想发泄的冲动,只是他不知道,无嗔会在那时站在办公室外,她本来是满心欢喜的来告诉他,她怀孕了,她不再孤独了,可是那一刻,她默默的退了出去,静静的思索了一下午之后给无诤打了电话,她离婚了!打完电话,她便独自去了医院,程序很简单,冰冷的手术台,还有冰冷的手术仪器,再过了一会,孩子变成一滩血水抽离体外,生命终结。她独自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因为她还没放弃自己,她也没地可去。回家?父亲家里只有没有生命的家具,而他的家里,她不想再看到那幅嘴脸。静静的待在医院里,她等待着自己恢复体力,等着姐姐来接自己,对她来说,只在姐姐了!

“你说什么了?”秦岭看着中最,什么话让无嗔伤心成这样,连孩子也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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