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起,身穿一身简单却不失洁净的浅蓝色衣裙,虽只是普通布料但不长的衣裙款式却让少女尽显娇俏。
毫不惧怕的迎上南宫旬的注视,少女的言语却不如外表般稚嫩,“大人,皇爷回京,皇上请大人进宫。”
话传进耳中只是一刹南宫旬面具下的容颜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强忍某种怎么也挥不掉的情绪淡淡点头,随即关上房门却许久无法淡定
嘴角微微上扬,这情感几乎是喜极而泣,“他,终于回来了”
夜晚,皇宫中一向只接待外国使臣的宴会厅此刻坐满了文武大臣,灯光明亮的刺人眼球,然,宴会中央,坐于最上方的自然是着一身金龙黄袍的皇帝封祁云,在他左侧则坐着一位面容端庄举止优雅的女子。
女子头戴繁复九头金凤钗,身着与皇帝无一二色泽的金色凤袍,凤袍精致,从领至裙摆皆是上乘,裙袍肩处更是轻披一丝锦凤凰于飞小披肩,手上所戴以凤为主的饰物无一不少,然而,这虽显繁重的尊贵礼服但女子却表现的落落大方,光是这大气的气质就不难看出她即是这封玄国的一国之母。
再往下看去,皇后下方是宰相带头而落的文官臣子,右边靠近封祁云下方的则是将军带头而坐的武官官员。
晏厅硕大更是富丽堂皇,可是,在这本应欢声笑语的宴会中却没有一丝杂语更没有一丁交头接耳,就连上位的皇帝皇后也紧锁眉头深深注视着晏厅大门处的动向。
“国师大人到”紧张的气氛中一声公鸭嗓打破这安静景象,应声而进,南宫旬缓缓踱步走进宴会厅直至晏厅中央。
为迎接那个人回来,南宫旬特意穿上了那人最喜爱的红色锦袍,虽只是衣襟与锦袍边缘是红色其他地方依旧为黑,但是这已经让在场所有人感到惊诧,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个看似芊芊的男人最讨厌的似乎就是明亮的色彩,他们见过他穿过最鲜的颜色可能就是黑袍带金丝边的了,所以在他进入晏厅的一刹那不少目光都齐齐看向了他并透着疑惑。
不是没感觉到周围人奇怪的目光,南宫旬眼睛直视上方皇帝之处,眼神毫无波澜,声音更是冷清,“皇上万岁,本座来迟了。”
听罢,封祁云轻轻摇头,对于南宫旬冷然的性子在座之人皆是明了,而他早又赦他无需跪拜之礼自然不会计较。
“不迟不迟,皇叔还未到所以不算迟,国师快请入座。”
说着,在封祁云眼神示意之下宫女识意的上前敬领南宫旬到宰相之上的空位坐下。
待南宫旬落席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刚刚的情景,无人笑语亦无人敢言,直到一阵缓步与太监声再次响起。
“皇,皇爷回宫”
人还未入厅,文武百官已齐齐起身跪地,乃至皇帝皇后亦站起尊身紧盯缓缓而来的人。
若说南宫旬是清冷的像冰一般不喜热度的人,那此刻前来的男人就是与之相反,即使一眼就可以使人化在他微笑之中的人,和他给人的印象相同,男人亦穿着火红色锦衣,只一点点金丝点缀成花,手袖腰身处略显宽大,八尺男儿如一股火焰幽幽走来。
第5章
男人肤色姣白,与南宫旬的白不同,他的白更显红润皮肤也更加剔透,红色衣袍,若是别人穿了一定会被人嗤笑女气,可是他穿上却只能让人想出一个词汇来形容,那就是合适。
他的五官精美,狭长的眼眸似丹凤眼般迷人,傲挺的鼻梁与红润的嘴唇皆是让人欣赏的目不转睛,宽大的红袍更是让他整个人流露出一股慵懒之气,既气势偏偏又无法让人与之拉开距离。
刚走进晏厅不足两步,左右两旁拜跪着的一席大臣早就兴致昂扬,仿佛振奋人心的声音嘹亮,“恭迎皇爷回京,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似是被这震耳的声音吓到,刚走进来的男人突然怔鄂了一下然后故娇气的捂住胸口并满脸委屈状,“哎呀吓死我了,怎么你们是故意想吓死我不成,亏我还一回京就来见你们呢。”
说着,看着众位大臣的脸是傲娇十足。
听罢埋怨,所有大臣皆是冷汗直流,年老臣子则是无一不心想这位主竟还是那副痞样。
见众人继续跪着男人心声不满的撇撇嘴却也懒得计较,只默默道了一句“无趣”之后就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同时随意道,“起来吧”然后继续向上方走去。
闻声,众人皆是大喊一声“谢殿下”之后默默起身而坐,然后就瞧见男人依旧痞子样的已经站在了晏厅中心。
