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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贺聪清醒后的第一个晚上,因整整睡了一天,反到夜间却无法成眠。辗转反侧,睁大眼睛静听着远处传来的更鼓声。就这样到三更时分时,却听到远处断断续续地传来一缕清晰入耳的箫声。
委婉动听的箫声,像是在诉说着他人的心声。贺聪心里不觉微感一惊,在这夜深人静之时,竟还有人有如此雅兴。他凝神细听,那箫声充满了哀愁和伤感。很想起来去看一看究竟,但苦于身子虚弱,也是无能为力。他心中奇诧莫名,焦的莫名,是谁吹的那萧声?但想到这里,除了多愁善感的姐姐于飞雁,还能有谁能吹出这种悲惨凄凉的箫韵。
想到纤弱的姐姐于飞雁,她虽是一身布衣,却遮掩不了她的温柔善逸。尤其这段时间对自已的精心照顾,让心底反到纠结起来,想着想着,直到五更天后才朦胧睡去。
也不知经过多久,忽觉身上有一件东西轻轻压下来。他猛然一惊而醒,原来是姐姐于飞雁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棉被给自已身上加盖。
此时耀眼的阳光,正从窗的缝隙中射了进来。桌上放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原来是姐姐于飞雁给他送来了早餐。
贺聪忙撑起身坐起,他居然可以坐了起来。他揉了揉双眼,谈谈一笑说道:“飞雁姐姐,不用给我盖被了,我这就起来!”
姐姐于飞雁向他笑道:“小弟瞧你,连觉也不好好的睡,被子掉落在地上都不知道,要是着了凉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到让贺聪不禁觉得一阵温暖涌上心头。想起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且这些天对自已的照顾和疗伤,也是无微不至。但现在,已不知她对于自己是如何想法?
总算老天总是会眷顾好人的,贺聪身体也渐渐地恢复起来。除了四肢尚软,真元不沛,内力欠充以外,业已无甚病象。他心中好生感激于飞雁救了自己一命的海样恩情,打算尽己所能,百倍报答。
这些天来,除了晨昏之间,姐姐于飞雁都要探视,也全是在旁相伴。在姐姐于飞雁和众人的精心照顾下,贺聪的武功功能也在慢慢地得到恢复和改善。
当贺聪身体大有好转后,突然觉得姐姐于飞雁虽是无微不至的在照拂自己,但却又极力躲避自己,而这种躲避,好似并非出自她的本意。
每当姐姐于飞雁离开自已后,贺聪又无端怅惘地躺在床上,回忆和她相识以来的那些温馨时刻。多想能从她脸上寻出什么秘密似的,看着她,也一直打量着她。直瞧得姐姐于飞雁娇羞无限的低头时,才收回眼光。
不过贺聪看她时,她也总是回以一笑。犹如一朵绽开的白兰花,那么朴质,那么秀逸。有时也会相问道:“你瞧什么呀!贺小弟,我脸上又没有长花,有什么好看的?”她这一问,到让贺聪脸上微露窘态,半晌始道:“姐姐,你真好看,我要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姐姐该多好啊?”
听贺聪此言,姐姐于飞雁只是秋水含情地一笑,回道:“我要是能有你这样一个弟弟,那该多好!”说完仍是蛾眉传意的叙述些小鱼村的异闻趣事,给贺聪解闷。人非太上,孰能忘情?贺聪发觉自己对姐姐于飞雁大有好感渐深之际,便已暗暗打好主意,认定她就是自已的亲姐姐。从此后对她的关心和怜爱之情也更深,他总觉得她应该就是自已的亲姐姐。
一日深夜,那凄凉的箫声又起。贺聪已能下床行动,便悄悄披衣而起,发觉那箫声果是江边由传来,于是慢慢地向江边靠近。夜凉如水,清冷的月光,更增加了夜的凄迷寒意,而夜晚的箫声,也就更显得悲凉了。贺聪直听得弦然欲位,又触动了他自己的愁肠,终于大步向江边走去。
他想那萧必是姐姐于飞雁所吹奏的,于是激动地大叫道:“飞雁姐姐!飞雁姐姐!”
