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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曲阿遇匪(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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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在城外歇了一宿,第二日天明,等城门开了,这才进去。.回到客栈,梳洗一番,换了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袍子,那袍子依旧短,露出一截小腿来。拢起头发,系了块黑布纶巾,去结了房钱,又牵上毛驴上路。一路穿街过巷,急急自西门出城,竟也无事,并未见到朱家的人。

一日,行到曲阿,离京城已近。正是秋高气爽日,在往曲阿城的官道旁,有一个茶寮,屋外搭着凉棚,挑着一竿青旗,旗上一个黑色茶字。四野都是稻田,屋旁有荷塘、桔园,荷塘里莲花碧叶相映,桔园里结着金黄的桔子。来往的客商赶路累了,只要瞧一眼茶寮,若是兜里还有几个闲钱,就会忍不住到里边喝碗茶,将歇一下。

杜云就坐在凉棚里,案前摆着一碗茶,两个桔子。他饮一口茶,用蒲扇扇扇风,看着棚外的风景。他的毛驴就系在棚外的树上,树下又有水桶,毛驴时不时低头饮水,啃啃树下野草。

两个小孩在路边打闹,一个头戴莲叶,手持竹子削成的小剑,手指另一人道:“你这贼寇,还不下跪求饶。”

另一人头上戴着生有绿叶的藤环,一手叉腰,抬起木头削成的小刀,瞪眼道:“臭衙役,你以为打得过我吗?”

两人发一声喊,刀来剑往,打作一团,口中咿咿呀呀不绝。小孩的玩闹如何入得大人的眼睛,故而多视而不见。道路与京城相反的方向,尽头处扬起一片灰尘,不久踏踏的马蹄声渐渐入耳。

杜云往那路上望去,只见前边六七匹马,簇拥着一辆马车,马上骑士一色的皂色衣裳,头戴皮冠,不知什么人。等驰到近处,才发现马车后面还跟着十来骑,统共有二十骑。这些人皆军士打扮,佩刀负弓,面有彪悍之色。

来到茶寮跟前,一众人停了下来。当先一人似乎是头领,朝凉棚里看了看,又四处打望一番,对后边人吩咐道:“我到茶寮里看看!”他独自翻身下马,走进凉棚里来看了看,见六张席案被占了四张,便对提着茶壶的茶倌道:“店家,屋里可有座位?”

茶倌见他们人多,自然喜上眉稍,忙说道:“屋里有座,只是天热没风,闷了些。”

头领道:“不妨事,我等赶路辛苦,只想喝口茶,歇息一番。”说着迈脚进屋里一瞧,不过摆了些案席、晾茶叶的扁盆,炉灶上正煮着茶,虽暗了些,倒也阴凉。

茶倌笑道:“那快些进来,本店的茶可是地道毛尖。”

头领出了凉棚,招呼众人将车马赶到路旁,进屋喝茶。只驾马车的守在车上,头领和几个弟兄占了凉棚里剩下的两张席案。他叫了凉茶,又买了些桔子,亲自送到马车上,看来车里还有人。

乘茶倌来斟茶,头领问道:“不知这道上最近可还太平?”

“太平啊,此地牛头山、虎背岭是有些毛贼,但客家既是官兵,怕他何来?”

头领以指摸摸唇上胡须,哈哈一笑,说道:“自是不怕他,不过有备则无患嘛。”

杜云休息已毕,付过钱,牵驴上道。这官道从山谷中过,路虽宽阔,但两边崇山峻岭不绝。天气又热,毛驴都拉耸着耳朵。行了一阵,从驴背上取下水囊,喝了两口。耳畔传来一众马蹄声,不消说,定是那些皂衣军士。

