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简称神盾局。”
威廉姆斯和图尔斯握手，然后两人在桌旁坐下。
“很高兴见到你，骑士。”
“其实……我不太高兴，”图尔斯靠在椅背上看向窗外，孩子们嬉笑着跑过，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孩挽着他丈夫的手，在繁华的纽约街头举行一场徒步婚礼，这个城市年轻而充满活力，他转头看向威廉姆斯，“我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事实上，斯塔克工业的玩具分部还没开始运，毕竟老板三小时前才计划起组织这个分部。”
威廉姆斯说道。
“那很好啊，一想到能给孩子们带来快乐，我就充满干劲，我想托尼也是这么想的吧。”
“……”威廉姆斯叹气，“你看上去对我有什么误会，图尔斯先生。”
图尔斯平静地说：“你知道吗？你向我走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位神官……啊，我接下来说的话没有冒犯的意思，再次相遇那位神官被我在教堂内砍下了脑袋，原因是强|奸|幼|女。”
威廉姆斯盯着他说：“我会认为这是一场毫无证据的指控。”
“是吗？”
图尔斯笑笑，“我还以为我们在聊的是神官呢。”
“事实上，神盾局一直在为社会的和平与安定做出贡献，我们从军队中挑选最优良的人士，有政治为保护伞。”
“军队、政治……我一直认为这是地狱的同义词。”
图尔斯喝了杯咖啡，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这是托尼刚刚给他配的，“我看到过许多完全纯良无害的政治步入毁灭。”
“那是当然的。”
威廉姆斯承认，“但背负黑暗本来就是我们的使命。”
“与黑暗同行过久，早晚会成为黑暗的一部分。”
图尔斯站了起来，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会尊敬你们，但我不会参与进来。”
“那么……你想干什么？你对未来有什么期望吗？”
威廉姆斯呼出一口气，取出一个黑色的皮夹，“你的证件，算是神盾局的诚意。”
“学习……我认为我应该去上大学。”
骑士先生笑了笑，道了声谢，“我该去学一点法律什么的，至少当一个对社会无害的人。”
纽约的白天总是光明而鲜活，图尔斯走出咖啡馆，阳光肆无忌惮地向他展示这座现代化的城市，他微微一笑，正想叫辆车去斯塔克总部——老实讲他不太擅长操打车软件——面前的一辆车戛然而止，骤然引发了牵连周围数米的爆炸，将半个街区照成了明黄色，烟尘滚滚，人们慢了半拍意识到又发生了什么，尖叫着躲避横扫过来的子弹。
他一愣，闪进小巷随手变出过去熟悉的衣物，白色的披风绣着金线，拉上颈部和衣物相连的面罩，遮住了半张脸，兜帽之下，只露出少许黄金般耀眼的发丝和绯红色的眼睛。
图尔斯正要冲出去，耳朵一动，转头，他听到身后出现细碎的声响，一个穿着红蓝配色紧身衣男孩以奇怪的姿势贴着墙，朝他招招手以示友好：“嗨……我想说这真的只是个巧合。”
图尔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披风微动，他像一道光一样消失在了巷口。
“ummm……白金配色可真帅，不过，红蓝色更有辨识度一点！”
彼得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射出蛛丝，从小巷荡出去，“别担心，你们的好邻居蜘蛛侠——”
“额……来了。”
小蜘蛛无辜地抱着灯柱，低头望去，视野内尽是一片瑰丽的银色。
恐怖分子俱被冻住了双手双脚，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白披风的男人漂浮在半空中，燃烧中的火焰也结冰凝固，无辜受牵连的汽车附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将纽约街头的一角瞬间变为冰雪世界。
大起大落之下，母亲后怕地抱住孩子，丈夫紧张地握紧妻子的手，围观的人群起初是愣住了，他们抬头望向天上，纯白披风飘飘荡荡，金色暗绣折射着温润而明亮的光点。
图尔斯垂下眼确认了一番是否有普通民众受伤，已经有许多人拿出手机拍照，他飞过去拎起了蜘蛛侠的胳膊。
“嗯？”
彼得满脸茫然地被对方拎到一处天台上。
他拉下面罩，看着彼得，问道：“小孩子？”
“咦！”
