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航不由坐起，点进聊天界面，一条自短视频软件转发的分享。
打开浏览，是则搞笑视频集锦。他以前刷到过，所以没有继续播放。
何宗航重新躺好，头枕着一只胳膊，单手举着手机。鹿诃是心情不好么。
或许吧，中午跟俞焰那么不愉快。
抱走小鹿：【这个视频好搞笑。】
何宗航看着信息许久，删除打在输入框中的那双鞋几个字：【..嗯，看完了，挺搞笑的。】
抱走小鹿：【你在干嘛，吃午饭了吗。】
何宗航：【吃了。】
抱走小鹿：【吃的什么呀，这是我中午吃的，味道还不错。#照片#】
照片里的食物，明显偏西式餐厅摆盘规格，看来鹿诃又去酒店了。
每次鹿诃在酒店给他发微信，内容总难免牵扯到一些香艳画面……何宗航枕着的那只手空出：【食堂随便吃点。】
抱走小鹿：【今天比赛又赢了呢，可惜你只上场了十分钟，没有看够。】
何宗航无言，他们加好友这么久，似乎他并未向“抱走小鹿”透露过自己形象。
何宗航多少有些故意成分：【你知道我是几号？我好像没和你说过。】
何宗航：【对了，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说要追我，万一我长得不尽人意？】
酒店，鹿诃窝在沙发里，丝毫不慌。
小说里酒吧那个女生和何宗航聊天的内容没有记录下来，这种情节都是一笔带过，但这个容易让他掉马的质问，太好圆谎了。
抱走小鹿：【我知道呀，23号。去江城看你比赛那一天，刷到过去年你大一的体育视频采访，声音我听出来了。】
抱走小鹿：【而且，你们a大篮球队也没有丑得不忍直视的男生。[调皮]】
何宗航失笑，醉了：【。。。】
鹿诃翻了翻从单反导到手机的相册，发送一张照片给他。
抱走小鹿：【23号，是吗。[旺柴]】
何宗航一看，目测是他比赛期间被拍下的照片：【……嗯，你拍的？】
抱走小鹿：【对，我专门买了一台单反拍你。】
何宗航：【。】
抱走小鹿：【你长得一副好能干的样子，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可怜]】
何宗航心脏缩了下，体感耳朵温度上升：【知道……再追加一条，我们聊天也禁止说骚话。】
鹿诃软笑了起来。
抱走小鹿：【啊？不要这样，不准我发照片，聊天撩你一下也不行嘛。】
抱走小鹿：【我非要的话，你会生气吗？会觉得我是个坏女孩子吗？】
何宗航：【不会，倒不会生气。】
何宗航：【只是觉得，对彼此都不太好……总之不能这样，听见了吗？】
抱走小鹿：【你好严格，不过就是你这种严格的人，到了床上最可怕。】
抱走小鹿：【能要一整晚，睡着了还会把嗓子都哑掉了的恋人弄醒的那种。】
何宗航感觉自己这辈子的羞耻神经都葬送在鹿诃这里了，一句“你想多了”还没发出去。
抱走小鹿语音：“但是，如果是我们的话，我会原谅你这个行为，因为我喜欢你的脸。”
鹿诃细白手指握着变音器，红着脸，小声说：“你的声音也好听，好冷酷的音色，好适合在床上的时候……dirty
talk。”
语音发送完成，鹿诃关了手机，一会儿又打开。何宗航没回他了。
鹿诃雪白脸颊透着一抹娇艳的红晕，没有非去问何宗航怎么不回信息了呀。
他点开相册何宗航一张照片，江大队员进球，比赛没到休息时间，男生用球衣擦脸上的汗。
这张抓拍的巧妙，正好将这位比赛中的篮球体育生腹肌露出了小半。
单反像素高，男生结实匀称的腹肌垒块上面覆着的薄汗也拍了出来。
酒店暖气足，鹿诃到房间后就换了衣服，此时宽松贴着肤肉的棉质长裤下。
