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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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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降落在熟悉的星球上时,羡渊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

两年了。

自羡家破产,她带着舒弈离开的那天起,她们就再也没回来过。

"姐姐?"舒弈拉了拉她的袖子,灰眸里带着不安,"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羡渊深吸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嗯,总得知道他们后来去了哪儿。"

雷狮站在她们身后,难得没有出声调侃,只是安静地等着。帕洛斯和佩利留在飞船上待命,只有卡米尔跟了过来——他需要帮忙调取可能的线索。

曾经的家,如今已经换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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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渊站在门前,盯着那个曾经被她贴过星星贴纸的门铃——现在已经被换成了崭新的智能锁。

她抬手,按下门铃。

几秒后,门开了。

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他们:"你们是……?"

羡渊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好。"雷狮自然地接过话头,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我们想打听一下这栋房子之前的主人,羡家的去向。"

女人的表情变了变:"你们是……亲戚?"

"女儿。"羡渊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他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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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陈设已经完全变了。

羡渊的目光扫过墙壁——那里曾经挂着一幅全家福,现在却换成了陌生的风景画。

"我们是从中介手里买的房子。"女人递给她一杯茶,"当时听说原主人急着用钱,价格压得很低……"

羡渊的手指微微发抖:"那他们后来去了哪里?"

"好像搬去了郊区的廉租房。"女人犹豫了一下,"不过那都是一年多前的事了。后来听说……"

她欲言又止。

舒弈突然抓住羡渊的手:"姐姐,我害怕。"

羡渊反握住妹妹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让舒弈疼了:"请告诉我们。"

女人叹了口气:"听说羡先生病得很重,他们可能去了医疗条件更好的星球……"

茶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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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女人突然叫住他们:"等等!"

她匆匆跑上楼,片刻后抱着一个积灰的纸箱下来:"买房时在地下室发现的,应该是你们家的东西。"

羡渊接过箱子,指尖发凉。

箱子里是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妹妹羡空的发卡,父亲的手表,母亲的围巾……还有一本日记。

她颤抖着翻开第一页,是母亲娟秀的字迹:

「渊渊,小弈,如果有一天你们看到这个……

请记住,爸爸妈妈永远爱你们。」

泪水"啪嗒"一声砸在纸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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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飞船上,羡渊抱着箱子沉默了很久。

雷狮罕见地没有打扰她,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雷狮。"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帮我找他们。"

不是请求,不是商量——是决定。

雷狮勾唇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早就让卡米尔在查了。"

羡渊抬头看他,蓝粉色异瞳的眼眸里还噙着泪,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坚定:"谢谢。"

"谢什么。"雷狮坏笑着凑近,"未婚夫帮未婚妻,天经地义——"

羡渊一拳捶在他肩上,这次却没反驳。

舒弈悄悄蹭到帕洛斯身边,小声问:"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帕洛斯笑眯眯地变出一朵暗影玫瑰:"去找你家老头老太太啊~"

羚角号缓缓升空,载着他们驶向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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