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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白。”
游菀看着她赤红的双目，苍白的薄唇抖了抖，颤声道：“妹妹切莫乱来，自家姐妹之间，闹上公堂叫人笑话。”
含璎嘲弄地望着她，短促地笑了一声，“姐妹？”
圆桌上绣筐里放了把剪子，她随手抄起来。
游菀吓得连退了几步，脸色惨白，“游含璎，你、你别乱来！”
含璎盯着她，“三姐姐若与我说实话，此事便到此为止，出不了这道门，若不肯说……”
游菀嗓音尖厉，忙不迭道：“我说，我说！”
“三姐姐要我死？我到底做了什么，叫三姐姐这般恨我？”
“别过来！”游菀矮身藏至桌底，“我、我并无恶意，不过与妹妹玩笑罢了。”
含璎冷冷道：“玩笑？”
游菀抖得不成样子，胡乱道：“我做了个梦，妹妹命中该有此劫，我想出这法子替妹妹化解了，妹妹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含璎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她便拿这鬼话打发她？
“为何？”
游菀见她一步步逼近，情绪终于崩溃，厉声道：“为何？你不懂么？周家一贫如洗，我嫁过去受一辈子苦，遭一辈子罪，凭什么？原就该你嫁到周家，我嫁到伯府！”
“原来是为了嫁来陆家，”含璎喃喃道，“你既已如愿，为何仍要置我于死地？为何给我那麝香符？”
游菀道：“我说了，是为你化灾！那符我委实不知！”被含璎一瞪，又改口道，“我是为妹妹好！妹妹年纪还小，不宜有孕！”
含璎忽地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心中只道这满口谎言之人竟是她的三姐姐。
游菀闭起眼，嘶吼道：“来人，来人呐，救命！”
屋外有人奋力拍门，含璎充耳不闻，径自朝游菀走过去。
刺啦几声，她将那襦裙剪得粉碎。
游菀呆呆地蹲在桌脚，看着散碎的料子落了一地。
含璎将剪子扔回桌上，拉开门闩。
陆子琤站在门外，侧着身，正想撞门。
含璎无视他，自他身旁经过，径直往外走。
陆子琤追着她，一直追出门外，迫不及待地问她：“游含璎，我带你走，离开此地，去个没人认得你我的地方，可好？”
不等含璎答言，自顾自又道，“往北往西，听说塞外有骆驼，或者往东往南，搭船出海。”
含璎的眼神仿佛他是个疯子，“滚开！”
陆子琤攥住她的手腕，低头看着她，眸中蓄起水汽，“是她拆散了我们。”
“你气成这般，我、我以为你对我至少有几分在意。”
含璎挣了挣，想抽回手，陆子琤钳得死紧，硬是不放。
“陆子琤，你发什么疯，松手！”
陆子琤固执地抓着她。
含璎没好气地瞪他道：“陆子琤，你疯了？我不在意你，也不会与你出海，去甚塞外，你不懂何为成亲？”
陆子琤面如死灰地看着她，手上不自觉地用力，捏得她手腕生疼。
含璎正想踩他踢他，眼前忽地一晃，斜刺里冒出来个人，一拳打得陆子琤踉跄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