两条又细又直的腿，小幅度并在了一起。穿着白袜子的脚尖也不自觉动了动，搭在了一起。
系统语气古怪，假装淡定似的：【小说诚不欺我，你们双性人果然……】
鹿诃臊了，立马把它关机。
接着鹿诃看看照片，退出相册，想了想，羞赧着，粉白指|尖打着字。
抱走小鹿：【我也喜欢你的腹肌，好帅气，有机会能碰碰就好了。#照片#】
a大体育系宿舍，何宗航站在阳台，天气很冷，那股热闷感觉却始终盘踞心口。
照片后跟着一条语音，半晌，他用微微无法活动自如的手指点击播放。
抱走小鹿又娇又软声音，“不行不和你聊这个了，看得我都，都那个了。”
直觉告知了何宗航这是什么意思，搞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态：【哪个了。】
抱走小鹿发了个视频过来，短暂两秒，几张叠在一起的抽纸，中间被清水浸湿。
抱走小鹿：【..明白，明白了叭。】
……
“我靠，”宿舍门被推开，高子健骂骂咧咧，“这些打雪仗的，路过的狗都得挨两脚。”
何宗航没搭理他，翻着自己的抽屉，然而一目了然，“你还有烟吗？”
“有好像，上次胡跃生日第二场去酒吧给了我一包，”高子健将打包的饭菜放桌上，“咋想抽烟了。”
他们宿舍都会抽烟，基本不常抽。何宗航说：“没什么，突然想抽一根。”
高子健递给他，看见了何宗航通红的脸，瞬间惊奇了：“不是，你到底每天和美女聊的啥啊，总面红耳红的。”
“……打火机有么。”何宗航接过烟，犹豫片刻问他，“你和杨婉晴每天都聊什么，就，你们在一起之前，谁追的谁，都聊的什么。”
高子健已经和杨婉晴确定关系，这个星期的事。
“我追的她，”高子健把打火机也给他，“聊日常分享生活动态什么的，咳，当然，偶尔也色那么一下。”
何宗航：“色的时候，你都怎么处理的？心理方面。”
高子健双手抱着胸，警惕道：“兄弟，我可没分享我们小情侣私密生活乐趣啊。”
“……”何宗航朝他示意了下打火机和烟，说声谢了，拉开阳台的门。
何宗航点燃一支烟，摸出手机，鹿诃大号给他发了一条学长在吗。
何宗航：【..嗯。】
鹿诃疑惑，为什么要加一个富含意味的小数点，难道是因为中午看见他和俞焰，让他想起不好回忆吗……
鹿诃讲着正事：【学长，是这样的，我们专业期末有一个雕塑作业，我想请你当我的模特，可以吗？】
何宗航一顿，与鹿诃小号聊天内容历历在目：【……可以是可以，裸|模的话，不太行。】
“也不能摸我”几字，何宗航打出，又删除了。这并非鹿诃的小号。
鹿诃心内的疑虑放下，如果何宗航对他这个gay有意见，就不会答应他。
鹿诃：【不用脱|衣服，裸作艺术太多了，我准备的作品概念是穿衣服的。】
何宗航：【可以的，什么时候。】
鹿诃：【谢谢学长！今天晚上7点，你有时间吗？】
何宗航：【好的。】
鹿诃：【还有个小要求，如果可以的话，学长你能穿着篮球队球衣吗。】
穿球衣？何宗航脑子里不可控幻想一些，与鹿诃小号聊天而产生的废料：【..好的，在哪个教室。】
鹿诃：【谢谢学长！美术系建优楼101教室。】
何宗航：【嗯。】
……
搞定期末作业正事，鹿诃穿好拖鞋，害羞地走到床边，该做另外一件正事了。
他拉出抽屉，拿起那天买的东西，可惜没有线，应该不至于最后拿不出吧……
而一个小时后，鹿诃完全没料到自己的担心，居然真的应验了。
而这时另一边，何宗航收到了鹿诃大号的消息。
鹿诃：【学，学长，你能来一下这个酒店吗……#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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