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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着手,在县中遴选德行优秀的年轻女子,这才找到了云氏和段氏,一经撮合,两对年轻人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虽然是“美人计”,但用计的初衷并无恶意,结果却是相当美好的,秦氏兄弟对韩老县令也是感恩戴德,对他的三个孙子也恪尽师道,三人在学问上的进步很大。
秦骧听完秦骐的叙述也连连称赞道:“这位韩老县令真是我秦家的大恩人,若是有机会,秦骧必要备好厚礼前往南象重谢他老人家”
说起韩老县令时,秦骥、秦骐兄弟眼中忽然浮现一抹哀色。
“这位老县令在我们回京之前便已病重不治,临终前他恳请将他的三个孙子带到京城继续追随我们学习”秦骥说着,心中涌起一股悲意,话到一半,却也说不出口了。
“两位兄长放心,恩人的后辈自然也是我秦骧的恩人,只要我在京一日,便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秦骧说道。
秦骐摆摆手,说道:“委屈倒是不会,他们跟着我们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倒也习惯了,只是这将来之事我们也没办法帮他们谋个好前程”
“这三个孩子学业如何”秦骧问道。
“韩漓和韩淖两个弟弟还算不错,只是老大韩濯年纪最大、心性已成,若想让他定下心来好好读书学文,倒是有点困难”秦骥皱着眉头说道,他这么说已经是留了余地了。刚拜师的时候,韩濯就不肯好好念书,就是坐下来也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业上,而且个性倔强,有些不太服管束。
秦骧笑了笑,说道:“这孩子倒是与我一般年纪时差不多,喜动不喜静两位兄长若有觉得教不动他了,可以把他交给我,我来替你们教导他”
说到这里,秦骥、秦骐相视一笑,说道:“如此就多些小弟了”
“韩濯这个孩子若是不能文,那就让他跟着铁昆仑和肖大哥习武,未来也可以在张兄的光禄寺谋一个武职,也算是有个前程张兄,这个忙你可是愿帮的吧”秦骧忽然转向一旁默不声的张忌傲,却见他托着下腮打起了瞌睡。也是,兄弟三人叙话,他只是陪的,百无聊赖间竟然睡着了。
“这个张大人”兄弟三人看着他心照不宣地笑出来声,将张忌傲从梦中惊醒。
“哎睡着了”张忌傲一抹嘴角边的口水,“说到哪里了哦对了秦骧,你还没跟两位师兄说你在西域的经历吗”
秦骧白了他一眼,嗔怪道:“就你多嘴”随即在两位兄长的催促下,将在西域经商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个大概,引得他们啧啧惊叹。而当说到秦骧和铁昆仑从奴隶贩子手中解救铁延祈、铁延嵩和铁延图三名西域武士的时候,其中惊险曲折的情节又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
秦骥和秦骐在京城中安稳地度过了这几年,却不知道他们最小的弟弟竟然在外面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心中不免有些不忍;不过现在好了,三兄弟终于重聚了,秦骧也靠着自己的本事挣下了一份家业,往后的日子可以不用愁了。
三兄弟和张忌傲有说有笑得一直聊到了深夜,后院卧房的灯火早已熄灭了,老管家、铁昆仑和铁延祈也在门口打起了呼噜,不过四人却是越聊越起劲,竟然丝毫没有睡意。
然而在喜悦的背后,一直有股不安的情绪笼罩在老大秦骥的心头。以他对小弟的了解,秦骧回京不可能没有他的目的,否则他为何要在西城购置宅第,而不与家人住在一起
“可能是我多虑了吧”看着脸上依然挂着纯真笑容的幼弟,秦骥想如此说服自己,然而心中的疑虑反而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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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7章审盗匪二
是夜秦氏三兄弟与张忌傲一直叙话到丑时才结束,老管家吩咐下人在西厢房收拾出了几间屋子让秦骧等人住下,四人便在老宅中睡下,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巳时。
