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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人都从未有过的体验。幸而他们俩都还算聪明,对于这种事情也能做到无师自通。
如因被皇帝揽住亲的晕头转向。迷迷糊糊间她想,到底是天下之主,看来皇帝比她要更聪明一些。在她好容易摸到点门道的时候,皇帝已经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皇帝吻她,吻的很认真。先是轻轻地触碰,而后才是按捺不住的原始的欲望。
呼吸交缠,唇齿相依。人的本能是无限的,唇与唇相触很快就让他不满足,下一瞬,他品尝到了爱人甜蜜的滋味。
屋内安静,如因可以听得见皇帝亲吻她的声音。
真叫人难为情,她觉得呼吸困难,双手不自觉的攀住皇帝的脖颈,将全身的重量都托付到他的大掌上。
她瘦的很,软软的被困在他的怀里,皇帝甚至都舍不得用力,生怕会弄疼了她。
皇帝食髓知味,将她往怀里更用力的摁了摁,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嵌入到自己的身体中。
如因宛如一叶扁舟,在男人的臂弯里头随着浪潮起伏漂流,任由他带她去探索一切人生的未知。
呼吸不畅,她嗓中控制不住的发出轻轻哼声。皇帝浑身如电击,颤栗着将她往自己身上更加用力的贴近。
“如因,”他呼吸急促,强迫着自己离开殷红的唇,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抱着我,抱着我。”
如因气喘吁吁,闻言抬手抚上他宽阔坚实的后背。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拥抱而立,谁都没有再说话。
男人火热的身躯绷的很紧,如因停留其中,只盼时间能永远停留在此刻。
她不受控制的想,若他不是皇帝,若她不是春如因,该有多好?只是瞬间,如因又否决了这个诡诞的假设——若他不是皇帝她也不是春如因,只怕他们此生没有机会见面。
就这样也很好,如因愣愣的想,也不是谁都有机会能被帝王偏爱,这样的爱只要拥有过就已经很珍贵。
长相厮守,对她来说只能是个奢望。
皇帝身上龙袍的花纹此刻就硌着她的皮肤,那一团金龙目眦欲裂,好似在怒视着她。如因回了神,渐渐从皇帝怀中退出一些距离。
她额角尚有薄汗,脸颊红的厉害,一张檀口被吮到殷红充血,眼角眉梢还残余着一抹春色。
“外头还有人呢,”如因低着头不看皇帝,“咱们这样不合规矩。”
皇帝忍不住,抬手用拇指去轻抚她的唇:“朕不开口没人敢进来。”
他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嘴唇细嫩,又刚被吮过,轻轻摩挲过去惹得如因忍不住侧脸躲避:“您国事繁重,奴才还是先回去了。”
皇帝纵使再不舍,可他仍保留着帝王的最后一丝清醒。他定定看着如因看了好几息,最后终于松了臂膀:“闽东的干旱严重,朕一会儿还得再召两广总督。你先回去歇着,等中午同朕一道用膳。”
“欸。”她低低应了一声,有些扭捏,不太敢同皇帝对视,转过身急匆匆离开东次间。
皇帝看着她背后那一根浓密的辫子在身后随着她的步伐轻摇,他的心也跟着一起晃乱了套。
如因打帘子从里面出来,也没抬头,只走到常旺边儿上的时候潦草侧身蹲了个福:“谢谙达通传。万岁爷还有国事,我先回去了。”
她低头走的飞快,不似寻常四平八稳,连兰隅也跟在后头一溜小跑,口里直唤主子慢些。
季全儿靠过来皱着眉:“掌柜的怎么了?别是跟万岁爷又闹不痛快了!”
常旺忽的感觉眼前此景好像似曾相识。
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太上皇后也是这样低着头,匆忙离开了澹泊敬诚。
当时还年轻的他就像季全一样捉摸不透,担心太上皇后跟太上皇之间生了龃龉。那时候还是御前大总管的常山海什么也没多说,只笑着说:“万岁爷指不定这会儿心里正美着呢。”
二十多年过去了,常旺福至心灵,忽的明白了那日午后发生的一切,也笑着拍一把季全儿的后脑勺,轻声说:“这可不一定,咱们主子爷呐,这会儿心里头说不定正美着呢!”
*****
中秋宫宴应该算得上是热河行宫里一年最热闹的事情,这里远离京城,年年西行度夏,中秋和秋狝是行宫中最重要的两场重头戏。
中秋宫宴是大宴,宴上宗室群臣毕至。
殿内一侧是宗亲重臣,另一侧是诰命福晋,外头露天的广场上臣公分坐,满满当当。
她进来时皇帝等人还未到,但群臣和官眷已尽数到齐,见她从外头迈步进来,殿内响起一阵一阵的窃窃私语。
如因的座位上首紧靠闲闲,下首坐的是卓福晋。兰隅没能上殿,只有宫女领她过去。
卓福晋已经落座,见她来先招手叫她坐。可如因还是规规矩矩先给她恭敬的磕了头才自己坐下,侧着身低声问逾白和长风的近况。
卓福晋笑着拍她的手叫她不用惦记:“他们叔侄两个好得很。逾白最近刻苦,夜夜读到半夜,就连烜哥儿都说自己虽长几岁,可学识已经比不上他了。长风更不用说,几乎快将整个热河玩儿遍了。”
如因放了心,又觉得叨扰,对卓福晋很是感激。
说着话,如因觉察出对面有一道不太友好的眼神正直喇喇看着她。她并不在意,不屑去看,不用回头也知道视线的主人是谁。
殿中人自从如因进来就都在打量,眼下看卓福晋都坐在她下首,两人看样子还十分亲厚,几个贝勒福晋小声嘀咕半天,一同过来与她见礼。
都是有品级的福晋,穿着一样的朝服戴着一样的凤钿,如因认不清这些都是谁,也不好开口怕喊错了名目,更不敢怠慢,所以甭管是谁,行礼就对了。
更多的人是在观望,远远瞧着这位声名鹊起的女皇商,从衣着发式到相貌举止挨个评论一遍。本以为她满身铜臭,又仗着万岁偏爱恃宠生娇,没想到是个清水芙蓉一般的人物,看起来更是温和有礼。
红带子的福晋退了下去,又一个团脸的妇人迎过来:“如因,可还记得我?”