笑意满满的抬头看向封祁云,男人眼底透着一丝难得的安慰之意,语气也是少有的感叹,“云儿,我刚刚进京时看见这京都城比我走时更加繁华,至少人各有序,看来你这些年做的很不错。”
惊诧,封祁云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一回来就表扬自己,惊讶之下竟脸红了些许,“皇,皇叔严重了,这都是我身为皇帝该做的。”
见此,男人倒想到了封祁云会有这种表情似的,没有太过在意反倒看了看他旁边的女子暗暗点头,食指放在下巴处饶有一副评头论足之意,“哟,这就是你的皇后吧,你小子不错嘛,这种美人儿都给你娶回来了。”
不用怀疑,若是此刻封祁云和他站在一起的话这个痞气的男人肯定会勾肩搭背的做出一副不符合礼仪的一些举动,此时,还算了解他的封祁云庆幸刚刚没有一激动就走下去迎接他。
不同于封祁云,皇后这是初识男人,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封玄国的神话,更是封玄国举国上下视为传说的人,若要说还知道什么,那就是他那响彻几个大国的名字,冥炎珏
虽是在她下位而立,但皇后却感觉对方更像是比她还高的上位者一般,虽痞相却难以接近。
“臣妾见过皇叔,皇叔安好”如女儿香般的柔声轻语,皇后位于上座微微向下位的他行礼,本该怪异却竟让人不觉怪异。
轻笑,冥炎珏看着对方言语温柔,“皇后,臣妾这个词可不能用在我身上,我只是一个还带有阶位的闲散皇爷更是异姓,身为一国之母,除了皇上和太后外无论对方是谁都应该用本宫这个自称才是。”
只是轻言而语,可是那话中的教导之意却是谁都能听的懂的,只是刹那的愣神皇后竟微微点头,“皇叔赐教,本宫心领亦明了。”
“嗯”点头,冥炎珏亦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然后又突然对着旁边的封祁云露出一副暧昧之色,又想再说什么时一个清冽却又有着些难以察觉的兴奋之声幽然响起。
“殿下,欢迎回来”
听到声音的冥炎珏微微一愣然后朝着声音处看去。
不知何时南宫旬早已站在了冥炎珏不远处,相离他不过几尺距离。
第6章
稍带疑惑定睛的细细一看,不消两息时间冥炎珏就突然愉悦起来,大跨两步走到南宫旬面前然后如长辈般轻柔他的发,言语更是高兴的毫不掩饰,“原来是南宫啊,没想到你也长这么大了,怎么,你也做官了吗怎么还戴着这个面具,受得伤还没好吗我记得我走之前给你找的那个大夫说可以痊愈的啊”
犹如倒豆子般,冥炎珏的话突然不断的从嘴里冒出,众人更是冷汗狂流,除了一直感受着他大大的手掌细细揉搓着自己发丝的南宫旬。
南宫旬的身材不大,比起冥炎珏更是矮了小半个头,微微抬头,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不慌不忙的,然后轻声细语的带着暖意开始回答对方的每一个问题,“我现在是封玄国的国师,虽然开始百姓们都不太承认但是现在他们也都开始敬重我了,我的伤其实也早就好了。”
听罢,面对南宫旬如此认真的眸子,冥炎珏接着惯性般的再问,“那为什么还戴着这个面具”
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说南宫旬眼底竟有了笑意,像是该有的少年情绪一般俏皮回答,“因为我想让你第一个看见我的脸”
这样暧昧又合理的言论让众人异想天开又大骂自己思想龌龊,毕竟,他们几乎都知道冥炎珏曾经是南宫旬的救命恩人,是他在南宫旬七岁时从火场中把对方救出来的,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说要把自己本来已经毁容后又康复的脸拿给救了自己的人看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可是也不怪呼他们想的太多,毕竟现在的南宫旬已经年满十七,这个岁数在封玄早就成家怎么可能还能像稚童一样执拗。
不知道其他人想了那么多,冥炎珏的神色却突然变得认真,外人看来虽依旧在调笑可只有南宫旬才能看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是认真又严肃的,“既然如此,那就让我看看吧”
微微一笑,南宫旬没有丝毫犹豫,当对方话落的同时他已抬起左手,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下揭开了十年未露过的真容。
沁花幽香,眉眼如光,他不倾城也无法倾国,因为这是个男儿身。