果然那些军士共马车,飞快从杜云身旁驰过,有军士还一边盯着他看,直到不见了踪影。杜云用手臂上的衣袖遮住鼻子,眯眼瞧着一下一路的灰尘,又不紧不慢的赶路了。

行得两里路,忽闻得前边刀兵声响,杜云赶忙骑上驴,催促着奔过去。待望见前边人物,却是适才经过的一众军士,都不在马上,地上倒躺了许多,余下的数人正与贼人打斗,那马车前的马也倒在地上。他下了驴,将缰绳系在路旁树上,快速奔近了,躲在一旁观看。与军士打斗的人,皆蒙着面,手持长刀,身手比之军士更为高强。正打着,“嗖”一声,一旁的山林里射出一支箭来,正中一个军士。杜云瞧那些地上的躺着军士,大多身中箭羽,怕是凶多吉少。

打得一会儿,军士便只剩两个,却被四人围攻。这时,从马车中出来一人,系着发髻,一身盔甲,却是个女子。她手持长剑,和军士一起斗那些蒙面人。两个军士见她来,有羽翼之心,更兼拼死之志,三人步调相合,颇有军阵味道。那些蒙面人武功虽更强,毕竟搏杀时久,一时竟与三人打平。林中放暗箭者,于之前军士人多时,尚易于狙杀,此刻人少,反难寻机会。

女子剑法不弱,既有道家的轻灵,也有军中剑法的狠辣。

杜云曾随师父游历江湖,从不惹官府之事,而此次去京师却多半要给官府效力,想那些蒙面人截杀军士自非善类。因为军士押送的不是财物便是要人,蒙面人无非截财或人。他有心要帮军士,却又踌躇,从怀中摸出那枚朱家的飞镖,细细打望林中施箭者。忽听得林中一声哨响,那四名蒙面人骤然齐齐后纵,留出空档。”嗖”,一支箭来,正中一个军士,余下一个军士和女子忙躲在马车之后。四名蒙面人又上前围攻,此时,军士和女子受制于车后,已落下风。未几,那军士腹部便中一刀,又一刀劈在他腿上,片刻即被杀死。蒙面人呼和起来,以为要大功告成,一人更舍了他们爬进马车里去。女子反身阻挡,背上已中一刀。

杜云看那女子要死,再忍不住,已辨出林中暗箭伤人者位置,手起飞镖,身形已动。蒙面人围住女子,却不猛攻,只刀刀逼迫。此时见一人来,势若奔马,不禁惊骇。一人止住女子,另两人要上前阻挡。

杜云身形刚到,那两人挥刀劈其肩颈。他脚下未停,身形已矮,抵近两人,让却两刀于身后,双手成爪,抠住两人前襟,推将出去。那两人跌出一丈来远,刚摔在地上,又忙翻身站起。

两人摸摸胸口,倒未受伤,瞠目看着杜云。只见他右手抓住正和女子相斗者的背心,提将起来,直扔出去,如摔一小儿,速度既快,又气力非凡。此时,马车中的蒙面人也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四方的匣子。见外边情况,尚自懵然,早被杜到云一脚踢到,侧身要躲,已是不及,被踹出三步之外,其余三人纷纷跑过去扶助。

杜云看看那女子,只见她满头大汗,背倚车辕,左臂上渗出血来,咬着唇,体力已是不支。他伸手搀住她右臂,不使她倒地。女子见蒙面人抢了东西去,满眼焦急,嘶声喊道:”贼人休走!”

杜云对她道:”你站稳了!”松开手,转出车后,眼见那四人要逃。.刚拔步追赶,没两步便听得林中一声哨响,不禁骇然止步,提防有箭来,心想怕是刚才的飞镖失了准头。侧身躲在车后,却不见射箭,又听见身后倒地之声,心知那女子身体已然不支。望着四人钻进山林中,失了机会,料难挽回,只得作罢。转身走到车后,女子已倒在地上。他俯身探她鼻息,呼吸尚存,见她嘴唇发白,日头正晒,便抱将起来,觉得铠甲于女子而言不轻。送她路边树下阴凉处躺下,再探脉搏,并无大碍,又检查伤口,背部那一刀有铠甲护着,并伤未及皮肉,只左臂上的伤口颇深。

