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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胡为民刚迈进图书馆,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七八个同事齐刷刷看向他,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
王大姐端着搪瓷茶缸,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哟,我们胡大作家上班来啦?”
“怎么了这是?”胡为民随手把包往桌上一放,强作镇定,“我脸上有花?”
“比花可好看多了!”赵老师笑眯眯凑过来,眼神贼暧昧,“昨儿个学校李老师可都瞧见了——你跟个穿蓝裙子的女同志,在百货大楼门口...”她故意拉长声调,两根食指对在一起点了点。
胡为民破大防了,怎么他去哪里都能被人碰到。
其实吧,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关键怕龚雪多想,只能解释道:“误会,都是误会...那是北影厂的同志,我请来帮忙参谋买自行车的...”
“参谋要喂豌豆黄啊?”一直不怎么打听八卦的陈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脸上那股子兴奋劲根本不带掩饰的,“人家可都看见啦,那位女同志当时可搂着你的腰呢!”
“这么亲密,不是你对象,谁信啊?”
办公室里顿时笑作一团。
“陈姐!”胡为民哭笑不得,“我们真就是普通同志关系!”
“明白明白。”陈姐拍拍他肩膀,压低声音,“当年我跟我爱人搞对象时,也和你一样,不好意思往外传...”
“现在年轻人处对象可和我们那会儿不一样。”
“啧啧,小胡藏得够深啊!难怪最近总往北影厂跑。”她突然压低声音,“是不是演《小花》的那个...”
“不是!”胡为民声音陡然高了八度,连忙否认,“你说的那位演员可是结婚了的,不能乱说!”
“我可听说那姑娘特别年轻漂亮!”
正闹着,馆长突然出现在图书馆。
胡为民如蒙大赦,却听馆长慢悠悠道:“小胡啊,以后教职工联谊会的时候,你可以带家属来参加。”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胡为民捂着脸,长叹一声,完了,这下是说不清了。
见他欲哭无泪的模样,众人再次爆发出阵阵哄笑。
胡为民放弃了,爱咋咋的吧。
笑过闹过后,馆长将他拉到一旁,“小胡,有个事给你说一下。”
“馆长,有事您吩咐。”
“也不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就是学校校刊的记者想要采访你。”
“采访我?”胡为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因为《孩子王》?”
馆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可不只是《孩子王》啊!你小子现在可是咱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他掰着手指数道:“《人民日报》文艺版头条推荐,《燕京文艺》销量破纪录...”
“还有啊。”馆长压低声音,眼里异彩连连,“听说连文化部的领导都在问,这个胡为民谁,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名堂来。”
胡为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校刊想做个专题访谈。”馆长接着说,”除了谈创作,还想请你聊聊‘知青文学’这个新概念。对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接着道:“《文艺报》的编辑托我问一问,关于伤痕文学,你是怎么看的。”
“《文艺报》也找我?”
“你现在可是香饽饽。”馆长笑着摇摇头,“这还只是开始,随着你的名气越来越大,类似的情况只会越来越多。”
“行吧,我考虑一下吧。”
“你心里有数就行,还有采访定在下午,别忘了!”
馆长走后,胡为民迎着众人的笑声和暧昧目光,上了二楼。
当他投入到工作状态时,时间过的总是很快。
转眼,约定好采访的时间到了。
采访的地点在不是在图书馆、教室或者办公室,而是在未名湖畔。
如今四月,天光正好,空气清新鸟语花香,正是适合户外运动的日子。
未名湖波光粼粼,岸边的垂柳抽出嫩绿的新芽,随风轻拂水面。
“胡老师您好。”
“同学,你好。”
胡为民坐在湖边的石凳上,面前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学生,手里捧着笔记本,胸前别着“燕大校刊记者”的证件。
胡为民在燕大,现在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女学生能得到采访胡为民的机会,运气非常好,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当然,对于这个机会,她也很珍惜。
只是以这种形式见到偶像,她还是有些紧张。
“胡老师,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真没想到,短短数月,您能取得如今的成就。”女学生声音有些发紧。
胡为民眨巴一下眼睛,颇为风趣幽默地说:“这都多亏了杂志社的编辑和亲爱的读者们,当然最主要还是我有这个实力。”
女学生捂着嘴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不少。
笑过后,采访正式开始。
“胡老师,首先恭喜《孩子王》获得这么大反响!”女学生推了推眼镜,眼睛亮晶晶的,“《人民日报》那篇评论说您'为知青题材开辟了新路径',您自己怎么看?”
