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扣住对方的右腕,同时左手肘击对方腹部,腰马一使力,一个“过肩摔”将庄池麟重重地摔倒在地。
“肖大哥,你这话说得可真够难听的”秦骧整理了一下衣冠,嬉皮笑脸地走到肖雨复面前;而一众镖师早已齐刷刷将冷冽的寒锋抵在了庄池麟的喉间。
“妈的没想到你也是个练家子”庄池麟一双细眼怒瞪着秦骧,龇牙欲裂。
“还是那句话,将孙子十三篇交出来,本公子就放了你”秦骧正说着,肖雨复忽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些事情早说嘛,害得我差点被他杀了”秦骧白了肖雨复一眼,一脸的不高兴。
“没办法,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嘛”肖雨复则是一脸无辜地回道。
秦骧走到庄池麟身前,命令镖师们退下后,亲自将他扶起,躬身揖礼道:“没想到庄兄还是位义盗,京南十里亭的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原来是你在救济”
提到这些孤儿时,庄池麟顿时瞳孔一缩,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你你可不能”
“我当然不会以他们为要挟让你交出萧鲎的孙子十三篇只不过此书对我极其要紧,你若不肯给,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逼你就范”
庄池麟顿时心中凉了半截。他自己就是个孤儿,因生活所迫而堕入贼窝,练就一身上下翻飞的本领;安置在京南十里亭一座破庙里的六个孩子都是他从街头捡来的孤儿,一直以盗取来的财物供养着他们。虽然如此,庄池麟从心底里不希望这些孩子日后会步自己的后尘,长大后干“梁上君子”的勾当。
“不如我与庄兄做个交易你将孙子十三篇交给我,我来替你抚养那些孩子”秦骧提议道。
庄池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对方,嘴里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能打探到那些孩子的消息,萧鲎的人自然也能打探到到那时你自身都难保,还来保护他们不过倘若他们身在这云天镖局之中,我秦某以项上人头保他们的平安”秦骧正色道。
对方的一番话说得在理,从庄池麟盗取这本孙子十三篇起,京城之中就一直有人打探自己的下落,若不是自己贼性难改夜闯秦府,此时早就带着那几个孩子离开京城的地界了,也不会有今日之事认真说起来还是自己把那些孩子给连累了。
“好,姑且信你一回不过我老庄有一事相求”前有狼后有虎,庄池麟也只能抓住眼前的机会堵一把了。
“但说无妨”
“将孩子们接过来后,我要亲自照顾他们你和你的人不准靠近”庄池麟说道。
秦骧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转身对肖雨复说道:“让镖局的兄弟们全都搬到后院的西厢居住,把东厢的几间房腾出来给庄兄和他的孩子们住然后再给他们找两个老妈子、请一个教书先生,一切开支用度向我报备。”
庄池麟闻言心中一动,当即单膝跪地、拱手拜道:“公子若言而有信,我自当为你效命”
秦骧将他扶起,点头笑道:“有庄兄相助,秦某必当如虎添翼”
“秦骧、秦骧死纨绔你在哪里”镖局门口忽然响起了周蕙荃的声音。
“哎这个二小姐怎么就这么麻烦”秦骧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感到头疼,这个女人心思太过活脱,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秦骧将剩下的事情安排好后,便匆匆地朝镖局门口走去:“在呢在呢,二小姐您事儿可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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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3章秦萧赛马
翌日,肖雨复带人跟着庄池麟来到了京南十里亭的一座小庙,从庙里土地像的座下取出了孙子十三篇,同时将留在庙里的六个孩子一道接入了云天镖局。
“关于这几个孩子的事情,其实是你的结拜弟兄们告诉我的怎么处置他们,就由你来决定了。”
回到镖局后,肖雨复如实对庄池麟说道。
