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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五幕

“在战国之前,人类和魑魅魍魉都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他们大部分以人类的恐惧、血肉为食,再加上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战乱,许多人都过着朝夕不保的生活。”

“为了人类的生存,战国期间,有一群阴阳师和巫女组织的队伍,开始四处猎杀妖怪。其中就有七个延续至今的家族,他们共同守护着传下来的宝物——四魂之。”

黑子哲也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其中一个家族的继承人,除此之外,还有赤司、绿间、紫原、青峰、黄濑、以及桃井。”

“啊!这不是奇迹的世代吗?”

站在最边缘的谷崎直美忽然大叫一声,引得其他人齐刷刷地看过去,她红着脸吐了吐舌头,表示抱歉。

润一郎好奇地问道:“奇迹的世代是什么?”

谷崎直美有些小兴奋,“就是以前我给你看的那本杂志啊,带领帝光中学篮球部三连霸的正选们,一共有六个人,长得都很好看的呀!但是国中毕业后,他们都不见了,连后期的杂志都说过很可惜。”

“啊!那个!我不是把那本杂志当垃圾丢出去了吗?”

“同学那里还有呀。”

谷崎直美突然想到什么,顿了顿,笑容逐渐变态。眼睛斜斜地瞥了眼身旁的润一郎,猛地扑过去抱住他,一手从腰部伸进衣服里往上,微凉的手指在腹部的肌肉上打转。

感受到紧实的触感、炙热的温度,将指尖也染上热气后,逐渐往下。

“啊啦啦~莫不是哥哥大人吃醋了?真是的,居然都不相信我,我可是只喜欢哥哥大人的,无论是这里,还是这——里——,我都超喜欢的!啊!哥哥大人~”

润一郎从头到脚都涨得通红,两只手张牙舞爪地乱动着,不知道该捂脸还是先按住她的动。

“住、住手啊——!”

国木田本想大吼大叫,让他俩不要抹黑侦探社的形象,结果乱步淡淡地说了一句。

“抓紧时间哟~等会还有事情要做。”

他只好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咳咳,见笑了,不用理他们,继续吧。”

黑子哲也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平静地收回视线,心里却在大叫,骨科大法好!

“我们七个家族本部在东京,族里人从小就会收到严苛训练,最先达到目标的就会成为继承人。青峰君他就是我们这一代的天才,七岁时就成了族里的第一名。”

他在提到青峰大辉的时候,眼里闪着明亮的光,满满都是憧憬的感觉。到下一句开始,那道光就熄灭了,替换成不解。

“他本来应该是前途最好的一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一个月前,偷走了四魂之,背叛了家族。”

“族里派人杀掉叛徒,夺回秘宝,我就争取了这个任务。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

乱步嘎吱嘎吱地吃着零食,听到这里,连忙嚼了两下吞下去,像卖菜一样吆喝一声。

“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时间不多了!”

太宰治疑惑地捏着下颌沉思,时间不多了是指什么?难道……

中岛敦像乖宝宝一样地举手,“那个,四魂之是什么?”

“是消灭所有妖怪后,仅存下来的宝物,可以实现愿望,比如复活。”

润一郎终于从谷崎直美的手下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想到自己拼死拼活送回来的碎片。

“是那个会变色的碎片吗?我记得好像放在桌子上……不见了!?”

他挣脱谷崎直美的手,扑到桌子前,上下翻找。之前随手放在桌子上,装着碎片的小瓶子真的到处都找不到。

“不用找了。那个就是四魂之的碎片,但是已经全部被我拿走了。”

黑子哲也掏出几个一模一样的小瓶子,骤然瞪大的蓝瞳里,倒映着空无一物的玻璃瓶。

“碎片怎么——”

还没说完的话语哽在喉咙口,他忽然想到了与青峰大辉擦肩而过的时候,原来那不是错觉,也不是对他的安慰与解释。

而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四魂之碎片。

哐当!