彼得以为对方遮住脸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也就是说，想当个蒙面义警什么的，“不，我已经成年了！我都工了，对！工了！”
撒谎……图尔斯叹气，看出彼得在疑惑什么，解释道：“我不想出名，现在信息在网络上传播的速度太快了。”
警笛响，在天台上的两人视角正好能看见那处灾难现场，图尔斯相信威廉姆斯能处理好一切。
平时很活泼的彼得难得有些怂，明明对方态度很温和，但他感觉像是遇见了自己的教导主任。
这个孩子好像不完全是个人类，图尔斯想，隐藏在人群中的非人类，却还那么尽心尽力地帮助别人吗？
“为什么想当个英雄？”
他问。
“不，不……我不算个英雄，只是有些事我能做到，就去做了而已。”
这孩子很不适应地转移了话题，“您换衣服使用的是魔法吗？”
他条件反射地使用了对师长的敬称。
“是。”
图尔斯笑笑，“我魔法学的比较杂，这只是个用在生活方面的小魔法。”
“会魔法可真酷……”彼得稍微有些心酸，想到一键换装什么的，再想想每天和制服搏斗的他自己，真的很方便啊。
“你想学吗？”
对方在他发呆时这么开口问道。
彼得·蜘蛛侠·帕克惊了。
“咦……可以吗？不，这个……我是说，我有时候忙着上班可能没空……而且我们还不是很熟……”
图尔斯注意到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远处出现几架无人机，他将面罩重新拉上，缓缓浮起：“如果你想学魔法，可以来斯塔克工业的玩具研发部来找我。”
彼得：“……”
等等，斯塔克工业有玩具研发部吗？
无人机逼近，而彼得一晃神，对方已经消失了。
……
“伯兹女士。”
图尔斯说。
路过的小猫咪在他那双杂牌子的皮鞋上打滚，金发的男人靠在墙上，低头盯着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时不时勾上他的裤腿。
也许是因为他身上还沾着从海里爬出去没散干净的鱼腥味。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图尔斯先生。”
佩普·伯兹按了按酸痛的肩膀，出言邀请图尔斯先进会客室聊一聊。
那只小猫毫不怕生地溜达着跟了进去。
它有着橘色的短毛，走进来没几步就四仰八叉地摔了一跤，摔倒后干脆躺下，没几秒就打起了小呼噜。
“它好像是附近的流浪猫，”佩普说道，“没想到会跟到楼上来。”
“是她，”图尔斯笑笑，“麻烦你了，佩普女士。”
“我们已经向许多位玩具设计专家发了聘用书，老板的不负责任对员工来说算是能力锻炼，”这位女士摇摇头，“我只希望这种锻炼的频率低一些。”
托尼只告诉佩普要以奇幻生物为主题组建玩具研发部门，至于图尔斯，托尼只丢下了一句“这家伙是专家，给他安排个工”，于是思考后，佩普试探性地问：“你有信心成为研发部的总负责人吗，先生？”
“我对玩具可没什么了解……”图尔斯曲指敲了敲桌面，“我可以尝试下，但需要足够的学习。”
“托尼相信你。”
佩普耸肩，“而现在整个玩具研发部只有你能干活。”
“好吧。”
图尔斯微笑，站起来与佩普握手。
佩普让秘书带图尔斯去新开放的部门，可以预见此时一定空落落的，但他可以蹭个工用电脑什么的。
斯塔克工业的租房补贴不低，图尔斯谢绝了住在复仇者基地的邀请，那么他还应该去找一间房子，该处理的事情还有许多，他还要去了解下成人自考的规则，还要追查龙血试剂的后续……
临出门前图尔斯拎起小奶猫的后脖颈，跟在秘书后面。
……
“什么？”
钢铁侠嘟囔了一句，“好吧……让他负责也不是不行。”
“我希望你在完成超级英雄的主业时稍微注意一下自己为boss的副业，”通讯另一端的佩普叹气，“虽然我是ceo，但斯塔克不能没有你，托尼。”
“相信自己，小辣椒，也许你开发出了图尔斯隐藏的天赋……”
他一炮轰开攻过来的半龙人，实话说托尼真心觉得他们更像是蜥蜴，在通讯结束之后无语半晌——如果图尔斯答应待在基地，那么……见鬼！复仇者基地会慢慢变成老冰块俱乐部吧。
毕竟图尔斯看上去像是来自中世纪，和美国队长这类人应该很合得来。
钢铁侠先生正位于纽约郊区的地下工厂，和一群没有神志的龙类共舞，不过为龙他们真的丑到可以了……来自图尔斯的信息很及时，也许处理完后大家可以一起去喝杯咖啡什么的。
他乐观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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