果然,萧声停了,接着响起一声仍带幽怨的话语:“小弟,你怎么来了?”她那娇俏声影,栅栅走了过来。她看到呆立在眼前的贺聪,似埋怨、又似关怀说道:“你怎么还不睡?”
贺聪答非所问地说道:“姐姐,那夜夜箫声,可都是你吹的?”
于飞雁淡淡一笑,道:“我吹箫打扰了你的睡眠,真是该死!你为什么早不说呢?”
贺聪吃吃一笑说道:“姐姐吹得真好,只是那箫声太愁了,使我无法入眠。”
于飞雁不好意思地一笑说道:“我吹的是李煜的诗:人生愁恨何能免?销魂独我情何限!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贺聪说道:“这是诗人感怀亡国的愁恨和梦回故国的痛苦,是不是姐姐此时此刻的心情大概与诗人有同感,有感怀失去丈夫的恨愁和梦回家乡的苦楚。”
于飞雁低头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确实如此!不过我已想通了。这人生各不相同,有的只是一种感叹。所经由的事情,也是每个人对生活中的一种抽像概括。既是说自己,也是说众生。而其愁恨,各自有各自的一番别样滋味。‘愁’是自哀,也是自怜,是自己囚居生活中的无奈心情。‘恨’是自伤,也是自悔,是自己所遇不幸之后的无限追悔。也正因有如此‘愁恨’才体会到一种特殊的悲哀和绝望。诗人李煜作为亡国之君,自然对自己的故国有不可割舍的情感。所以定会朝思夜想。可是事非昨日,人非当年,过去的欢乐和荣华只能在梦中重现。而这种重现带来的只能是悲愁无限、哀情不已。而我失去的是丈夫,也同样有悲愁无限、哀情不已,也有现实生活情境的孤苦无奈。其中今昔对比,抚今追昔,反差巨大,情绪也更复杂。所以,我晚上吹箫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哀鸣。现实中的无奈总让人有一种空虚无着落之感,人生的苦痛也总给人一种不堪回首的思绪。”
贺聪默默地听她讲述,心中暗忖道:‘飞雁姐姐心中的苦楚,是他人无法知道和理解的。我该如何帮助于她,心中无数,也是无底。’
于飞雁看他木然无语,低低说道:“小弟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好好睡吧,我不再吹箫就是了。”
贺聪见她迎着月光的一双星眸中,泪光濡濡。她的微瘦娇靥上,也被月光照得一片苍白。他忍不住激动之情,肯求道:“飞雁姐姐!现在我还不想睡,要不你再吹奏一首曲儿好吗?”
于飞雁缓缓点头,把箫凑近唇边,立刻,一缕箫韵缔绕充盈了这整个田野。
箫声仍是那般凄切,贺聪却听的如痴如醉,直到她吹完为止。贺聪忍不住说道:“飞雁姐姐,你吹的真好!听你的箫曲更觉得你楚楚可怜,不知不觉间就想帮你,可又不知从何入手。”
于飞雁凄然一笑,说道:“你可听出这曲词的出处了?”
贺聪道:“小弟薄才,这曲词好像是李清照的一曲‘蝶恋花’!”
于飞雁一笑道:“小弟薄才?我看你到像是个饱学之士,一听就知道是李清照的‘蝶恋花’。你也许嫌我吹的太以凄凉,那我就唱给你听吧。”她一顿,娇靥微红,续道:“我唱的不好,你可不许笑!”
贺聪点点头,报以茫然一笑。
只见于飞雁轻启朱唇,低低喟道:“泪湿征衣脂粉满,四叠阳关,唱到千千遍。人道山长山又断,潇潇微雨闻孤馆。借别分难方寸乱,忘了临行,酒杯深和浅。好把音书凭过雁,东莱不似蓬莱远。”
这词中本就充满了离情别绪,即使相聚一起的人,也能体会出离别的哀伤,何况她这词又是即景而发。
贺聪听她那如泣如诉的歌声,不禁心中黯然,轻喟一声,说道:“自古多情伤别离,飞雁姐姐!这儿女情长,我看你较为尤甚。”
于飞雁的娇靥上却是一片平静,缓缓说道:“小弟,你对我的情意姐姐终身不会忘记,但你有你的事业,姐姐可不愿连累于你,何况……”
贺聪双手一带,将于飞雁的娇躯拉入怀中,诚恳他说道:“飞雁姐姐!快别这样说,你是我的姐姐,也永远是我的姐姐。”
于飞雁顺从的把娇躯依付在贺聪怀中,突然之间她像是蓦然一惊地挣开贺聪的怀抱。然后向后退出二步,垂首说道:“小弟,我要你一生一世不许对任何一个钟爱于你的女子有所辜负,但这个女子不是我!所以我愿你永远是我的小弟!我更愿意永远是你的姐姐!这样好吗?”