右手抚上这心惊的面庞,冥炎珏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如果说他最初救这个孩子是因为他身上独特的气息吸引了他,那现在就不只是对对方那依旧不变的气质喜爱,别说内在,现在就单单是这一张脸已然让他心跳加速。
“原来你长这样”像是感叹,冥炎珏默默自语。
察觉他突然流露的情愫南宫旬脸颊微微泛红,好在,这样一张太过不普通的脸也不全是坏处。
这边两人似深情对视,那边的其他人却愈加无法淡定,就算封玄国不排斥男风但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吧
“嗯哼咳咳”见所有人都盯着二人封祁云忍不住轻咳两声。
思绪被这有意的咳声打断,冥炎珏放下手随而转头看向封祁云,眼底有着戏虞与逗趣,语气却装的关心不已,“云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的话今天这宴会就改天再办吧,那谁,皇后,快把你的皇上扶回寝宫,大家也都该散就散了吧,我们也回去了”
说着,冥炎珏果真扭过头朝外走,还顺手抓起了南宫旬的手。
被这突来的辞去搞得摸不着头脑,封祁云气愤无奈双面衍生,“皇叔我没事,还有,你要带国师去哪儿”
停住脚步,冥炎珏回过头对着他出一副你脑袋秀逗了的模样,痞子样尽现,“云儿,难道你看不出我是故意想离开吗你没看见我和南宫刚刚的气氛有多好吗我带他去哪儿我当然带他去培养感情了,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美人儿难道你皇叔还会把他放在这儿让别人捷足先登不成”话落,再次踏起步伐朝外走去,不一会儿,竟连人影都不见了
第7章
被冥炎珏的话震惊到也好是无语到极点也好,熟知他的封祁云和几位老臣才没那么白痴就真的相信他喜欢男人,就算南宫旬再漂亮也不至于让一向痞惯了的花花公子突然转性喜欢男色吧多半又是他不想待在这里才会想办法跑掉,只是这回倒是辛苦了南宫旬成为了他的牺牲品,对此,封祁云为他的国师默默哀悼了一番,看来只要他的皇叔还留在京都以后南宫旬就免不了被他当做借口推拒各种各样的事了
然而,被冥炎珏带走的南宫旬一路都低头紧紧盯着拽住自己的手掌,表情迷惑,眼底却不失情愫。
默默地,两人走到晏厅之外,因离宴会厅不远,所以各处也都站足了御林军和太监宫女,又走了几步,冥炎珏突然停滞脚步然后转过身看向南宫旬。
微眯着双眼目视他,冥炎珏温和的笑容再度洋溢在俊美的脸上,磁性的声音低声暖语使人不禁沉醉,“不好意思,从以前开始我就不太喜欢这些宴会,今天也纯粹只是来打个招呼的,虽然我在来之前就想好了提前离开的理由,但是没想到却突然出现意外,别看我刚刚那副模样其实我还是很正经的。”
仿佛是在撇清又仿佛是在解释着什么,南宫旬依旧低着头看着早已被松开的右手久久不语。
暗呼一口气南宫旬抬起头淡淡轻摇,言语毫无一丝责怪之意,“我明白的,殿下的为人我自然也很清楚,虽然你看上去让谁都觉得纨绔,但却是最正义的人了不是吗”
“正义”冥炎珏含着一副惊讶的眼神盯着他,然而又立刻轻笑起来,虽没有恶意但还是算嘲笑的一种,“南宫,原来我给你的印象就是正义吗不过”突的,他的笑意停止,神色是认真,“我可没想过要做什么正义的人,我只做自己想做的,时候不早了,你带了侍从来吧”说着,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四周。
闻言,南宫旬不管对方是否看见,只是微微颔首然后静静回答,“我让她在宫外等我。”
“是吗那我用我的马车送你到宫门口吧”
凝神,南宫旬毫无推却之意,眉目更无矫情之色,只道他盈盈点头,“那就谢过殿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冥炎珏竟觉得此刻的南宫旬有点生疏,明明小时候是那么可爱总会粘在他身边的,虽然总共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两三月
不由多想,载着南宫旬与冥炎珏的马车以匀速到达皇宫宫门。
车停,南宫旬刚下车熟悉的女声就传了过来,
“大人,现在回府吗”
抬眸,只见一女子恭敬的站在另一马车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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