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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将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压缩到不足十分钟。
当孕妇被医护人员匆匆推进急救室时，楚荷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在掌心掐出了月牙形的红痕。
经历这么一番折腾，两人的之前正在升级的矛盾因为这个小插曲，稍稍有了缓和。
到达民政局的时候，人家都准备下班了。
萧承不想拖，怕夜长梦多，于是动用了关系，让民政局给开了绿灯。
也就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专属通道。
“姑娘，要补个妆吗？”
摄影师举起相机又放下，目光扫过她眼下未褪的红痕。
楚荷刚要开口，一张带着淡淡消毒水味的纸巾突然贴上脸颊。
萧承动作很轻，指腹擦过泪痕时，她闻到他袖口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味。
楚荷对着镜头的方向说：“不用了，就这样吧。”
快门声响得猝不及防。
没有妆容，照片拍的就显得有些随意。
“真登对。”
工作人员笑着盖上钢印，“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新人。”
红本本递来时还带着打印机的温度，照片上的一个面无表情，冷着眉眼，一个委屈吧啦的丧着脸。
活像是被迫定格在车里那场未完成的争吵里。
工作人员效率很高，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红本本已经拿在了手里。
工作人员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小夫妻，倒是没有见过两个都这么好看的，除了羡慕嫉妒，还有祝福，因为他们看上去实在是太登对了。
楚荷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心里的火气其实并没消。
红本本拿到手里，本应该是欣喜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
“证都领了，还跟我生气。我错了，行吗？……萧太太？原谅我好不好。都认错了，笑一个……嗯？”萧承率先打破沉默，跟在楚荷身后，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又死皮赖脸。
闻言，楚荷顿住了脚下的步子，转身眼神凉凉的看着他。
“你没错，你都是为我好。”她的话冷峭带刺，话里有话。
萧承只感觉如同一把带倒刺的软刀，戳在心上虽不痛，但却十分不爽。
他眼底的光骤然黯了下去，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敛起深邃的眸子盯着楚荷，就连声音也没了刚才的柔和。
“我做这些，难道不是为了你吗？萧太太！”
萧承不明白她的脾气从哪来，以往多好哄，这会证都跟他领完了，又跟他别扭什么。
看吧，男人恋爱和结婚果然判若两人。
“萧太太”三个字像根细针扎进心尖。
男人眼里那抹凉意刺得楚荷眼眶发烫。
缠绵时的温柔，求婚时单膝跪地的虔诚，此刻都化作他话语里的质问。
她竟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从年少起便带着与生俱来的掌控欲，霸道又强势。
就像当年他霸凌自己，却不认为自己是在霸凌一样。
楚荷捏着结婚证的指尖泛白，红本本还是新鲜出炉的，再热乎也抵不过心底略过的一丝丝凉意。
萧承的影子覆上来时，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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