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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用四川话,直接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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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嫂子吃辣记》
"陈嬢嬢,后街槐树花落得凶,走李老板那儿辣得跳脚!"我摸出老年机喊人,她回我:"要得要得,带瓶藿香正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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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刚坐抻展
陈嫂子围裙都没解就冲进店,塑料凉鞋踩得啪啪响:"李老鬼,小龙虾多莽起放海椒!"老李在灶台后头吼:"晓得了!给你掺半瓢火锅底料!"
蜂窝煤炉子"轰"地窜火苗,陈嫂子扯起围裙扇风:"短命炉子热得跟蒸笼样,老娘奶娃子都没流过这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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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道硬菜
小龙虾盆盆红得晃眼睛,陈嫂子眼睛都亮了,挽起袖子就伸手去抓,也不顾烫,直接塞进嘴里嘬了起来。“哎哟,硬是巴适惨咯!这海椒香得很嘛!”她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腮帮子鼓得像个蛤蟆。
我也跟着夹了一只,刚咬一口,那辣味瞬间在嘴里炸开,眼泪都给我辣出来了。再看陈嫂子,吃得那叫一个带劲,嘴巴红彤彤的,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往下淌,她也不管,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送。
老李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笑着说:“陈嫂子,这辣度还巴适不?”陈嫂子竖起大拇指:“要得要得,再给我整一盆!这点儿哪够塞牙缝嘛!”
不一会儿,第二盆小龙虾又端上来了,陈嫂子依旧风卷残云般地吃着,还时不时灌一口藿香正气水。我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心里直嘀咕:这陈嫂子,吃辣的本事真是厉害得很哟!
陈嫂子戴起塑料手套开撕:"这个虾黄多得哟,跟挖金矿一样!"隔壁桌小娃儿盯到流口水,她甩过去半截虾钳:"幺儿拿去耍,莫嗦手指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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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快火菜
桥头三嫩"滋啦"滑进铁盘,猪肝腰花黄喉还在蹦迪。陈嫂子眼睛放光,抓起筷子就开整。“哎呀,这腰花儿脆生生的,巴适得板!”她边吃边赞,嘴里的辣味都快把人熏晕咯。我也赶忙夹了一筷子猪肝,那味道,又香又辣,在嘴里炸开。陈嫂子吃得满脸通红,汗水跟下雨似的,可她一点停的意思都没得,筷子舞得飞快。
旁边桌的几个年轻人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个忍不住问:“嬢嬢,你吃这么辣遭得住不哟?”陈嫂子把嘴一抹,大声说:“有啥子遭不住的,这点辣算个啥子嘛!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吃不得辣。”说完,又夹了一大块黄喉塞进嘴里。
吃到最后,陈嫂子打了个饱嗝,靠在椅背上直喊安逸。“今天这顿吃得太巴适咯,我望着她心里暗叹,这陈嫂子,真是个吃辣的狠角色哟!
陈嫂子筷子使得跟耍双截棍样:"这个火候才叫资格!嫩得跟十八岁妹儿的脸巴儿一样!"
老李突然从窗口冒脑壳:"陈嬢嬢,给你添了把泡椒!"惊得她手一抖,腰花飞进我烧酒碗头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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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江湖菜
来凤鱼片片薄得透光,红油辣子在上面浮起一层红亮的油花。陈嫂子眼睛都直放光,“哎呀,这个来凤鱼,一看就是巴适得很嘛!”说罢,她也不顾烫,夹起一片鱼就往嘴里送。刚一入口,她眼睛瞬间睁大,“哎哟喂,这泡椒的味道硬是霸道惨咯!”那辣味在她嘴里散开,她却越吃越带劲,腮帮子鼓得像个蛤蟆一样,嚼得那叫一个欢快。
我也跟着夹了一片,这鱼又嫩又辣,泡椒的酸辣味更是提了鲜。陈嫂子吃得汗水直淌,连头发丝儿都被汗水浸湿了,可她还是不停地往嘴里塞鱼。旁边桌的人都被她这吃相吸引,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
陈嫂子边吃边喊:“老李,你这手艺越来越巴适咯!这来凤鱼,我能吃三碗饭!”一碗来凤鱼很快见底,陈嫂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哎呀,吃得太安逸咯,下回我还点!”
陈嫂子舀汤泡饭:"这个鲜味凶得哟,舌头都遭麻木了!"油珠子顺到她金耳环滴,修鞋匠李伯在边上笑:"陈妹子,今晚怕是要二头受苦哟,分我喝口汤要得不?"陈嫂子把碗一推,拍着胸脯说:“李伯,你怕啥子嘛,这点辣还能把我啷个样,汤你各人去舀!”说完,又端起藿香正气水猛灌一口。我打趣道:“陈嫂子,你今晚回去怕是要遭辣得遭不住哟。”陈嫂子白了我一眼,“哼,我还怕这点辣嗦,我就是喜欢这股子辣劲,越辣越过瘾!”
正说着,老李又端出个小碟,“陈嬢嬢,这是我新整的秘制海椒,你尝哈。”陈嫂子眼睛一亮,抓起筷子就蘸了一点放进嘴里。瞬间,她眼睛鼓得像铜铃,嘴巴大张却发不出声音,双手不停地扇着风。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哎哟哟,这个辣得太凶咯,但硬是香啊,老李你可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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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
陈嫂子两杯老酒下肚,脸跟小龙虾一个色:"给你说嘛,昨晚上张老头....说要上我那去。”我好奇地问:“张老头找你爪子嘛?”陈嫂子摆了摆手,“哪个晓得嘛,他神戳戳的。不过我猜多半是又有啥子事情要我帮忙。”正说着,手机响了,陈嫂子接起来一听,脸色变得有点古怪。“要得,我晓得咯。”挂了电话,她给我们说:“张老头在我屋头摔倒咯,喊我赶紧回去。”我有点担心:“那还不快走。”陈嫂子麻溜地起身,边走边说:“哎呀,这个老张头,一天到晚莽起莽起的。”她火急火燎地走了,我和李伯对望一眼,李伯说:“也不晓得老张头这一跤摔得严不严重哦。”我心里也有点打鼓,希望陈嫂子回去能把事情处理好,也希望老张头没得啥子大碍。过了一会儿,李伯摇头说:“这一老一少,事情还多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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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伙时辰
陈嫂子摸包包找口红补妆,结果掏出管烫伤膏:"背时瘟!肯定是刚刚撕龙虾遭油泡了!"老李甩过来半块西瓜:"拿去冰嘴,当送你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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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路灯亮起时,陈嫂子高跟鞋崴进阴沟头。她拎起龙虾脑壳在巷子头骂:"狗ri的井盖又遭偷!"整条街的耗子都在跟她对骂。老李的豆瓣香飘到街尾茶馆,王老头捏起盖碗茶猛嗅:"这个香气,听川剧都要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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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四川话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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抻展=坐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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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起=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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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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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时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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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ri的=口头感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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