杜云解下女子铠甲,却见她里面仅穿了件丝绸深衣,想是马车内闷热,又穿着铠甲,因而为之。那女子青春年华,生得俏丽脱尘,让他难免心生情愫。他先去牵了自己的毛驴过来,取了包袱里的金疮药和水囊,帮她清洗伤口,因还要缝合只得草草敷了药,包扎住伤口。又轻轻扶起她的头,喂她水喝,不免瞧见她衣下透露的肌肤,竟也觉得唇干舌燥。喂完水,女子还未醒,杜云去查看军士是否还有活口,不幸都伤及要害,尽皆身死,坐骑倒未伤,自顾的到路边林下吃草。

这时有商旅路过,看此场景,避之不及,不闻不问,匆匆而过。杜云不想耽搁,寻了块缎子,用水浸湿了,给女子擦脸擦手,越发觉得她肤如凝脂,唇若激丹。

过了一会儿,女子醒了过来,睁眼看杜云在身边,先是惊恐,俄而又舒缓,想是记起他来,说道:”贼人呢!”一边挣扎着坐起来。

杜云道:”已经逃走了。”

女子面有惊色,睁大眼睛说:”那被他们抢走之物呢?”

杜云惭愧道:”没夺回来。”

女子忙要站起来,又脚一软,倒进杜云怀里。杜云用手扶她胳臂,直起身说:”时候不早,且叫他们隐于山林,怕是寻不回来了。”

女子扶着他手臂,说道:”快,我要去曲阿县衙。”

杜云道:”我先扶你上车。”

女子看着辕前的死马,又见军士都躺在地上,提高声音道:”快扶我上马!”

杜云听她说的威严,也不违拗,正待扶她上了匹马,又见其衣着过于单薄,便说道:”女公子,是否再披件衣衫?”杜云本是无邪,自少难得和女子相处,这样不拘已是失礼。

女子刚才心中急切,以致失了方寸,此时发觉身上穿得少了,不禁羞红了脸。好在世风旷达,又事出非常,再看这少年衣着简朴,面有豪气,想必是不知礼节。也不责怪,对他说道:“义士,烦你到马车中取我包裹来。”

杜云去马车里寻了包裹来,捧在手上,女子从包裹里捡了件深色披衫,左手使不得力,倒教杜云给她披上,系好衣带,捡拾好了,这才上马。女子娥眉微蹙,低头看着杜云,问过他名姓,说道:“杜郎可愿与我同去曲阿县衙么?”

杜云灿然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说道:“好啊,就随你同往。”反正也同路。

女子脚磕马肚,右手抓紧缰绳,口呵一声:“驾!”赶马上路往县城去。

杜云骑上驴,跟在后面。那驴虽跑不过马,但女子身上有伤,只右臂使力,也骑得不快。

两人赶到县城已是黄昏,来到衙前,门正敞开着,门前一个衙役。见他们上前来,衙役抬手制止道:”你等何人?此乃衙门重地,不可擅闯!”一脸凶悍气色。

女子从包裹里取出一枚铜符,递给衙役道:“我乃奉太尉府之令行事,速速报县令迎候。”

衙役一听,吓掉七魄,赶忙接过铜符观瞧,却哪里识得。不敢拖延,一溜烟跑进衙内禀报县令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县令服色之人,一手衣裾,一手扶着官帽,匆匆忙忙跑出来,后面还跟着那个衙役。

县令到衙前,不敢居上,走到下位,朝女子躬身道:“不知卿使驾到,有失迎奉,下臣惶恐不及,但听所令。”衙役奉还符节,让到一边。杜云见了也惊诧不已,不曾想这女子竟有这般来头。

女子道:“进衙说话。”说着,已当先走进衙门,余者紧随其后。到了正堂,女子吩咐召了伤医来为其疗伤,又问城中有多少衙役,多少兵丁,距晋陵远近,可否调兵前来?那晋陵有晋陵将军,统兵十万,是为中军,用以拱卫京师。县令着人去找伤医,又一一作答:“因曲阿归属京畿,所以有三百兵马,衙役也有三十人。此地往东距晋陵七十里,即便有太尉府兵符,也无以调兵。”又懵然不明就里,乃问其缘由。

