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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说谎，更不用说在这种事情上，板着脸道：“我留了便签。”
老板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我就没见过这么不会谈恋爱的人。”
平屿沉默不语，他们本来就没有恋爱。
车里乍然响起手机铃声。
老板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一定是你女朋友，还不赶紧接。”
平屿掏出手机，一看还真是林岁晚。
警察局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容远第一时间给林岁晚汇报。
林岁晚等了一会才给平屿打电话。
“阿屿，我看到你的留言了。”
平屿磨蹭着手机边缘，“吃早饭了吗？”
“辛苦你起这么早。”
林岁晚站在窗口，风徐徐吹起她鬓边的碎发，“买的有点多，我们一起吃都够了。”
平屿下意识吐露心声：“你太瘦了，多吃一点。”
说完，他咳了一声，透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林岁晚轻笑，“好，我知道了。”
平屿闭了闭眼，头一次生出换手机的心思。
女孩的声音有些许失真，不过没关系，他的大脑不仅替他还原，还贴心地附上她含笑的姿态。
明眸弯着，小痣精巧，卧蚕柔软又可爱，状似不经意撞上你的视线，却又不闪不避，嘴角浅浅翘起一抹弧度，笑声又轻又淡。
像微风，像泉水。
平屿怀疑手机电池漏电，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头皮发麻，头发根根立起。
“那我挂了。”
林岁晚听出他话语中的急迫，说道：“好好上班，等你回来吃晚饭。”
听筒发出“滴”的一声，平屿迟迟没把手机放下来。
老板看不下去，“小屿，你对你女朋友就这个态度？”
平屿目露疑惑。
“你既然想和她说话，为什么不主动解释你提前上班的原因？”
平屿犹豫片刻，“她不一定想听。”
“糊涂！”
老板吓得平屿一激灵，“如果她真心喜欢你，你就算跟她讲你看到了一株狗尾巴草，她都会仔细听。”
老板看不惯年轻人对待爱情如此敷衍，严肃道：“你给她送过花没有？”
平屿照实摇头。
别说租客可不可以给房东送花，就说普通朋友也不会无缘无故送花啊。
“她跟你透露过自己喜欢花没有？”
平屿又想摇头，突然，餐桌上濒临凋谢的白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说她不喜欢，她每天早上都要给花喷水，擦拭叶子，用温柔的目光注视它。
说她喜欢，花逐渐走向死亡，又不见她流露出悲伤的情绪。
老板从他恍惚的神色中解读出答案，“你今天回去给她买束花，她一定高兴。”
会吗？
平屿心底响起一个声音。
等等。
他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
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