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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崧一向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之徒,这位年轻公子主仆二人出手教训这些狗腿子,正顺了朱由崧的意。
朱永崧一边端着酒杯,滋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一边吃喝一边欣赏眼前的打斗,就像看武打大片一样。
而刘肇基和李全也是紧紧的盯着这场打斗,但他们俩跟朱由崧心情不同,哪有心欣赏,手握住身上暗藏的利刃,随时准备好了保护陛下。
自古以来不向恶势力低头的人无疑是一股清流,尤其是在这乱世,这股清流,令朱由崧眼前一亮。
尽管年轻公子主仆把这群恶奴打得东倒西歪,满地找牙,但人命关天,也没敢下死手。
但对方人多势众,被打倒下又爬起来了,因此双方纠斗不休。
朱由崧怕这二位英雄吃亏,对刘肇基和李全递了个眼色,二人便明白了,陛下这是让他们俩过去抱打不平。
二人起身向朱由崧松点点头,意思是我们俩过去收拾这帮恃强凌弱的家伙,陛下保重。
朱由崧面带微笑,微微颔首,依然坐着没动,在这里喝着酒,吃着菜,看眼前这出戏究竟能唱到哪里。
这二将一出手,胜负立分,因为这帮恶奴跟这二位相比根本不是一个档次,而且这二位不管三七二十一下了死手。
虽然二人没动兵器的,但眨眼间有的被扔窗外去了,有的被打断了胳膊,打断了腿,满地翻滚着,号叫不已,还有两个被打的爬在地上永远起不来了,脑浆都打出来了,鲜血流了一地。
剩下的几个恶奴被这两个悍猛汉子吓住了,纷纷变色退到少爷身边左右,“少爷,今天吃生米的还真不少,一定是遇上流贼了,为了您的安危着想,我们赶紧走吧,让巡检司派军队来收拾这几个贼人。”
这几句话正说到红衣少爷的心里,他也没想到上楼吃顿饭竟然闹成这样,今天怎么遇到这么多又臭又硬的人呢,死几个人他不怕,怕的是他也被变成死人。
因此,既恨又怕的肖少爷骂了几声反贼,你们等着,有种你们别走,之类的狠话,带着这帮恶奴狼狈下楼了。
整个楼上一片狼藉。
年轻的少爷主仆二人显然没想到朱由崧会派人出手位为他们解围,惊愕之中再次瞄了瞄朱由崧等三人几眼,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这位仁兄就这么走了吗”眼前人影一闪,朱由崧出现在年轻公子的眼前,眼睛紧盯着他,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年轻公子主仆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朱由崧松他们三个,最后目光落到了朱由崧脸上,仍然一脸的警惕十足,仍然没说一句话,转身下楼。
这顿饭没法吃下去了,必须得弄清年轻公子主仆的身份。
因此,朱由崧命二将把掌柜的和那个小二从桌子底下拉出来。
现在掌柜的和那个店小二被吓堆了,掌柜的脸都绿了,朱由崧闻到一股骚臭味,再看那名店小二裤裆里湿了一片,连稀的带愁的顺腿流,竟然被吓尿裤了,朱由崧也不好乐。
扔下十两银子,告诉掌柜的,挨打的该打,死的也该死,让他们不要害怕,没有他们的事,这里的人命案自然会有人来妥善处理的,然后不管掌柜的和店小二相信不相信,转身也下楼追那名年轻的公子。
年轻的公子主仆二人刚下楼,前面一阵人喊马嘶来了一个队伍。还夹杂了那名红衣少爷和几个恶奴。
“反贼在哪儿呢”
“就在前面呢,临湖苑酒楼上,他跑不了,都闪一闪”
“在这呢”有一名恶奴眼尖,一抬眼就看见了年轻公子朱主仆二人,这支军队有一名游击将军指挥者呼啦一下冲过来,将年轻公子主仆二人困在当中。
正文第160章钦差大人在此
别看十八岁叫成人,其实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并不成熟,因为此时其骄傲、任性的孩子气未脱。特别是对于那些有才者表现得更甚,古人云,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是有一定道理的,一般来讲,人真正成熟的年龄应该是在三十岁左右。