于是,女子将奉太尉府之命回京,却路遇山贼,失了财物。

县令心惊,指天骂道:“天杀的山贼,朗朗乾坤,竟敢劫杀官兵,莫非谋反不成?”心下却在思量:“此事出在我曲阿县内当真晦气,需设法逃脱罪责才好。”

女子却不责怪,只要县令知会城中所有兵丁、衙役,各备刀弓、干粮、马匹,明日辰时集于东门,前往虎背岭剿灭山贼。她发号施令自有风度,看那伤医来,就让他在堂上医臂上之伤。

伤医剪开她衣袖,捏起伤口上杜云所敷的药末,嗅了嗅,点点头。取药水,清洗伤口,以针线缝合。

杜云看她额上渗出汗水,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矫健的手臂上伤口殷红,不觉心中生庝。

县令抬眼看这女子生得细眉凤目,不过弱冠之年,虽面容娇好,却勇武如此,粉面不怒而含威,言辞不灼而傲然,定然来历非凡,只是身边这随侍少年虽生得高健,但衣着也太寒碜了些,奴隶也不过如此,不禁问道:”下臣敢问尊使,是哪家公卿之女?”

女子忍着疗伤之痛,言道:”我乃征虏将军谢石之女。”原来她是谢石的长女,名唤谢婵。

县令听了既惊且喜,这谢石乃是水军都督,镇守淮阴,时有立功,其兄长谢安,是吏部尚书,正是他顶头上司。难得有此机缘,怎能不喜?忙赞道:”哎呀,果真是名门之女,难得,难得,竟如此器宇不凡。下官一直对令伯谢吏部仰慕不已,常求一见,可惜不遂人愿,但今日能见到谢家之女,那也是万幸了,哈哈,哈哈。”

杜云看县令笑得眉眼都入了鬓角,还一面躬身,一面捋须,模样甚为古怪。

.又看看那谢家女,心头一甜,想道:”原来她是将门之女,难怪会使剑法。”

这时,有衙役通报给县令:”令外甥有事求见。”

县令略一思索,说道:”下臣的外甥乃琅琊王姓族人,正在我处做客,难得他拳脚、刀弓样样精通,正好为卿使所用。”言罢,让衙役唤他外甥进来。

来人一身灰白布袍,戴着葛巾,脚下一双麻鞋,双眉有力,豹眼圆睁,腮上微须,冲县令施礼道:”娘舅,甥儿叨扰多日,不便久留,明日...”

话还未说完,县令赶紧打断道:”说哪里话,我正要予你谋个事做。”这外甥姓王,名平,有效法祖逖之志,所以取字士稚。无奈家道中落,父亲又早逝,年纪既长,母亲便命他来寻舅父,或可入职官府,不想他舅父帮衬不上,盘桓数日,终要辞别。这舅父昔日嫁妹乃因看中王姓大族,可平添势力,不想他妹夫家竟而势衰,而今反求上自己,心中窝着气,自然怠慢了外甥。今日却不同,一来,若是剿贼有功,自己必然会官运亨通,且连外甥都送去剿贼,可见这报效朝廷之心天日可表呀。二来,他外甥武艺确实不错,或可就此混个一官半职,也好应付了妹妹所求。

县令将外甥引荐给谢婵,吩咐道:”你但要好生杀贼,若有功劳,谢卿使必会报予太尉知道。”

王平诺诺称是,当今太尉正是王家宗长,可惜自己人微言轻,接近不得。既然有此机会,怎能不踌躇满志。谢婵却蹙着眉,不知是臂上生痛,还是听了县令撺掇心烦。只恨手中兵少,就是荡平山岗,也要夺回那宝物。

疗伤已毕,县令也着人将明日之事吩咐妥当。待得张灯,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曲阿城东门,兵丁、衙役果然聚齐。谢婵左臂有伤,本不该来,但事关重大,就是咬着牙也来了。县令早为她备下马车,又着县尉张成领兵,众人皆听从谢婵的命令。对付山贼也非小事,兵丁各备护甲、盾牌、硬弩、刀枪,衙役则备腰刀、绳索、三股叉、火油,又有一百匹马、三十驾牛车。一应具备,一声号角,众人齐齐上车,上马,往虎背山而去。

