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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排、指导，剩下的那两天所有人都像疯了一样，不眠不休地练习、练习、再练习。祁瑾跳得直觉昏天黑地了才跑出去休息个几分钟的时间，都碰见了好几个躲在角落哭泣的训练生。
那种急迫、紧张交织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她们努力向前。尤其是那种被导师们指出许多不足的组，更觉得肩膀沉得难以抬起。
评级，淘汰，训练，公演，淘汰……这一环接着一环，紧密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即便这样难了，所有人心底却还想着：慢一点，再慢一点，再让我们多练几遍。哪怕是一次也好，也足够让她们察觉更多问题，让舞台更加完美。
但时间并不会为任何人而做出改变，最无法被欺骗的，也是时间。究竟这三天的练习成果如何，都该在正式公演这天展现。
现在，外面的疫情已经好上许多了，但考虑到那些不必要的麻烦，这次的公演还是采用了线上直播的方式。应该坐满观众的地方空荡荡的，只有全副武装的工人员们在台下架着黑洞洞的摄像头。
女孩子们没有轻松半分，反而更紧张了。
虽然知道有很多青春制人在线上观看，但是，底下坐着的终究没有活生生的人，她们便也无法从欢呼声里判断自己表现的优劣。
屏住呼吸，风雨欲来。
“祁小瑾！你看你看，我的妆！”
因为紧锣密鼓的训练而熟悉起来的陆柯燃，也迅速从沉默小孩变成臭屁小孩，仰着那张化了伤痕的脸，得意地要祁瑾评价。
“哇，你这个妆好特别！我也想要！”
“哈哈哈，羡慕吧？”
和陆柯燃在一起，好像连带着祁瑾的心智也开始逐渐走向幼龄化。她坐在椅子上嘟嘟囔囔的念叨着“想要”，过了好一阵，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
“姐姐！”
“诶！”
她的声音响亮，正在给她化妆的姐姐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把眉刷戳到祁瑾的眼睛上。
“你可吓死我了。”
化妆师姐姐没好气地抚了抚胸口。
“对不起。”
丝毫没察觉方才险境的祁瑾，在胸前攒着两只手，乖顺得像龙猫，“姐姐，我也好想要小陆老师那种特别的妆……”
“战损妆吗？你也想要？”
“不不不，姐姐，我想要那种……”化妆师姐姐就噙着笑看她手舞足蹈，“rain前辈《lasong》的那种舞台妆。”
“唔，脸上有唇印的那个？”
“对。”
祁瑾含蓄地勾勾唇角，紧接着又问，“可不可以呀，姐姐？”
“当然可以，但是记得亲漂亮一点噢。”
“知道啦。”
等到全脸所有的妆容全部搞定，她兴冲冲地就站了起来，径直跑到了金子涵面前，“妹妹，妹妹，你亲我一下。”
“啊？”
金子涵怔住了，好像《疯狂动物城》里的那只树懒，迟缓地抬了一下眉毛，又眨了眨眼睛。
“为什么呀？”
祁瑾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四周，看见陆柯燃正在和魏辰、谢可寅说话，方才安心道：“我想要《lasong》里的那种印在脸上的唇印，化妆师姐姐说可以的。”
“我……亲吗？”
“嗯嗯。”
祁瑾点着头，像等待投喂的小狗。那模样实在可爱，就差一条尾巴在屁股后面甩来甩去了。
啵——
温润的触感过后，一个形状优美的唇印就留在了她的脸上。与许佳琪亲亲不同的是，昨天红耳朵的人是祁瑾，今天却是金子涵。
实在是……太可爱了！
祁瑾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下一秒，一道视线像刀一样就扎在她的身上。在化妆师姐姐的瞪视中，她僵硬地移开了手掌。
“姐姐，姐姐，我错了。”
逃也似的跑到化妆室门口，恰碰见也完成了妆容的许佳琪。
“祁老师，你这是？”
“看！”
祁瑾得意洋洋的模样像极了方才跑来炫耀的陆柯燃，指了指自己的左脸，把金子涵的唇印展示给她看。
“子涵妹妹亲的，漂亮吧？”
“怎么不找我？”
许佳琪挑了挑眉，神态魅惑。要不是还清楚记得某人傻乎乎的一口一个“茶几”的样子，祁瑾或许还真以为这是个什么魅惑满分的大御姐。
“……茶几。”
此话一出，许佳琪瞬间炸毛。
“嘘——不是说好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吗？”
“当然。”
祁瑾抬手在嘴唇前做了一个拉链的动，然后摊开掌心，勾了勾指头，“封口费。”
许佳琪：“……”
就这样，从羞红耳朵到开始厚脸皮讨要亲亲的祁瑾成功完成进化，顶着左脸颊和右颌一边一枚的唇印跑去找“战损妆”的主人鉴赏。
“你的没有我的好看！”
“可这是kiki和子涵妹妹亲的。”
“你的没有我的帅！”
“可这是kiki和子涵妹妹亲的。”
“你……”
“行了行了，都是我的宝贝。”
谢可寅从后面一手揽过一个，“快上台了，我的二号宝贝和五号宝贝，准备一下吧。”
“倒是你的腿，还好吗？”
“好得好，再滑一次完全不成问题。”
祁瑾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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