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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这话刚出口,就听见“噗嗤”一声。
顿时回头,朝着戏志才怒目而视,不用问,这时候笑他的肯定是这家伙。
“你笑个屁!”徐福一脸的愤慨,“主公你看看这人,心里面坏透了,阴阳怪气的最是讨厌!”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只要见面,三句话之内必定开始掐架,吕逸看得直摇头。
明明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谋主,而且还早有交情,却偏偏一副小孩子模样。
“你们的事我管不了...”吕逸无奈地说道。
“我笑你,一瓶水不满,半瓶水晃荡!”戏志才笑眯眯说道,“好好当个谋士不香吗?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冒充什么武将...”
“我跟着主公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在荀家躺着晒背!”徐福不依不饶,骂道,“装什么大尾巴狼...”
“行,你动嘴不怎么样,想要动手找补找补,我也不说什么...”戏志才饶有兴致地看着徐福发飙,压根没往心里去。
徐福一愣,看着吕逸有些没弄明白,问道,“主公,他啥意思...”
“他又骂你呢...”吕逸无奈地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他说你是小人...”
“戏志才,老子跟你同归于尽!”徐福勃然大怒,扑上去就要掐戏志才的脖子,一群人赶紧把他拉开。
决战前的紧张氛围,被他们两个一闹,倒瞬间轻松了不少。
见分派已定,徐福踌躇满志,正要准备出兵,却见戏志才又晃晃悠悠拦住了众人。
“你还有完没完?”徐福怒道。
“稍安勿躁,还有最后一个小小的问题...”戏志才气定神闲,完全不管已经炸毛的徐福。
“主公,元直之计虽然可以奏效,但确实还有一处纰漏!”戏志才这时候认真的朝着吕逸说道。
“适才元直不是已经安排了吗?”吕逸看了一眼徐福,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说的并不是张角那妖道的问题!”戏志才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徐福,诚恳地说道,“论其排兵布阵,奇袭破敌,元直确实是当世难得的大才,只是独独缺了一点周全!”
“哪里不周全了?”徐福不服气地问道。
从刚才戏志才开始找茬,他早就开始在心中复盘,左思右想都觉得万无一失。
虽然人少,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怎么看都是一场大胜,就是拿下张角这妖道的把握都有九成以上。
可他知道戏志才的为人,从不虚言,既然说了,必然是发现了自己忽略的问题。
想到这里,问出口的话也少了三分底气,变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我只问你,洛阳那里,你就没有做什么准备吗?”戏志才莞尔一笑,双眼盯着徐福问道。
“洛阳?”徐福一愣,“洛阳准备什么?”
这话还没说完,徐福心里猛地如惊雷劈空,清明一片,大叫一声,“啊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现在还觉得万无一失吗?”戏志才这次却没有纠缠,郑重地问道,“百密一疏啊,等于四处漏风!”
徐福有些汗颜,低着头冥思苦想。
在场的除了吕逸和马媛,其他人却都没看出什么问题。
张飞忍不住捅了捅张辽,轻声问道,“老五,两个军师打什么哑谜呢?俺老张怎么没看明白?”
“三哥,你这就不懂了吧,军师的意思是再合计合计!”张辽一本正经的说道。
“合计啥?”张飞一脸无语,“干就完了啊!”
“所以说人家是军师呢!”张辽一脸无语,“咱们依令而行就好...三哥不必忧心...”
张飞见张辽神情,撇了撇嘴,嘟囔道,“说得好像你能明白似的...”
“虽不中,不远矣...”张辽摇头晃脑的说道,目不斜视。
就这一打岔的功夫,徐福终于盘算停当,转头朝着吕逸一抱拳。
“主公,这截杀张角的任务,便交由在下!”徐福说道,“主公只请带着亲卫,坐镇中军,伺机而动!”
“元直,不知我该何时行动?”吕逸笑眯眯问道。
“我料洛阳火起,并非等闲之事,只怕是别有用心之人刻意为之!”徐福皱眉说道。
“既然如此,此人绝不可能只是单纯制造洛阳城内骚乱,恐怕意之所指,也是这城外战场!”徐福笃定地说道。
“可洛阳距此尚有百里,即便有心之人此时立刻出发,等赶来此处,也已经来不及了啊!”关羽突然沉声问道。
“二将军把人都当了大义的君子,自然会这么想!”徐福摇了摇头,说道,“可此人既然敢在洛阳放火,必然是有备而来,若我所料不错,此人随时可能出现,此刻恐怕也在那里关注着咱们的动向呢!”
“任他谁来,某何惧之!”关羽凤目微睨,冷哼一声道。
“自然是不惧,只是早做准备,也免得措手不及!”吕逸笑着拍了拍关羽的肩膀。
又转过头来问道,“两位先生觉得,这人此来所为何事?”
“不确定!”两人齐齐摇头。
“但想来这人的目的,也不外乎两个罢了。”戏志才幽幽说道。
“要么是抢功...”徐福抢先说道,“张角外强中干,还受了重伤,黄巾军军心不稳,这消息恐怕有点门路的都会知道。”
“平叛之功,不知道多少人眼馋,多少人心动,为这功劳冒点风险自然是值得的!”戏志才补充道。
“这另一个可能嘛,就是何进自己制造的混乱!”徐福又道,“只是可能性不太大,毕竟一旦失败,一个谋逆的罪名怎么也跑不了,何进即便不想黄巾之乱这么快平息,似乎也犯不着用这么有风险的办法!”
“言之有理!”吕逸想了一想,点了点头,问道,“那依两位先生之见,来者是何人?”
“不知道!”两人又齐刷刷摇了摇头。
“颍川四大家绝无可能,但洛阳有野心的人却也多如牛毛,此时此刻要想下定论,却如大海捞针。”戏志才沉吟道,“不如静观其变,主公不一会便可知道。”
吕逸点了点头,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期待,要是那个人来了,就好了,他多想亲眼看一看那人,再说上一句,天下英雄,唯公与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