到了昨日遇险之地,那些皂衣军士依旧就尸当场,已发出腐烂气味,马匹则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众人纷纷下马,看得如此场景,不少人已经胆颤心惊。谢婵从马车中出来,望着部下的尸身,既悲且怒,眼圈都红了。张县尉本是军中都尉出身,因粗通文墨,便充了此地县尉。早见过沙场生死,倒也心平气和,上前察过尸体,听说只四人与军士相斗,期间有人从林中放箭,回来朝谢婵拱手,说道:”尊上,这些山贼刀兵、箭矢犀利,武功也好,我在曲阿多年,也曾剿过贼,知道此处不过有百十山贼,却从未曾见过厉害人物,稀奇,稀奇。”

谢婵还未说话,王平便接话道:”如此说来,袭杀军士的未必是此间山贼?”

张成说道:”待杀到贼窝便知道了。”

这虎背山顾名思义其形如虎背,”背上”沟壑累累有如虎纹,山势崎岖,最险要之处乃在北峰猫耳崖,也是山贼安寨之所。众人舍马登山,只留十人守住辎重。张成曾来此剿贼,因此引路先行,王平紧随其后,兵丁在前,衙役在后,谢婵有伤,和杜云落在最后。

行到正午,方才望见猫耳崖,那山崖高耸如猫耳,一面临绝壁,另三面则坡势较缓,山顶有岩石裸露,生着望云的松树。

张成指着山崖说道:”此崖有两条路,一前一后,需分拨人手守住山后道路,防山贼跑了。”显是先前剿贼曾让贼人逃过。

王平正想立功,岂能不上山顶,自然是不去守路的。谢婵心系被劫之物,怎肯留在崖下?只杜云无功名,外物累身,领了一百兵丁去山后道路把守。

张成对剩下的兵丁、衙役吩咐道:”这山贼不知劫了多少财物收在寨中,尔等杀到山上,需先将贼人屠灭,再搜集财物,不可私藏,待尊使过目之后,再行分赏。”

众人听了,蠢蠢欲动,哪听他的不可私藏?于是结队沿崖前道路而去。

刚到崖下,就见崖顶升起狼烟,王平一看,叫声糟糕,言道:”这山贼已有防备,需速速攻上去!”

张成道:”莫急,山贼并不知我有多少人马,吩咐下去,不得喧哗,各队依次上山,切莫自乱阵脚。”言罢,领前队先行,前队兵丁皆手持长盾、硬弩。

这山道崎岖狭窄,只容两人并行,有兵丁离开道路而行,却触及陷阱,被竹枪、木尖袭击,好在有皮甲护身,才无人受伤。行到山腰陡峭处,有一隘口,忽听得锣声一片,自隘口上射出箭矢来,又礌石滚落。

张成命兵丁散开躲避,仍有人中箭倒地。张成躲在一块岩石后面,朝隘口上的山贼射箭,听见旁边一棵树后,王平说话:”张县尉,这隘口两侧山崖高出木栅,不如着人攀上山崖,居高临下攻之。”

张成自然知道,之前剿贼就是这么攻破隘口的。他叫了两个亲兵,去崖下打探。亲兵探过回来,禀明情况,原来山贼也长了记性,那山崖下,已被掘出壕沟,壕中积满雨水,不知深浅。那隘口栅栏也前移了,可以往两侧岩面上射箭,不过仍有死角。张成一听,只得另做筹谋。

王平立功心切,摸了摸腰间钩索,对张成说要冒死,背上箭弩,提一面盾牌就往右侧山岩下奔。张成阻止不得,一拳锤在岩石上,皱眉叫苦,暗想:“这厮若死了,该怎生向县令交代?”急切的望着王平,只见他躲过箭矢,冲到崖下死角处,将弩取下来,再把盾牌负在背上。解下腰间绳索,那索钩是连着箭柄的,正好搭在弩上,他抬头举弩,往上一射,索钩直抛上十余丈高的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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