如因一看,原来是乌里雅苏台印房章京谢明的福晋,她见着熟人,分外亲切,起身给谢福晋行了不同于别人的蹲礼:“福晋吉祥,您也在热河。”
卓福晋抬起脸来笑着念她:“我怎么瞧着你比前几日又丰腴了些?可见是谢大人不在家,你逍遥自在,无拘无束了。”
卓福晋又对如因解释:“谢福晋的孙孙与长风同岁,两个孩子如今常在一处。”
原来是这样,如因有些不好意思:“您瞧,我这个做姑姑的有些不称职了。把孩子放在卓府这么久,竟也没操心过孩子的事儿,连他同谁一处玩都闹不清。”
谢福晋很爽快,叫她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在外头都听说了,你自打来了热河就一波三折,能活命都算是奇迹。孩子的事儿你甭操心,不管是卓府还是谢府都是一大家子人,断没有叫个孩子受委屈的道理。我们曾经跟流玉都是手足一样的姐妹,你是她的姑娘也就是我们的姑娘,额涅帮姑奶奶带个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一番话说的如因眼热,谢福晋拍拍她的手:“好姑娘,你好生在行宫里住着,我瞧着你有福气,这些坎儿过去就过去了,往后再没烦心事。”
卓福晋也点头:“是这个理儿,两个孩子在府上不过是多添两双筷子。你好,主子爷好,咱们这些人就都安心了。”
正说着,外头鼓声雷动,是皇帝要来了。谢福晋赶紧回了自己的位置,殿内人起身肃立,整个殿宇鸦雀无声,都只垂手低头等着御驾入殿。
门口响起常旺尖细的呼号声,皇帝和闲闲恪亲王伴着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五人一同上殿。
殿内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众人伏跪在地,齐声高喝万岁吉祥。
皇帝落座,叫起,大殿内外才齐齐起身,纷纷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了。
闲闲高兴的很,侧头跟如因嘀咕:“听说一会儿还有江浙总督进献的苏州评弹呢。”
苏州评弹?如因真是意外之喜:“自从离了家,好些日子没听过了。我们苏州人三天不听评弹就吃不下饭,今儿奴才沾光了。”
闲闲冲她眨眨眼睛,又往皇帝那儿一瞥,调侃她:“谁沾谁的光可还不一定呢。”
皇帝举杯开口,邀众卿赏月度中秋。殿内外高喝三声万岁,君臣同饮三杯桂花酒,这才算正儿八经开了席。
先是几碟冷食,精精巧巧的摆在鎏金的盘里。采庸已经服侍着闲闲动了筷,闲闲吃了一口,忙叫如因也尝:“这是茉莉花花雕醉鸡卷,我打小儿最爱吃这一口,甜咸适宜,还略带酒香,你快尝尝。”
如因自己伸手去拿筷箸,却听见上首龙椅上皇帝的声音朗朗传过来:“季全儿,去伺候你主子用膳。”
他说的随意,连带着太上皇、太上皇后和恪亲王都神色如常,依旧低声说话谈笑,似乎皇帝说的不过是最寻常的一句吩咐。
季全也一点儿不惊讶,从善如流的低头应一声是,躬着身子从御座旁下来,恭恭敬敬立在如因后头,取了筷箸给她侍膳。
‘你主子’。
殿内人神色各异。
季全是御前太监,除了皇帝之外,能被御前太监称作主子的,阖天底下也只有一个。
议论声虽小,可连绵不绝。看来这位女皇商光是封妃封嫔都不能够了,说不准,转了天就有旨意下来叫她入主中宫。
已有几个古板老臣和宗亲王公铁青了脸。皇帝简直儿戏,竟要把一个皇商抬举到这种位置上,这是他们决不能容忍的。
越是暗流汹涌,如因越不能慌乱。她现在跟皇帝是一条船上的人,这种关键时刻决不能给他掉了链子。
如因也不推拒,心安理得的叫季全伺候,甚至连一句谦让推辞的客套话都没说。
对面一众王公的脸色更差劲,心中思忖皇帝看来是真的认了真,就看御前一干人等习以为常的反应,估计这个春如因早就在正宫中以皇后自居了也说不定。
诸位宗亲王公中,除了恪亲王就以醇郡王为尊。恪亲王是不能指望的,他跟皇帝哥儿俩好的穿一条裤子,为人也浪荡不羁根本靠不住。
醇郡王见众人纷纷用眼神示意自己,于是轻笑一声捏着酒盏开口:“看来今儿的桂花酒浓度有些高了,万岁爷不过只饮三杯,就已经醉的失了分寸。”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整座殿宇瞬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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