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上最大的房间里,花妈妈满眼星光地看着手中的玉器珠宝。
“如今都是我的了!那何发贵肯定会打死闻人韶!那岂不是以后这花船也都是我的了?”
花妈妈说着,竟仰首哈哈大笑起来。
门突然被两个打手撞开,花妈妈正要发怒,在看到依旧活着的闻人韶时,立刻瘫软在地。
打手谄媚地开口道:“闻公子,我们早就看这花妈妈不顺眼了!一切都是她干的!可跟我们没有关系!”
“二位辛苦了,我们还有话要与花妈妈讲,二位先去忙吧。”
商谨言出声缓步走近,在她身后跟着的是一脸严肃的宋亦安和裹着闻人韶外衣的红豆。
房间门被关上,花妈妈立刻抓起一把珠宝就要逃,被宋亦安直接一个擒拿手按在地上。
“闻公子,一切都是花妈妈逼迫的。姐妹们都念公子恩情,花妈妈就威胁我们,说只要我们说出去,就会到处宣扬这花船是红倌人的船。到时……到时公子与闻大人都会被拉下水,受污名。”
红豆跪在闻人韶脚边,哭到声音嘶哑,委屈尽显。
闻人韶气到咬着后槽牙都咬出了血腥味,他看向商谨言,盼望商谨言可以给一个合适的解决法子。
“若直接处决了花妈妈,那些上过船的人定会起疑,说不定还会把这些事宣扬出去。”
商谨言冷眸看着趴在地上的花妈妈,叹了一口气道:“你若想活命,就列出一份客人名单来,我定会保你性命。”
“我写!我全都写出来!姑娘一定要保全我性命!”
花妈妈松开珠宝,伸手要去抓商谨言的衣裙,商谨言直接拿了一根毛笔放在她手中。
很快名单被写了一整页纸,闻人韶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名字,只觉得头脑发胀。
“我们只需要威胁镇国府的何发贵,只要镇国府不宣扬,其他的都不敢宣扬。”
商谨言折起名单,放在烛火上点燃。
她看向瑟瑟发抖的红豆,又看向一脸谄媚的花妈妈。
“姑娘,你说过的,可以保我性命。”
花妈妈浑身颤抖,脸上的脂粉都因为惧怕而面目全非,像个鬼魅一样强笑着。
商谨言缓缓坐下,扶着自己的脑袋轻笑道:“是的,但闻公子保不保我就不知了。毕竟,我只是一个被绑来的良家女子。”
此话一出,闻人韶才想起这档子事。
他立即给了花妈妈一拳,怒声道:“你不止逼迫船上的姑娘,还干绑良家女子的勾当!你真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闻人韶不断地踢着花妈妈,踢到花妈妈痛喊声变成低吟声,他才喘着气停下。
“来人!送官府!明日就绞杀!”
花妈妈被两个打手抬走,商谨言看向打手的背影开口。
“这船上的所有打手,姑娘都要筛选一遍。还有,闻人韶,你的花船我要用。”
听到商谨言的话,闻人韶有些疑惑,阿鸢不是最厌恶花船吗?
“不白用,有了盈利,我会分你五成。”
“五成?”闻人韶惊地起身,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商谨言。
“你要做什么营生?竟如此高的利!”
商谨言笑着摆出一个弹琵琶的动作道:“弹琵琶。”
“弹琵琶?”闻人韶蹙眉,“我知你琵琶技艺高超,南国属你最绝。但是我做营生这么久,并不知这弹琵琶能成营生。你……你不会要做清倌人吧?”
“算吧!”
商谨言站起身,不顾宋亦安与闻人韶的眼神,缓步走到门口道:“走吧!我饿了!想大吃一顿!”
商谨言换上一身男子装扮下船,三人并排走在京都的街道上。
“阿鸢,你做清倌人不妥,如今你借尸还魂,应找个好人家做主母。”
闻人韶蹙眉思索,嘴里突然吐出这样的话。
商谨言听后忍不住笑出声,她拿着扇子拍打了一下闻人韶的头,回道:“我借尸还魂是为报仇,不是嫁人。”
“报仇?报什么仇?”
话语间,三人已经来到以前常吃的酒楼,却发现酒楼竟关着门。
“好奇怪,明明是吃饭的时辰。”商谨言四处张望着。
“京都在守丧,为你……是为商后守丧。估计要到招魂大典结束了!”闻人韶没好气的回答。
商谨言却有些兴奋起来。
“招魂大典?招我的魂?”
“废话,不然呢?”
“想看戏吗?”
商谨言挑眉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宋亦安,那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
二人都狐疑地看向她,但还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南山皇陵面朝河水一角处,商谨言满手脏污,一张白净的脸上全是汗珠。
宋亦安与闻人韶正要上前帮她,却被商谨言阻拦。
“你们留着力气,要是进去后被发现,你们就用力地跑!”
“那你呢?”
二人看着她,谁知女子朝着二人笑道:“我就躺进棺椁里,反正长得一样,等他们都走了,你们再从暗道进去救我。”
“不可!”
宋亦安急得上前几步,商谨言半个身子已经进了被扒开的暗道,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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