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正是处于并不怎么成熟的年龄段,也是他艺高人胆大,为了一顿饭把心中的正事置于脑后,脑子一热把布政使的公子得罪了个蛋朝上,打人的时候是挺痛快,但刚下楼便被公子带着一群军队给围上了。
原来摆谱未遂险些挨揍的肖公子惊魂甫定,带着一帮恶奴狼狈下楼,他知道今天遇上茬子了,但是他心中郁闷至极,自打他从娘肚子里爬出来就尽欺负别人了,今天这亏吃得这么爆,让这他堂堂的布政使少爷颜面何存
因此下楼之后,肖公子就想到宿州巡检司或都司找帮手为自己出气,也是事情凑巧了,此时正好一名游击将军带着一千人的队伍来到这条大街,因钦差来到了宿州之地,将军是奉都司大人之命带着人马出城支应钦差的,刚好从这里路过,肖公子当然识得这名带队的将军,姓冯,叫冯得仍。
这位冯将军编制上隶属于刘泽清,但也常常被布政使肖伯瑞抽调保护漕运或弹压地面,冯将军平时也没少给这位上眼皮肖大老爷送礼打溜须,因此二人是熟人。
“公子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因何这般模样”冯将军看到肖公子跟看到自己的主子也差不多,但见公子手下人鼻青脸肿,有的还血迹斑斑,狼狈不堪,在马上抱拳拱手,惊问。
肖公子正要找这支队伍的头头儿,眼前一亮,“冯将军来得正好,我们遇上流贼了,一共有五个人,就在临湖苑酒楼,快去,去晚了他们就跑了”
冯将军也觉得事情严重,立马带手下人马和肖公子等人往临湖苑酒楼而来。结果,到了这里就把刚下楼还未走出几步的年轻公子主仆二人给围上了。
“少爷,这下可糟了,怎么办”仆从面对这么多的官军一脸的惊愕。
一下子遇上这么多官军,年轻公子也有些懵了,此时也觉得今天节外生枝了,后悔不迭,老百姓吓得早就躲了,看到满大街全是官兵,自己这边就两个人,武艺再高恐怕不好使了,但后悔晚矣,只好把心一横豁出去了。
“小福,我和他们纠缠,一有机会你就跑,到山上告诉老爷去。”
“少爷,你武艺高,还是我留下,你赶紧跑吧”
两个人还未商议好,肖公子旁边的那名罗圈腿又底气十足的咋呼上了,“哪他妈来的小杂种,敢惹我们少爷,游击将军冯大人在此,识相的话赶紧束手就擒,不然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罗圈腿话音刚落,后脑勺上早挨了一巴掌,“你他娘的哆嗦什么”
肖公子现在急着报仇出气,恨不得将那名年轻的公子主仆二人揪到眼前一刀一刀活刮了,因此一巴掌让罗圈闭嘴之后,对冯得仍道:“冯将军,本少爷可是要活的”
这位冯得仍将军不是傻蛋,看到这里就明白了,肖公子所谓的流贼不过是乱扣帽子而已,这两个年轻的公子不知是谁家的少爷,这哪像流贼呀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得罪了肖公子,如此不长眼者应该是外地人吧,既然如此今天本将军就得当成流贼抓住把他们交给少爷处置。
杀良冒功的事这位冯将军可没少干,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冤魂,要不冯得仍从一个军中的把总,短短的两三年便混成现在的游击将军,谈何容易啊
少主人发话对他来说也是命令,冯将军胸脯一挺道:“公子放心吧,他们插翅难逃。”
说着对生下军将道,“听见没有,公子可是要活的,给本将军抓住这两个流贼”
手下军将答应一声,各持刀枪就要抓人。
“住手”一声喝喊朱由崧带着刘肇基和李全两位皇家贴身保镖出现在圈外。
出了这种事情,老百姓唯恐受牵连,早就躲了,可是这三位
姓冯的将军等等军将见到是朱由崧三个人就是一愣,包括那位大名鼎鼎的肖公子及其狼狈相未脱的恶奴们也是一怔。
肖公子一看清他们三个后,也气炸了,因为刚才在酒楼上,别人听到他肖公子的大名都灰溜溜地闪人了,唯那不识相的年轻公子和这名公子不给面子,坐在那里照样吃喝,谈笑风生,好像没看到他一样,而且中途这位公子还让两名仆从动手打抱不平,收拾完这个年轻的公子,还得接茬找这三位算账呢,否则出不来今天这口气,没想到这三位没跑没躲又跑过来捣乱,这么多官军也不怕,胆子可够肥的,一定是流贼
“冯将军,他们三个也是流贼,跟这俩小子,他们都是一伙的”肖公子指着朱由崧叫嚣。
“放心吧少爷,一个也跑不了,来呀,给本将军全抓起来”这位冯游击一声令下,数不清官军过来将朱由崧三个也打了个包围,弓上弦,刀出鞘,如狼似虎,就要拿人。