庄池麟心中早已已经猜出几分,但对于这几个同道的兄弟还是留有义气的。
“怎么说也是一道磕过头的弟兄,我不忍害他们性命不如就让他们离开京城、永远不得再入恒阳城一步”庄池麟说道。
“这个好办按照公子的吩咐,照顾孩子们的老妈子已经请来了,教书先生的话还要一、两天的时间到。东厢的房间已经整理出来了,你先带孩子们安顿一下”肖雨复说道。
庄池麟感慨万千,他万万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刀头舔血的日子,今日竟能得到如此际遇,当即向肖雨复叩拜行礼,道:
“秦公子与肖掌柜的厚恩,我庄池麟无以为报,唯这条性命而已,今后任凭二位驱驰”
“这是什么话入了我镖局,就是我的兄弟”肖雨复将他扶起,“不过今后莫要再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我们云天镖局京城分号再过几天就会开张,到时候免不了要麻烦庄兄的”
“但凭掌柜吩咐”庄池麟又向肖雨复道了个谢,便转入后院东厢去照看孩子们了。
秦府西苑那边,张忌傲也早早地来找秦骧,同时牵来了“御猎苑”中的那匹“春雪”宝马看起来皇帝已经同意了秦骧再次赛马的提议。
“比试的日子就定在正月初六未时,地点选在御猎苑,到时候你我就在宣德门会合,由我带你进入御猎苑记住,皇上说了,除了这匹春雪,你只能带两人前往,当然也不能带武器”张忌傲叮嘱道。
秦骧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点点头,吩咐下人将“春雪”牵到马厩中,交给铁延鸠照料。
“秦骧,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真的有把握能胜过那匹大月马”张忌傲问道。
“张兄这话说得既然相信我,何必再问呢”秦骧微笑着说道,“你相信我,也该相信铁延鸠啊”
“哦这个铁延鸠到底是何来头”张忌傲满脸困惑。
“他呀,看装束你就知道他不是中原人氏,我来告诉你”秦骧附在张忌傲耳边低声说道,“铁延鸠真名古勒廓乌勒鸠”
“古勒廓漠北戎族吗”张忌傲忽然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这是鹰戎王族的姓氏”
秦骧点点头,低声说道:“当然,铁延鸠不可能是鹰戎的大汗,但他的祖上曾经是不过他的祖先在汗位之争中落败,不得已离开了王庭,流落至现今的阳城关附近以游牧为生。”
“哦,原来是这样”张忌傲恍然大悟,“早就听说鹰戎王族就是以驯马、骑射出众,而在戎族诸部相争时被推举为可汗,进而能够统一漠北、称雄一时。想来这位铁延鸠先生应该是继承了祖上的养马技艺,才能得到你的垂青”
“呵呵何止是马,对付飞鹰走狗他都有一手,简直就是驯兽的名家走,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是如何调教这匹春雪的”说着秦骧拉上张忌傲朝马厩走去。
位于秦府后院的马厩中,铁延鸠正抚摸着那匹浑身雪白的骏马,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对它进行着检查,看到秦骧与张忌傲靠近,当即朝他们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在下正给此马检查,望公子和贵客一旁稍候”铁延鸠说道,丝毫没有一点身为“仆人”的谦卑感,倒是令张忌傲深信其鹰戎王族的出身。
“鸠兄尽管做你的事,我与张兄绝不打搅”秦骧朝他拱手说道。
铁延鸠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做他的事情,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才停下了检查,同时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情况比我想象的糟糕想要让它完全恢复,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铁延鸠对候在一旁的秦骧和张忌傲说道。
“后天它有一场比试要进行,若是赢了,莫说一个月,一整年都没关系”秦骧道。
“哎”铁延鸠摇着头叹了口气,“此马牙槽受损、胃部微胀,吐气不均、膘腱不实,必然是吃了几个月的劣等草料所致三天时间只能令它回复七成,之后还得慢慢调养,才能让它恢复巅峰的状态”
“七成的能力胜过大月马有把握吗”张忌傲问道。
铁延鸠冷笑着点点头:“如果大月马也是食用这种劣等草料的话,当然有把握”冰冷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怒意,倒是让张忌傲有些错愕。