贺聪木讷地点点头说道:“飞雁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希望你永远是我的姐姐!”
于飞雁像是既颇高兴,又颇幽怨地说道:“小弟,姐姐愿和你姐弟相称,我们的情感和友谊永远地长久下去!”
贺聪重复道:“飞雁姐姐说的没错,我也愿意和你姐弟相称。只要姐姐需要我,我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飞雁幽幽一叹道:“我相信你,但却不愿意你为我去赴汤蹈火,更不愿意为我去作傻事。”
贺聪默然,他理解她的心情和用意。知道她已完全把自已当作了她的亲人,所以不愿让自已作无谓牺牲。
片刻之后,于飞雁才道:“小弟,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她又倏然住口不说。
贺聪则说道:“如果姐姐不嫌弃的话,我愿陪你在这里。”
于飞雁似是没想到他要留下,一怔之下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还是回去吧!姐姐不会有事的。”
贺聪似觉得自己留下陪她才是应该的,如果单独离开才是不恰当。于是一笑说道:“我想陪陪姐姐!”
于飞雁不自主地‘噗嗤’一笑,但这笑声是自然的,愉悦的。她说道:“你真是我的小弟,半夜三更,快去睡吧。”她说完,便自转身向自已住的屋走去。
贺聪看她那孤零而纤细的背影,突觉一阵激动,便大声叫道:“飞雁姐姐!你等一下!”急走两步追了上去。
于飞雁黛眉微皱说道:“小弟还有什么事么?”
贺聪伸手抚按着她的两肩,真情激荡地道:“飞雁姐姐,你放心好了,不管有什么事,我定尽一切力量去帮助你的!”
于飞雁突地格格一笑,说道:“你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一个落难在这的人,又有什么力量帮我?”
贺聪傻傻一笑,不禁把放在于飞雁肩上的双手颓然收了回来,发出一声喟然轻叹!
于飞雁说完之后也觉失言,臻首低垂,幽幽说道:“我是无心之言,你可是生气了?”说完,突又仰起微现苍白的娇靥,竟是泪水盈盈。
贺聪又傻傻一笑,缓缓伸出双手,捧着她那吹弹得破的脸凝视着。
于飞雁也注视着他,静静的,一动没动,如同一尊大理石雕成的美丽女神!两人都没说话。其实这静静的互相注视,便代表了心灵相通,已胜过了千言万语了。这是姐弟情谊最高的境界,两人之间,毫无欲念。
片刻后,贺聪才发出一声轻叹,转身离开。于飞雁却仍自看着他的背影,呆呆出神……。
在以后的日子里,贺聪有时想想曾经的事都有些害怕。想起都是酒误了事,烂醉之时,却像条死狗一般,可以任人宰割,任人摆布!也是因为喝酒,使自已反应迟钝,让宁虹为了救护自已而受害致死。又因为酒醉被那奸人所害,又幸亏姐姐于飞雁、于得水和于在水兄弟相救。又幸亏张英成他们三师兄救助,才侥幸活了下来。可是常言道:‘自古英雄多嗜酒’!可见喝酒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但若过度成贪,便败德伤身。以后只要适当把握和节制才好,可有时又何尝不欲加以节制?但又如何节制之法?却想不出来办法。有时就仿佛腹中有酒虫似的,一到瘾发之际,就想喝酒,喝不到酒就不知如何是好!这种矛盾的心情和嗜好,看来一定要理智地去调控。以后不但要活下去,而且还要活得更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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