刘肇基和李全均是见过大阵仗之人,当然不会把这些气势汹汹的军将摆在眼里,只是眼前陛下是微服,也不便自主张暴露身份,看向朱由崧,只要他一声令下或一个眼神,这二位就出手了。
朱由崧对那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一笑,“别怕,让在下来对付他们。”
说着转向刘肇基和李全,“你们俩去跟他们讲讲理”朱由崧说着看向身着红衣的肖公子和那名游击将军,冷哼了一声。
“是,少爷。”
在年轻公子主仆二人惊愕的目光中,刘肇基和李全答应一声,这时冲过来几十个要拿人,二人亮出刀剑,一转圈的工夫,冲在最前面的十多个军将倒霉了,刀枪乱飞,身体像被弹射出去一样。
摔倒在地的尚未爬起来,有的也永远爬不起来了,因为脑袋掉了,后面的军将尚未冲上来,就在此时,刘肇基和李全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在这些军将眼前一晃,断喝一声:“钦差大人在此,尔等还要找死不成”
正文第161章以儆效尤
刘肇基和李全二人掌中亮出之物,是一个金色的牌子,有巴掌大小,大致呈椭圆形,朱漆描金,黄灿灿的龙凤图案,中间一个阳文的篆体“御”字格外显眼,这些军将可不瞎,一看就知道是货真价实的御用之物,这玩意只有钦差才有。
换句话说,毋庸置疑,眼前这三位是就是乔装改扮的钦差大人
这下全傻眼了,往前的冲的也不冲了,喊叫的也不喊了,像被定型法术定住一样,包括那位嚣张不可一世的红衣肖公子、手下家奴和冯游击在内,全都惊得嘴张多大,有的舌头都吐出来了。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钦差大人不在营中端坐,等着地方官的幕僚接出来恭迎大驾大礼参拜,竟然化妆私访先行进城了,还只带两个亲从,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只是那位年轻的公子主仆二人对此事并不怎么意外,相互看着微微颌首,三个人的钦差身份他们不意外,此时他们意外的是钦差跟官军是一家人呀,这是演的哪一出
也是游击将军级别太低,当然不识得这三位钦差姓字名谁,但腿已经软了,赶紧从马上滑溜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往上叩头:“原来是钦差大人,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钦差大人驾到,多多冒犯,死罪死罪。”
游击将军带头这一跪,他手下的军将腿也都软了,钦差怀揣圣旨,肩负圣命,如皇上亲临,可是他们拿刀动枪连喊带叫,把钦差当流贼要抓杀的,这就是造反,掉脑袋是小事,弄不好要抄家灭门连坐灭族,因此都吓得面无人色,扔了枪械跪下乞罪。
最害怕的当然是那位红衣肖公子,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几位竟然是化了妆的钦差,难怪个个硬气十足,伸手不凡,原来他们都是钦差呀自己这点势跟钦差相比,什么都不是,我的妈呀,这下可糟了,捅了天上的祸了
红衣公子虽然没有功名,但通过他的布政使老爹当然知道这有多严重,吓得面无人色想溜,但腿不听使唤,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下了,跟着下跪的还有那般战战兢兢心里直叫倒霉的那帮恶奴们。
朱由崧缓步到那位游击将军近前,那位游击将军磕头如捣蒜一个劲儿地喊钦差大人驾到、死罪之类的话。
“你是该死”朱由崧冷哼一声,一句话等于把这名游击将军判了死刑,这位冯将军脸上的汗立马下来了。
朱由崧又道:“本钦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职”
“回大人,卑职冯得仍,是宿州的游击将军。”
“这个名字很适合你,是该扔啦”本钦差再问你,“你凭什么就断定本钦差和这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是流贼,我们脸上都没刻着字吧”
“啊卑职该死都是肖公子说的”冯得仍一指身后跪着的红衣公子,话都说不全了。
朱由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