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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乐开了花,薛母也美滋滋,谦虚道:“跟我没有关系,是他打小爱玩爱闹,吃得也多,不知不觉就长成这样了。”
薛蟠骄傲地挺起胸膛,是的,他是靠自己努力!
众人:“………”
这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
薛虯与薛蟠见过长辈,便不能在后院呆着了,由丫鬟领着去外院找王仁和王义。
是的,今日松山书院休沐,王义正好在家,只是男女有别,虽然宝钗还小,也到了男女大防的时候,二人不好冒犯,便没有去正院相见,而是在外院设宴等候。
王义长相白净斯文,是个沉稳内敛的少年,因为比薛虯和薛蟠大了几岁,对他们非常照顾。
王仁略有些瘦,眼下带着青黑之色,一瞧便知是沉迷酒色之故,人有些过分的活泛。
陌生的兄弟几人相见,却并不觉得尴尬,世家子弟嘛,与陌生人交往是必修功课,几句话就熟络起来。
席间王仁提议玩游戏,众人便开始行酒令。
本来想玩划拳或者骰子的王仁:“……”
行酒令是一种酒桌助兴游戏,席间推举一人为令官,余者听令轮流对诗、联语或猜谜等游戏,违令者或负者罚饮2。也有简单的行令方式,譬如猜拳,多用于不大读书的平民百姓。
他们行酒令自然要对诗。
薛虯是不怕的,他虽然不考功名,但该读的书一点没少,不敢说多有才华,做出几首看得过眼的诗不成问题。王义也稀松平常,文人墨客嘛,哪能没有一点诗才?更何况科举考试也要写诗。
王仁就比较尴尬了,他不爱念书,也没什么急智,实在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好在还有个人跟他做伴。
王仁在桌下扯扯薛蟠的衣袖,小声道:“让他们俩玩这个,咱们玩别的去吧?”
薛蟠:“为什么?”
王仁:“……”
王仁:这还用问?
他无语道:“咱们俩又不会,听他们对诗多无趣,不如去玩点有意思的。”
他可是听说了,姑母家的这个表弟不学无术,大字只认识一箩筐,书也没读过几本,镇日里招猫逗狗、惹是生非,可能比他还不如,他都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难道薛蟠能喜欢?
薛蟠只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同情:“你连这都不会?”
薛蟠:我以为我已经够菜了,没想到有人比我还菜。
顿时就骄傲了呢!
挺胸.jpg
王仁:“?”
王仁:“???”
薛蟠不止是吹牛,轮到他的时候,他是真的做了一首诗出来,虽然十分稚嫩,听起来有点像打油诗,但的确是一首诗无疑。
王仁:“???”
不是,早知道江南文风昌盛,但已经昌盛到这个地步了吗?一个传说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都能对诗,那对不出诗的他算什么?
就连王义也陷入沉思,觉得自己之前太过自大了,以为在松山书院名列前茅就已经很好,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江南才子多如牛毛,他还要更谦逊、更努力一些才行。
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薛蟠之所以能表现得这么好,纯粹是薛虯压着他读了好几个月的书,后半程还逼着他背了许多诗词,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背了那么多东西,即便只是囫囵吞枣,也足够他做出一首诗了。
而王仁和王义对薛蟠的认识还在数月之前,于是认知便有了偏差,也有了这次误会。
此后王义收起那一点点懈怠之心,一门心思钻研学问,在不到三十的年纪考中进士,可以说年轻有为。后来接触多了江南学子,才知道他们学问是好,却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夸张,信中与薛虯说起此事,才知当初是误会一场,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此时王义尚不知后来之事,因为江南文人水平之高受到了一点打击,但很快振作起来,并且燃烧起熊熊斗志——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不信学不过南方人!
而薛蟠对了两局诗后,也逐渐黔驴技穷,觉得没什么意思,跟薛仁带着小厮玩叶子牌去了。
这还是薛蟠提议的,他当日的感觉并没有错,薛虯就是有很多赢牌技巧,薛蟠每学会一个,还没来得及高兴,薛虯就会马上抛出下一个,且描述得十分诱人,勾得薛蟠心痒难耐,只能丢盔卸甲,背更多的书来换。
这些日子下来,他背了一大堆书,也学到了许多技巧,自觉牌技大增,正愁没个发挥的地方呢。
跟小厮玩忒没趣,一个个只会让着他,他又不是从前牌技一般,靠别人让才能赢的菜鸟,现在他是薛·钮祜禄·蟠,实力强得可怕,让牌是对他的侮辱!
综上所述,薛蟠很想跟小厮以外的人打叶子牌,好展示一下他高超的技术,正好王仁想玩别的游戏,两个人一拍即合。
王仁也很高兴,爱吃喝玩乐嘛,自觉打叶子牌也不错,向来都是赢得多输得少,还能输给一个小毛孩吗?
然后他就输了。
跟当日的薛蟠一样惨(薛蟠:?)。
可把薛蟠高兴坏了,回去的路上还在兴奋。看得众人忍俊不禁。
薛虯好笑地问:“还要学吗?”
薛蟠笑容一顿,脸皱成了苦瓜,十分纠结。
薛虯心中无奈:“你便这般不喜读书吗?”
都已经几个月了,薛虯的计划稳步进行。先生在薛蟠的适应范围内一点点给他增加功课,薛蟠适应地很好。如今他已经能正常推进教学进度、上课认真听讲、功课按时完成,虽不是多么优秀,但也是个合格的学生了。
可是薛虯还是一如既往不爱读书,虽然被薛虯压着读进去了,但是每每表现得非常痛苦。
这样不行。
人生固然需要有所成就,但对世界的体验和感知才是最重要的。若成功要以痛苦浇筑,那实在大可不必。更何况薛家对薛蟠并没有很高的要求,只要他多读几本书,知道一些道理,出去不被人笑话也就罢了,并不指望他靠读书考功名。
或许他也该问问薛蟠的想法。
薛虯沉吟片刻,问道:“若不以读书做交换,你想用什么作为交换?”
薛蟠眼睛一亮:“我可以自己选吗?”
薛虯呵呵一笑:“你先说来听听。”
若是以玩乐来换,薛虯能答应才怪!
薛蟠遗憾地叹了一声,显然刚才真是这么想的,不过明智地放弃了。挠头想了想,说:“如果一定要拿什么换,那就练武吧。”
薛虯诧异:“你喜欢练武?”
薛蟠眨巴着大眼睛点头。
薛虯:“……可是父亲从前请武师父教你功夫,你将人都气跑了,父亲还以为你不喜欢练武,后来便没有再请过了。”
薛蟠撇撇嘴:“我才不是气跑他们,是他们能力不行,教不了我。”
薛虯做洗耳恭听状:“他们哪里不行?”
薛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薛虯:“你得告诉我,日后我为你请武师父才能知道怎么选。”
薛蟠也知道这个道理,但他也只是模模糊糊觉得不适合、不喜欢,却形容不出自己的感受,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罢了。”薛虯道,“你那时候还小,说不明白也是有的,我请几个武先生回来,你先试一试便是了。只是练武需要从小的功底,你……”
薛蟠急急打断他的话:“我每天都在坚持打拳和站桩。”
薛虯诧异地看他一眼,微微颔首:“那你回去打给我看一下。”
薛蟠兴奋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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