“这匹春雪还请鸠兄好生照料,我与张兄还有些话说,这就先告辞了”说着秦骧又拉着张忌傲离开了马厩,回到了主房的正堂。
张忌傲寻思着铁延鸠的话,心中也是疑惑重重:“这位鸠先生说是草料有问题,这怎么可能呢皇家的御猎苑可种着全天下最好的草料,马倌也是经过精挑细选、最优秀的饲马高手莫非这些狗奴才克扣草料、才导致这匹春雪宝马出现问题”
秦骧微微一笑,摇头道:“张兄所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不过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西域马与中原马之间的差异中原马性情温顺,民间饲马多用于负重,对于速度和耐力倒是其次,所以饲马的马倌们喂一些寻常的草料充饥即可”
“西域马除了能负重,还要随时上战场,对于耐力和速度的要求更高。为保持马的战力,西域的饲马名家们都会用一种特产的苜蓿草来喂养它们。多数西域马性情躁烈,一旦习惯了这种草料,宁可挨饿也断不会进食其他的草料。不过这匹春雪是例外,经过数代的改良,性情已经变得相对温和,不会主动拒绝其他的草料,但相应的就会折损它的体力和耐力。”
听到秦骧的解释,张忌傲恍如大悟:“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中原的饲马之法并不能适用于西域马的身上那你的那匹大月马岂不是”
“没错,三天后让已经恢复部分体力和耐力的春雪,对战不肯进食劣等草料的大月马,焉有战败之理”秦骧直言不讳道。
张忌傲一拍大腿,几乎是叫了出来:“那根本就毫无悬念嘛不过秦骧你提出这场比试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骧盯着张忌傲一直笑着,没有回答他的问话,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在盘算三天以后的事情
弘文六年正月初六午时,离秦骧与皇帝赛马的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张忌傲引着秦骧、铁昆仑和铁延鸠三人牵着四匹骏马进入了位于京西的御猎苑。秦骧带来的四匹马中,只有“春雪”是名马良驹,其他三匹都是产自中原的普通马匹他此次是来赛马的,而不是向皇帝炫耀的。
另一边,秦骧的那匹“大月马”从进入御猎苑的那日开始便表现出“饮食不振”的症状,三日下来身上的膘腱居然减了不少,召集了一批马倌和兽医查看,都毫无头绪。皇帝正苦恼比试必败之时,小黄门李亦德给他出了个主意:
“太仆寺掌管宫廷御马,或许他们会有办法”
皇帝当即将太仆卿和两名少卿召进了宫中,商议应对的办法。这三位高官主理着太仆寺的日常事务,但对于照顾马匹却是一窍不通,好在他们手下还是有见过世面的,多番询问之下,知道这匹“大月马”饮食不振的原因就是吃不到西域特产的苜蓿草。
“这可如何是好”皇帝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如此一来他必输无疑,纵然得了一匹“大月马”,但即便此时从西域引入苜蓿草,恐怕这马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太仆少卿萧鲎见皇帝面色焦虑,心想正是立功的好机会,赶紧进言道:“臣在京南的马场中有一些西域苜蓿草,可以暂解燃眉之急;不过眼下比试不到两个时辰,纵然这马肯吃下去,与春雪的比试恐怕还是没什么把握”
“臣的厩中正好有一匹产自漠北的良马,臣愿将之献于陛下,代替大月马与春雪比试”
皇帝一听,这倒是个办法,不过这就违反了他与秦骧之间的约定,思虑再三还是婉拒道:“朕说过,就以此马与春雪比试,断不能言而无信当然,朕也不能夺萧卿之所爱”
见皇帝不答应,萧鲎也早已想好了说辞:“既然如此,不如让臣与那秦骧再比一局,若是胜了,让他交出所藏之马;若是败了,臣舍了这匹漠北骏马便是”
皇帝一想,也有道理,他与秦骧约定比试,没说不让别人也与他比试。反正自己必输,说不定萧鲎真的能扳回一城。
“如此就有劳萧爱卿了”
萧鲎急忙拜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臣份内之事,断不敢让陛下道劳”说完便与太仆卿柳万乘、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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