“骧弟,今后你可有什么打算”秦骥和秦骐将众人送到门口,临别时秦骥这样问秦骧。
“既然身在京城之中,当然要继承父亲遗志,尽我之力,报效朝廷”秦骧说道。
“那也罢只是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父亲在时的样子了,当心被朝堂上的暗流卷进去”秦骥叮嘱道。自从秦懿被无辜下狱之后,秦骥和秦骐对于当官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热切,在京中的这些年也一直是在太学中当着博士、祭酒之类的闲职,推掉了不少人的举荐。
秦骧当然明白兄长的苦心,他们也是担心自己会步父亲的后尘,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也懂的保护自己,这一点比秦懿强多了。
“两位兄长放心,秦骧心中有数”秦骧向兄嫂们深鞠一躬,便和张忌傲等人离开了老宅。
一路上,张忌傲对秦骧说道:“其实你的两位兄长本不想留在京城,但是当今圣上似乎挺垂青他们,硬是不准他们离京,让他们等候听用”
听到这话,秦骧忽然眉头一皱,喝道:“你个张忌傲,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跟我说”秦骥、秦骐拖家带口留在京城,势必会对秦骧今后展开行动产生影响,可谁曾想他们不离京竟是因为有皇帝的命令。
张忌傲倒是一副苦恼的样子:“这是皇上的命令,跟你说不说的有用吗何况你也说了,皇上想要扩充自己的势力,想必留着你两位兄长,是想有重要的任命吧”他的猜测也不无道理,只不过这样的情况,确实出乎了秦骧的预料。
“他们不能离京,但我也不能让他们被暗箭给害了”秦骧拧着眉头思索着对策,忽然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走出东城、来到昌平街后,张忌傲向秦骧拱手道别,便骑着那匹赤色的骏马赶回光禄寺去了虽然正月初二仍是“休沐”,宫城的守卫却不能有一丝的松懈。
秦骧、铁昆仑、铁延祈刚走到江岸边时,肖雨复派出的人就找到了他。
“公子,昨夜收获颇丰,肖掌柜正要找您呢”那人说道。
秦骧喜上眉梢,说了句:“那就快走吧”便骑着马飞快地向秦府西苑奔去。
此时的秦府西苑并不太平,周氏姐妹中的妹妹周蕙荃正满园子地寻找秦骧的下落,府中尽是她的呼闹声:
“秦骧,快点给本小姐滚出来再不出来,我可就一把火将你的府邸给烧了啊”
然而不管她如何喊闹,整个上午就是不见秦骧的人影,甚至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铁昆仑也没有踪影,更令她郁闷的是,那群“云天镖局”的镖师自昨夜以后竟然也消失,府里尽是些洒扫做活的奴婢,以及那几名西域护卫。
“真的不在府里”周蕙荃找遍了整个园子,还是不见秦骧等人的踪影,这才稍稍安定下来,跑回了她和姐姐周蕙茞的房间。
“姐姐,他们从昨天傍晚出去就没回来过,你看”
周蕙茞朝妹妹莞尔笑道:“妹妹是想出去散心了”
“当然不是我已安排贺若明带着义父的信件去找周沐叔父了,秦府的人根本察觉不到”周蕙荃附在姐姐耳边低声说道。贺若明是她们手下五名西域护卫之一的名字。
“嗯,这就好你这般大闹,即便秦骧在也只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哪里会注意到被你打发出去买糕点的贺若明”周蕙茞点头说道,“不过我好奇的是昨天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先是一阵急促的狗吠声,然后似乎是有刀剑相斗的声音;但是等我们跑出来看时,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周蕙荃也拧着眉头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也很是疑惑。
“两位小姐可在房内鄙人铁延嵩,奉公子之命前来问话”屋外之人敲着门说道,汉话说得有些生硬。
“去去去,都睡着呢有什么事情让秦骧亲自来说”周蕙荃没好气地朝门口吼道。
“妹妹”周蕙茞苦笑着拉了一下周蕙荃,“铁先生莫听她胡说,我们都在房内”说罢打开了房门。
“奉公子之命,问两位小姐:用过午膳之后可否愿与公子一同前往京郊游玩”铁延嵩毕恭毕敬地问道。
“这才像样嘛”周蕙荃说道,“秦骧终于知道他还是地主了你去回他,就说本小姐等他亲自来相邀”
