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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第一天，沈沉舟走进教室的时候，顾帆就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顾帆在沈沉舟经过的时候问他。
沈沉舟摇了摇头，眼神却飘向了远处托着腮正在听戚画滔滔不绝的某人。
“……”他还是不要再问了。
四人小组的其余三人也注意到了沈沉舟今天脸色不佳。根据江练多年挨打经验来看，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戚画虽然觉得沈沉舟长得好看，但是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戚画就不敢吱声了。林念白也察觉到了，但是没有问，也就没有理会江练挤眉弄眼的各种示意了。横竖都不会是她招惹的。
没想到真的是她招惹的，虽然只是间接……咳咳。
因为是高一的第一次月考，所以学校没有走考场的形式，只是让任课老师到教室里发了卷子，各做各的，也不换座位。
发卷子之前，沈沉舟一只手撑在林念白的桌子上，一只手扶住她的椅背，一八五身高带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比比？”沈沉舟逼近了林念白。
但林念白也不是吃素的，她也是自带气场的人。她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桌面。
“比什么？”
沈沉舟下巴抬了抬，示意了一下试卷的方向。
“看谁做得快，考得好，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说完又逼近了一些。
沈沉舟盯着林念白的眼睛，心里一直想着昨天晚上的梦，不免心气不顺。他看见她眯了眯眼，随后出人意料地逼近了他一些。
她主动往前挪了一点，眼里全是笑意，眉毛轻轻上挑。
“好啊。”
他们两现在的距离，沈沉舟可以清晰地看到林念白眼睛上的每一根睫毛。
林念白眼睛瞟过沈沉舟的耳朵，果不其然发现他的耳根微红。
她眼睛弯了弯，放肆地吹了个口哨。“耳朵红了。”
谁说她不记仇呢。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还记着呢。
小狐狸。
眼睛真是该死的好看。
沈沉舟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他在老师踏进来的前一秒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江练和戚画转头刚想传试卷的时候就看到了刚刚那一幕。
这……舟哥这是被调戏了。
江练真是对林念白膜拜得五体投地，今生能看舟哥吃瘪真是死而无憾啊。
当事人没什么感觉，戚画这个旁观者看得小脸都通红。
她和江练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感叹。
好……好配啊。
李方晗从窗外走过去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从她的角度看就像是林念白贴上了沈沉舟一样。她的眼里妒火燃烧，指尖死死地掐进手心。
第一场考语文，拿到试卷以后，林念白缓慢地敲了一下桌面。哒——
沈沉舟嘴角一勾，拿出笔。
哒——
哒——
开始了。
半个小时以后，两个人做完第一张，同时抽出第二张。
前面的戚画听到后面□□味十足的抽试卷的声音，咽了咽口水。
学霸的世界……他们不懂啊。
做完作文前的最后一道古诗文填完，林念白先看到了作文题。
她嘴角一抽。
主题——《我的同桌》。
林念白瞥了一眼沈沉舟，他也看到了作文题目，朝林念白挑了挑眉。
哼。写就写，不就是吹彩虹屁么。
林念白提起笔仔细思考起来。
沈沉舟看到题也愣了愣，不经意又想起昨天那个梦来。
他写下了作文题目——
《窗前的女孩》。
考试时间过半，林念白的作文进入了收尾阶段，沈沉舟差不多也写到了结尾。
“啪——”两个人同时把试卷往桌子上一拍。
“打平了。”沈沉舟朝林念白比了比口型。
哼。谁胜谁负，还未见分晓呢。
林念白转头不看他，也错过了沈沉舟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林念白站起身想上去交卷，沈沉舟先她一步拿过她的卷子，一起交了上去。
全班同学都停笔抬头瞪大了眼睛：沈沉舟也会帮别人交试卷？
“都看什么看，考试考完了？”“眼镜蛇”一发话，下面顿时低下了头。
监考的是他们班的英语老师，江湖上人称“眼镜蛇“，别看他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训起人来可是毫不留情。
语文考试考完，沈沉舟帮林念白交卷的事情又传遍了全校。本来自从上次孟安宁铩羽而归后，全校女生都安分下来不敢再靠近沈沉舟，但好像男神最近改变了很多，连一班的戚画不是都跟他们三人帮玩得很好嘛吗。
当然，这件事情又传到了孟安宁的耳朵里。再加上李方晗的有心暗示，说她上次看到林念白故意贴上了沈沉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孟安宁眼里迸发出火光，恨不得把林念白当成试卷撕碎。
林念白，我看你接下来还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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