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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忍住，半路打开了朋友圈。
数据爆炸。
顾雪因朋友不多，但都是他的「颜粉」。
顾雪因平时很少发自拍，偶尔发一张，把不少潜水的同学、学长姐...全都炸了出来。
：给顾雪因选这款耳钉的天才我将永远拥戴你！
：正确的决定，好伟大的脸。
：z大后门那间纹身店？
：啊啊啊我在这间店纹过前前前男友的名字，当年爱得死去活来，结果毕业就分手了......
：顾老师，美得我有点那个了。
：老板真会做生意，顾大美人的拍立得往墙上一挂，广告都不用打了。
……
路凛的评论浮在第一条，夸得简单粗暴。
f1：弯了。
顾雪因呼吸一滞：“...”
直男轻轻一评。
男同如屡薄冰。
他指尖蜷了蜷，悬在删除键上犹豫两秒，好在路凛也很快发觉这条评论不太合适，简直就是在他们某个“共友”的雷区蹦迪，发出没多久就秒删了。
顾雪因轻松口气。
锁屏键。
摁亮、熄灭。
再摁亮、再熄灭......
界面始终定格在点赞评论那里。
他咬了下唇。
【没看到么？】
顾雪因反扣手机，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老板嘱咐过，刚打的耳钉不能沾水，为了防止过敏发炎要勤涂红霉素软膏。
顾雪因洗完澡出来，点赞评论那栏又多出十几条。
他用毛巾擦过锁骨残留的水痕，无意中碰到耳朵，耳垂后知后觉，泛起丝丝拉拉的疼。
下唇咬出浅痕，顾雪因摸出手机戳开对话框。
细白指尖微蜷。
划开睡衣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
余烬没去见杨恺。
而是去了乐队租来排练的录音室，听了两小时重金属，耳膜嗡嗡作响，才从神经末梢冲淡那句甜软酸涩的“喜欢”。
医嘱很准：
远离刺激源，就一切正常。
余烬摘下耳机，漫不经心点了几下朋友圈。
顾雪因的照片弹出，就这么巧，恰好是最新一条。
“共友”杨恺一分钟前发了条评论，新鲜热乎。
young：完了，我不直了。
余烬喉结一滚。
屏幕冷光映得他喉结尖泛青，像悬着枚将坠未坠的冰棱。
他掐灭手机，把音量键推到最顶。
重金属乐重新漫过世界。
余烬从领口勾出条银链。
银链底部坠着十字架，坚固精巧。
手机屏幕亮起，消息提示震得桌面嗡鸣。
余烬盯着通知栏看了两秒。
[阴暗地爬行猫猫虫.jpg]头像旁边显示[未读]的红点。
玉ki：[图片。]
玉ki：[语音4s''。]
红点变幻成顾雪因锁骨窝一颗晃动的小痣。
照片仿佛能洇出水。
他湿漉漉的睫毛藏着钩子看过来。
纯黑十字架细闪。
鼓点躁动的重金属乐突然变得粘稠，缠住余烬悬在屏幕上方的指骨，轻叩屏幕。
“我打了耳钉...”
他手机连着蓝牙，顾雪因的声音直抵耳膜，清纯中透着情-欲感。
“你喜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