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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1年12月24日,英格兰王都,温切斯特。
从拂晓起,整个王国仿佛沉浸在一种特殊的宁静中。狮鹫停止了振翅,军旗不再飘扬,兵器归入兵库。铁甲与战马今日都被束缚在武库之中,街道上只剩下孩童的笑声与教堂钟声交织。
今日,是平安夜。
作为一个坚定信奉基督教的国家,英格兰王族与圆桌骑士团对这节日的尊重,已深植骨血。
在圣光教堂的高坛上,圣歌低吟,香炉轻摇。教堂内部被百花装点,彩绘玻璃投下光晕,仿佛天堂落在人间。
主持圣礼的,不是别人,正是英格兰国师,也是国教主教的——甘道夫。
他今日身着白袍金杖,面色肃穆,立于圣坛前;而他身旁,是另一位亦师亦友的智者——梅林,为祭祀仪式提供祝福与法术护持。
王座前第一排,全体王室成员肃然就坐:
阿瑟兰坐于正中,年老却威严未减,右侧是长子亚瑟与太子妃桂妮薇儿,长孙莫德雷德端坐其侧,面容沉静,双手合十。
左侧则是次子阿拉贡与其妻子阿尔温,长子艾达瑞安安静坐着,不时向父亲耳语问些仪式中的细节。
阿尔弗雷德独坐第三席,身披蓝袍、神色专注,是王室最虔诚的成员之一。
埃塞尔伍尔夫与长子阿瑟尔斯坦、三弟安德鲁也齐聚一堂,肃穆如仪。
而在后排坐席上,圆桌骑士团全体成员——兰斯洛特、高文、贝德维尔、崔斯坦、加拉哈德、加雷斯、李奥多格兰、凯——皆披礼袍、卸盔甲,列阵跪拜于圣坛前,低头虔敬。
连麦西亚公爵马克也与他们并肩肃立,心怀感恩。他明白,若无这王国,他不过是纸牌帝国的牺牲品。
教堂外,数万百姓挤满广场,大屏幕投影仪将仪式同步传向全城。
甘道夫举杖,高声祈祷:
“愿主宽恕众生,赐和平于国土。我们不以战争为傲,不以武力为首,而以信仰为根,以正义为心。”
梅林跟随吟咒,蓝光在教堂上空成拱,形成一道圣光护结界。
这是属于英格兰的神圣时刻。
一切邪恶,在这日子都应熄火,退散。
——除非,它在另一个地方。
同一时间,西法兰克王国,巴黎城,某处密室。
火光映照墙壁,符文满布的法阵缓缓亮起。
阴冷的气息在空气中打转,而在法阵正中,立着那熟悉的、披黑袍的身影。
摩根勒菲站在那张巨大的魔法阵中央,面色平静如水,双手高举,一卷古老的羊皮卷轴正缓缓展开。
“平安夜。”她低声呢喃。
“正是万物安宁、世界防御最松懈的时刻。”
“也是我等待已久的一刻。”
此刻,巴黎的王宫里,秃头查理正在大口喝着节日晚宴上的酒,身旁的大臣艾蒙正在唱圣诗。
他们不会知道,就在同一时间,他们的国家之下,魔法正在撕开世界边界。
摩根勒菲闭上双眼,念出那道禁忌咒文:
“在宇宙尽头,于毁灭中召唤——我以地球的生命为界,以星辰的尽毁为门,唤来异界的战火!”
整个密室开始震颤,墙面破碎,空气仿佛被燃烧。
遥远星空深处,一颗暗红色星体开始剧烈抖动,最后,在一次猛烈的崩塌中——
炸毁。
与此同时,在这颗星球崩塌的一瞬,整个星系中,某些被压抑、封印、沉睡的生物,在那道引力裂缝中被撕扯着——
投向了地球。
摩根勒菲睁开眼,血光从瞳孔中逸散。
法阵中央,一道黑色裂缝悄然张开,一只锋利的利爪——伴着金属质感与雷电脉冲,从中探了出来。
她喃喃:“我只需一次——这一生只能一次——但足矣。”
“我将让英格兰后悔让我活下来。”
“我将让西法兰克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统治者。”
“我要带来的,是来自星辰之外的毁灭之种族。”
而此时,温切斯特城,教堂钟声敲响午夜。
平安夜,结束。
而圣诞节的黎明,将见证两条命运线——信仰的守护者与禁忌的践踏者——彻底拉开距离。
风暴,已不再遥远。
871年12月25日凌晨,西法兰克王都——巴黎。
圣诞节的钟声尚未敲响,远方的夜空却悄然亮起一道金红色裂痕,如同天地被刀劈开,焰火自云端坠落,照亮沉睡的法兰克大地。
在王宫密室之下,黑色法阵中心,一道裂缝猛地张开。
一只带着金属质感的锋利利爪——表面流动着电流与符文,猛然探出!
空气剧烈震荡,一瞬间,墙面寸寸开裂,地面震动,石块滚落。摩根勒菲站在裂缝前,心跳如擂鼓。
“成功了。”
她本以为,这爪子将会带出毁灭。
却没想到,利爪一缩,迅速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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