“诺”铁延嵩得到回报,非常干脆地退了出去。不过周蕙荃却怕他没听懂,冲着他的背影又喊道:
“你听清楚了本小姐让你叫秦骧亲自来请我们,可没说答应了啊”
铁延嵩被她这么一喊又糊涂了,不过他也没去计较,反正秦骧事先跟他交代过,不管她们答不答应,问完话就走。
另一边,秦骧随着肖雨复派出的人回到了秦府西苑门口,却没有进门,而是掉头走入了对门的“云天镖局”之内,铁昆仑和铁延祈则牵着黑马回了秦府。
进入镖局内后,秦骧与肖雨复一同来到了后院,打开了杂物房的大门,正见四名身着黑衣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着他们都是昨夜潜入秦府西苑被抓的盗匪。
“两位老爷,放了小的们吧我们可什么都没偷啊”一名满脸络腮胡须的大汉跪在地上哀求着。
“你是领头之人”秦骧问道。
“正是正是小的梁六尺,他们是高小四、朱春和金三胖。”
络腮大汉一一介绍自己的同伙。
“为何要来我的府上偷盗”
梁六尺“哎哟”一声,连忙回道:“这可冤枉小的了,咱们可是连一片叶子都没拿啊”
“对对对,什么都没拿、什么都没拿”其余三人应声附和道。
秦骧蹲下身,从身旁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壮汉脸上上下比划:“真的什么都没拿”
“昨夜你们这些人中有两人大声鼓噪引开护卫,一人用牛肉引开了看家护院的金毛狮子,一人负责望风,还有一人负责入府偷盗,总共是五人。如今你们四人落网了,还想替那个漏网之鱼继续隐瞒下去吗”一旁的肖雨复说道,“你们讲义气不错,不过跑掉的那个是否会想着你们就不得而知了”
四人一听这话,心中也打起鼓来。虽说他们五人在土地爷面前磕过头、拜过兄弟,但大难临头,现如今他们被抓,只有负责偷盗的人逃走了,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带着宝贝远走高飞
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为首的梁六尺也不顾当年磕头的情谊,点头说道:“不错,逃走的是我们的兄弟,名叫庄池麟昨夜确实只有他逃脱了你们设下的陷阱”
听到这话,秦骧微微一笑,将匕首收回鞘中:“这个庄池麟还有些本事,竟能逃过肖大哥的罗网不过,他到手的宝贝,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六尺等人不禁满脸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老爷此话怎讲”
秦骧没理会他,而是问肖雨复:“此人的下落有消息了吗”
“从他离开秦府那一刻,我们就有人一直盯着他。公子放心,他飞不了”肖雨复一脸自信地回道。
“好”秦骧拍了两下巴掌,肖雨复与负责守卫的镖师将房门关好、退出了杂物房。
秦骧走到房内,拣起一个马扎坐下,开口说道:“这些年你们都在京中偷过哪些达官显贵的府邸,统统告诉我,若是本公子满意,可以立马就放你们走否则”说着他拔出匕首插在地上,面露威胁之色。
“是、是、是,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梁六尺等人纷纷点头说道。
“秦秦三公子,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竟然误闯贵府,当真死有余辜不过您既然大人有大量,那小的就如实相告吧”梁六尺生怕有人抢先,首先开腔将他们五人这些年的“光辉业绩”和盘托出。
秦骧一边听他们的叙述,一边将这些达官显贵的名字默记在心。这些人中有名的如右丞相东郭棠,从他府内盗走了一个琉璃金瓶;太仆卿柳万乘,从他府内盗走了一支银凤钗;卫尉卿高颐,从他府内盗走了一副名家字帖;光禄卿张忌傲,从他府内盗走了一柄青铜古剑
“真想不到堂堂的光禄卿家中竟然也会被盗”听到张忌傲的名字,秦骧苦笑着摇摇头。他的这一举动却被梁六尺观察到了,深怕自己是否得罪他了,当即停下了供述。
“怎么不说了”秦骧微微有些不悦,冷眼看着梁六尺。
梁六尺哪里敢怠慢,接着招供:“除了方才那些九卿的高官,我们还去过东城的萧家大宅”
“萧家”秦骧面色一凝,急忙问道,“你们都从萧鲎的家中盗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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