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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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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影的速度和精度都下降了,受到重创的身体也无法与盈满状态的敌人战斗,黑色的archer边战边退,但是是一鼓作气的黑贞并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即便是受创的敌人,也全力以赴的攻击,这样一来,archer被逼入了险境。

“怎么了,之前的气势哪里去了?”

黑贞不断逼进还在不断的嘲讽,如果是容易上头的敌人估计早就不能忍受了,不过archer的性格很沉稳,并不会受到她的挑衅。

“拥有一个好的御主的确是从者的荣幸,你的master很特别,我承认还是小看她了。”

不远处的咕哒子眺望着战场,黑色的archer已经察觉到了,那是经历过无数次战场才能拥有的冷静。

“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就像我不能理解你背后的人,你同样也无法理解我的matser。”

黑贞带着些许得意的表情,拯救人理的人类御主——咕哒子经常会作出这种惊人的举动,时常会颠覆战局,作为她的从者确实是一种荣幸。

“你尽管趁着这段时间得意吧。”

archer不断依靠着投影坚持,身体内的骨头咯咯作响。

从外表看透内部构造,引出创造理念并选出构成材料,这就是投影,通常只能跑一至二个魔术的回路里,偶尔会跑上复数魔术的代价,但强行投影的话就会伤害神经,让伤势更加严重。

“我看你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干脆投降算了。”

“梦话睡醒再说,这种伤不算什么。”

将满溢出来的幻想保存起来,想要溢出到外面来的剑,就如同它的形象一样从内部穿刺在身体上。如果回路烧尽无法控制的话,身体就会因为从体内刺出的剑刃而死。

但是,黑色的archer凭借着自身的能力将刀剑压了回去。

“你这家伙不是守护者吗?虽然被侵蚀了但也依旧保持着自我,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与人类为敌。”

黑贞的攻势当然很猛,但是却无法彻底击溃对方,虽然拖得越久敌人,但这种面对残喘敌人却久攻不下的感觉有些不畅快。

“你认为守护者就是为了守护人类而存在?守护者不过是区区清洁工而已,根本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种英雄。”archer笑了一下,仿佛在自嘲。

“什么意思?”

“杀害,杀光。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我杀害了许多人,杀戮到连无辜的人的性命都已无所谓的地步,我拯救了我杀死的人的数千倍的生命。”

为了拯救一个人,践踏了几十人的愿望。

为了拯救所践踏的人,却又抹杀了更多的人。

抹灭了数十人的救赎,只为了让眼前所见之物的救赎可以实现,抹杀了更加多的祈愿。

正义的朋友,不曾伤害任何人的某人。

无论面对何种灾厄都不曾退缩,平等地拯救所有人的,英灵卫宫曾经的祈愿。

但是,这种泥涝一旦深陷就会越来越深,最终没有办法挽回。

“我不懂你们守护者一脉,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就像当初的我一样,厌恶着曾经的自己而已。”

想起当初在法兰西的时候,黑贞那时最不喜欢的人就圣女贞德,厌恶满嘴天主的圣女,可是现在想想那只是当时对世界的不公产生的愤怒而已,遇到咕哒子后,这种愤怒感就淡了很多。

“魔女,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经历,但我看到的东西绝对跟你不同。守护者一脉只是都无名的英雄,不被世人所知,也不被世界知晓,然而我们所有人生前几乎都是被人们憎恨。”

这个世界是矛盾的,如果想拯救一切就会失去一切的话,至少牺牲其中的一些,来拯救更多的人才是正确的吧,然而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拯救一个人的善就能抵消杀死一个人的恶吗?

答案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拯救千百人,只要手上沾染过一个人的血,就会被人们定义成他们的恶,最终的下场就是被抛弃。

“这么说来你只是被自己应该守护的理想所背叛,从而迷失了道路的方向而已吧。”

“天真的想法。”

将对世界有害的人们,不分善恶的消灭掉。并不是拯救在绝望中悲叹的人们,而是为了拯救与绝望毫无关联,在讴歌着生命的外人,只排除那些绝望的人的杀戮者。

被理想背叛是固然的,但说到底这个世界也有问题。

“跟你这样的顽固说这么多也没用。”

战斗仍旧在激烈的进行着,随着战场的推移,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如果柳洞寺没有魔术覆盖着的话,这样的大动作肯定会被发现。

“还是没有太多机会。”

一直旁观的咕哒子叹了口气,本来打算上前帮忙的她选择了放弃,archer的顽抗让她没有机会,就算现在投影万戒必破之符(rule.breaker)也必须要接近目标才能施放,她估计还没靠近十米范围内,也得被射成筛子。

这个时候,还是先救saber要紧。

“好烫!”

来到了saber旁,把手放在额头上,咕哒子惊了一下,不由得把手从saber的额头上缩了回来,这不是一般的热度,至少有着四十五度以上,如果是普通人,属于那种立刻会死的温度。

士郎走了过来,看着这样的saber,心里很难受,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saber供魔不足,这样的下去的话很危险,士郎你必须学会为从者提供魔力。”咕哒子诊断了一下,立刻知道了saber倒地的原因,因为魔力不足而强行使用宝具誓约胜利之剑,相当于普通人脱力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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