胡为民笑了笑,目光落在湖面荡漾的涟漪上:“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那段岁月里不只有伤痕,还有人在油灯下抄书,在田埂上背诗......这些也是真实的历史。”
女学生飞快记录,又抬头问:“所以您提出'知青文学'这个概念,是想和'伤痕文学'区分开?”
"不是区分,是补充。"胡为民随手捡起一片柳叶,在指间轻轻转动,“就像湖水有深有浅,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阴影才会更清晰。”
他微微前倾身子,语气平和却字字分明:
“伤痕文学像手术刀,剖开时代的脓疮,这很好。但若只盯着伤口看,反倒把拿手术刀的人给忘了。”柳叶在他指间转了个圈,“知青文学要写的,正是那些在鲜血淋漓中,依然记得给手术刀消毒的手。”
女学生的钢笔顿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
“您是说...”她谨慎地斟酌着用词,“伤痕文学过于沉溺于痛苦?”
胡为民没有直接回答,他指向湖心一只白鹭,那鸟儿正从浑浊的水中叼起一条小鱼:“你看,它不会一直盯着水里的淤泥,但它记得那里还有活水。”
远处传来学生的欢笑声,惊飞了几只麻雀。
女学生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问道:“可《燕京日报》有文章批评,说胡老师的这种写法是在...”
“在给苦难镶金边?”胡为民接过话头,摇头道:“若只知哭诉伤痕,与祥林嫂何异?”
“那知青文学呢,是不是赞颂的太多,太过?”
“赞颂?不,我只是拒绝将那段经历妖魔化。”他目光似乎落在远处,又似乎再回看那段历史,“知青文学写的是人的韧性——就像蜡烛,它虽然燃烧了自己,却带给人光明。"
女学生若有所思地记录着。
“伤痕文学告诉我们‘不能忘记’,知青文学则在问‘我们记住了什么’。”胡为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是只记住了伤痛,还是也记住了那些在黑夜里互相取暖的体温?”
女学生突然插话:“可有人批评这种写法冲淡了历史的残酷性...”
“最珍贵的从来不是伤口结的痂。”胡为民最后说道,“是结痂时,有人在你手心里写的‘坚持’二字。”
女学生的笔尖停住了,轻声问:“这就是您想表达的?文明的韧性?”
“是火种。”胡为民轻轻一笑,“我想,这就是我们华夏文明之所以绵延不绝的原因之一吧。”
“胡老师,今天的采访就到此为止。谢谢您能回答同学们感兴趣的一些问题。”
女学生停下笔,感觉收获颇丰。
胡为民笑眯眯道:“哈哈,我还要谢谢校刊能给我这个机会呢。”
校刊发行的当天清晨,燕京大学的校园里就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胡为民的专访被印在头版,标题《在伤痕之外:论知青文学的精神维度》格外醒目。
几个中文系的学生聚在一起,争相传阅着这份还散发着油墨香的刊物。
“说得好!”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拍了下大腿,神情激昂,“终于有人说出了我的心里话。那些伤痕文学看多了,总觉得那个年代的人除了受苦就没干别的。”
旁边梳着麻花辫的女生却皱起眉头:“我倒觉得他说得太轻巧了。我舅舅当年在黑龙江兵团,到现在腿上还有冻伤的疤呢。苦难就是苦难,不该被美化。”
图书馆前的石阶上,几个历史系的学生也展开了激烈讨论。
“你们看这段。”一个高个子男生指着报纸念道,“‘知青文学要写的是那些在绝境中依然守护文明火种的人’...这话说得太到位了!”
“但我觉得他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另一个女生反驳道,“我妈妈说她最恨别人说‘那段经历锻炼人’。她说宁可不要这种锻炼。”
这样的争论在校园各处上演。
食堂里,两个教授甚至为这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
“胡为民这是在开拓新的文学视野!”文学教研室的陈教授挥舞着筷子说,“一味沉溺于伤痕,只会让文学失去前行的力量。”
“但刻意淡化苦难,就是对历史的不尊重!”对面的李教授把饭盒重重一放,”我建议下周的学术沙龙就讨论这个话题。”
这样的讨论持续了整整一周。
有趣的是,随着争论的深入,图书馆里《燕京文艺》第三期的借阅登记本上,名字越写越多。
而关于“知青文学”的讨论,也从单纯的赞成或反对,逐渐深入到对文学本质、历史记忆等更深层次的思考。
而胡为民,也接着讨论,成为学校里真正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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