瓶子从颤抖的手里坠落,他试图伸手拦住,却动弹不得。阳光下,碎裂的玻璃像坠落的星辰,在地板上一闪一闪。

他呆愣片刻,急促地喘息着,把手放在胸口死死地抓住衣服,像是抓着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时间到了。”

咔吱一声,咬碎最后一片薄脆片,乱步眯着眼蹦下沙发,在一旁的地图上点了点,严肃地说道。

“太宰,以你最快的速度去这里,该做什么到了就知道了。其他人想去看戏就去,不想去的话随意。国木田!带我去这里!”

“是!”

除了国木田和太宰治被点名以外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们互相讨论了一下。谷崎直美和润一郎选择留下,中岛敦和福泽谕吉跟着国木田两人一起去。

乱步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还呆坐在位置上的黑子哲也,抿了抿嘴角,还是选择提醒了一句。

“既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如就去亲眼看看吧。”

中原中也在战斗结束后,回到港口黑手党向首领森鸥外汇报,直到天色大亮才离开。

刚回到家门口,就感受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似曾相识的力量。来不及避开,他只看到一个疑似黑皮的身影,随后直接被青峰大辉污染的四魂之的力量蛊惑。

“刚才只是随便玩玩,现在已经完整了,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刚刚开始。”

手一上一下的抛玩着散发不祥的黑色魂,青峰大辉举起手,手心向上,食指挑衅地弯了弯。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褪下的手套被随意丢弃,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地面凹陷,碎石飞溅。堪比被污染的四魂之的不详气息在这里爆发,暗红色的图腾、亦或是诅咒一般的纹路蜿蜒而上。

中原中也的意识被掩埋,此处荒神降临。

太宰治赶到这里时,差点以为那个血红色的身影是什么新的敌人,再看到落在一旁的品味糟糕的帽子时,才知道原来这是他的老搭档。

视线又移向那个趴在地上,无力挣扎的身影,他连忙跑过去。

鲜血浸染,这出血量换个人早就死透了。像濒临破碎的陶瓷玩偶,中原中也的身上有许多裂口,惨不忍睹。

太宰治握住他向上的手腕,“也就是蛞蝓才能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了。”

中原中也咳出一口血,断断续续地说道:“可、恶……你、你也来得太晚了吧。”

像冬日的暖阳,太宰治的声音仿佛倾尽他此生的温柔,“抱歉,下次不会了。”

想起上次用完污浊后醒来的场景,中原中也叮嘱道:“别用这么恶心的声音说话,再、再把我丢在这里,你就、去死吧!”

说完,他就陷入了昏迷中。

“放心吧,搭档。”

太宰治收起限定的温柔,看向另外一个人。青峰大辉也基本上浑身浴血,靠在墙边,握着一个被红黑两种雾气环绕的石,掏出手机打电话。

电话那一头,迟迟不接。

他有些无聊的样子,便瞄了一眼太宰治,“要打一架吗?”

摆摆手,太宰治拒绝得非常果断,“不了,我怕疼。”

“嘁,无聊。”

滴!

电话接通了,那边的人率先说道:“准备好了,青峰。”

“啊,ok了。”

“我马上到。”

说马上到,真马上到。

青峰大辉身边浮现一圈红色的咒文,红光大盛,一条裂缝在光芒消失后缓缓拉长。刺啦一声特殊的音效后,蔷薇色少年闪亮登场。

“好久不见,青峰。”

“哼,你还是老样子,赤司。”

当黑子哲也和其他四个人一起来到现场时,正好赶上剧目的末尾。

赤司扒着裂缝的边缘走出来,右手搭在挎在腰间的刀上,寒光一闪,剑刃的一端染上红色。用力旋转九十度,再拔出来一甩,一点血也不沾。

是一把好刀。

清脆的归鞘声中,青峰大辉顶着被贯穿的致命伤,摇摇摆摆地转身,看向刚下车的黑子哲也。

嘴角抽动两下,眉头微皱,想露出和从前一样爽朗的笑容,却不记得该怎么样笑了。

他只好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用嘴型说了一句,“对不起。”

随后,扑通倒在地上。

“……青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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