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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被包围,两个亲兵神色一变。
“且慢。”
其中一个亲兵赶紧开口解释,
“我们是太师麾下徐荣徐将军的亲卫,这位是徐将军的长子。”
另一个亲兵连忙从怀里拿出信物。
领队人一见信物,神色大变。
他以比刚才对郭平更恭敬的态度,朝王玠行了个大礼。
“原来是徐将军家的儿郎,是某行事不当,让徐郎受惊了。”
王玠尝了一回狐假虎威的滋味,颇觉扫兴:“尔等要抓的,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悬赏檄文,请徐郎过目。”
领队人将手里的麻布卷递给王玠,“这是逆贼余孽的相貌,不知徐郎是否有见过此人?”
王玠看着麻布上面的抽象画,陷入沉默。
他想起了高中时代——历史书上所有的古代名人都被同一张画像所支配的恐惧。
“不曾见过。”
王玠在心里加了句:就算见过了也认不出来。
想到在报身份前,领队人说他像通缉犯的事,王玠更觉无语。
他跟这抽象画像哪里像了?
领队人似乎也知道画像的不靠谱,与他说了通缉犯的特征:
“那余孽身长七尺有余,二十岁上下,有文弱貌;因获罪前家世显赫,故气度、谈吐皆是不凡……”
王玠在脑中翻译了领队人的这一段话:被通缉的人身高175-185cm,二十岁左右,大概可能身体不好,看起来很文弱;家里沦为阶下囚之前,家境优渥,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谈吐高,气质佳。
王玠想到这,不由往郭平那儿看了一眼。
这些条件……与这个叫郭平的完全一致。
王玠在内涵郭平,殊不知郭平那边也在内涵他。
“郎主,这个人好像……”书僮听着不远处的谈话,忍不住看向自家主子。
郭平眼也未眨,平静地半垂着眼睑,薄唇轻启:“噤声。”
连书僮都看出来领队人所抓的逃犯与这位徐郎十分贴合,其他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不过是这姓徐的少年身带信物,他们得罪不起,不敢多问罢了。
郭平料想这些人不敢招惹徐姓少年,定会过来追问自己。
果不其然,领队人只与王玠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大队人马回返。
他找了几个硬茬子去逼问东边的那户人家,自己拉着班子向郭平的所在走来。
因为郭平手上有朝廷命官的推荐信,领头人对他虽然没有像对“徐将军之子”哪样敬畏,但也不敢真正地得罪,态度堪称慈祥可亲。
但他追问的问题十分细致,显然,对于郭平这个“难得符合要求的嫌疑人”,领队人仍然心存顾虑。
郭平敏锐地察觉到这点,但他神色不动,对于领队人的问题更是逐条答,逻辑清晰,没有丝毫纰漏。
领队人追问再三,实在找不出异常,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兵士离开。
待这些人彻底没了踪迹,郭平步履悠闲地回屋。一关上大门,就见紧张得大气不敢喘的书僮惊惶道:“郎主……”
郭平竖起修长的食指,抵住唇弓。
书僮惊慌不定地住口。
“且安心。清者自清,无需自扰。”
书僮见郭平用指尖沾了少量清水,在榻上划了一竖,又在旁边写了个“耳”字。
……隔墙有耳!?
书僮不敢说话,又见郭平飞快写下一个“常”字。
书僮勉强定下心神,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寻常:“正是这个理,只是我见那些兵士所寻之人,似与隔壁那位郎君……”
郭平责备地睇了书僮一眼,不赞同他的祸水东引之策:“徐郎英才卓砾,非常人所及。”
他以不相关的客套话顺理成章地转开话题,就势收尾,“但愿北军兵长能早日抓到逆贼。”
书僮还在努力辨析自家主人话中的真正意味,就见榻上又多了一个迤逦的字迹。
书僮会意,行了一礼:“郎主尚未用食,我这就去准备。”
郭平冉冉起身,在书僮开门之际,漫不经意地往外瞟了一眼。
一个穿着两裆铠的士兵转身离开,步履匆匆,毫无遮蔽行迹的打算。
门内,仍拉着门栓的书僮六神无主地看向郭平。
郭平冲他摇头,提起一只葫芦瓢,勺了水,先一步走到院中。
分明是浇菜的动,却被他做得行云流水,格外赏心悦目。
书僮慢吞吞地挪到一边的地里摘菜,正心神不宁的时候,听到自家主人沉稳的声嗓:“人已经走了,你姑且宽心。”
书僮四处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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