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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尔西水深火热时，莱娜和杰森正坐在阿卡姆的残瓦废墟上喝茶，杰森将腿搭在桌上，这应该是某个医护人员的办公桌，他抬手遮住眼睛，阳光毫无顾忌地洒落一地。
10分钟前，杰森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在现实中毁掉阿卡姆。
大公陛下发话道：“我不需要没用的人，也不需要没用的建筑。”
“这座城市不需要监狱，因为所有人都会去到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去。”
莱娜的语气懒洋洋的。
阿卡姆当然不只有病人，或者说犯人，还有大量的狱警，医生等工人员，此时所有人都双眼无神地待在他们本来该待着的房间内，或者说，不是所有人，不受魔法影响的部分超级罪犯都失去行动能力晕倒在地，一大半都是杰森的熟人。
他抬头看天，现在恰好7点整，哥谭的日出来的很早，整个阿卡姆在莱娜的龙息之下变成了只剩下钢筋结构的奇怪建筑，莱娜展现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控制力，而她甚至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
当他们喝完一杯茶时，蝙蝠战机已经停在了半空中。
“我突然觉得小丑说的话很对了，”莱娜看着向她走来的蝙蝠侠，平淡地说，“他觉得这座城市无可救药，但你认为这里始终能够挽救。不如折中一下好了，我将哥谭毁掉一半，看看建立在废墟上的半个哥谭会是什么样子，你们人类将这个叫做什么来着，对比实验？”
“提亚！”
布鲁斯压抑着怒火，“你想干什么？”
“别生气，亲爱的布鲁斯，”莱娜笑嘻嘻地，“我不明白你在生气什么？在愤怒自己为人类，没能控制住一头龙吗？我听到你打电话给超人了，让他不要来，很及时，如果他来到哥谭，瞬间就会我被控制住，哥谭是我的主场。”
“强者的愤怒往往是对自己的愤怒——”哥谭的历史在莱娜千年的寿命中不值一提，普通人与哥谭共鸣很可能在这复杂的集体意识中迷失，但大公陛下不会，她简直如鱼得水，甚至很多搞不明白的事情都想通了，“你自认为是强者，总以为自己做的不够多。你该休息了布鲁斯，你只是个人类，却想改变一座城市。”
“那么你呢？你已经被哥谭改变了吗？”
布鲁斯咄咄逼人。
莱娜打了个响指，所有犯人的目光一下子清明，他们茫然地看向蝙蝠侠以及红龙，杰森啧了一声，站了起来，红龙突然一甩尾巴将小经纪人按在了地上，杰森想张嘴说什么，却被魔法屏蔽了声音。
杰森：？
莱娜夸张地拍拍手，表演得像是在高台上演讲：“相信你们都认识这位客人，他是阿卡姆的常客，却不认为自己该进疯人院，而是一个义警……”
她一摆手，所有犯人都哄笑起来，布鲁斯黑着脸读出了她的名字：“莱娜·提亚！”
阿卡姆整个被毁了，如果不是莱娜的控制，所有犯人想去哪就去哪，她手中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工人员，即使是蝙蝠侠也投鼠忌器，如果再次使用仪器扰乱她的魔法，或者直接抹消莱娜的魔法效果，那么失控的犯人会怎么对待昏迷的工人员？
“你想要什么？”
布鲁斯沙哑着声音问道。
“你明明一直都知道我要什么……”莱娜眨眨眼，所有的犯人都像是嘴被按了暂停键的鸭子，她看向这群人，继续自己的演讲，“我认为蝙蝠侠是疯子，也认为你们都是垃圾！”
“你们对于哥谭没有任何价值，养你们简直是浪费口粮，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吗？是因为暂时对我还有用！”
她走向蝙蝠侠，做出一个“b”这样的口型，布鲁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她在用布鲁斯的身份威胁他，但此时更让布鲁斯不安的是杰森的面色变得通红，他猛喘气，像是处于巨大的痛苦中。
“看啊，你明明具有这么多的弱点，”莱娜脸上挂着恶劣的笑，“但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家人……因为某个人献出他的灵魂，换取了家人的命。”
她漫不经心地说：“但如果你故意阻碍我做些什么，我会怎么对他就不一定了。”
被奇怪的魔法挠脚心，痒的想大笑却被限制了语言能力，憋的满脸通红的杰森·陶德：“？”
——你这家伙在胡扯些什么？
莱娜指了指那些昏迷的工人员，他们像丧尸一般闭眼站了起来，排着队往哥谭大桥的方向走去，他们会离开奈何岛，前往哥谭市区，她一抬下巴，向黑漆漆表示：“请便。”
但布鲁斯并没有走，莱娜皱眉，她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他说：“放了杰森，你可以取走我的灵魂。”
杰森停止了挣扎，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布鲁斯。
“……不可以哦，”大公陛下恶劣地笑起来，“小翅膀是老师推荐给我的经纪人，但蝙蝠侠不是呢……蝙蝠侠的灵魂，对我可没什么用。”
她卷着杰森向后抛去，布鲁斯向前一步扑过去，却正中了莱娜的陷阱，他踩进了传送法阵，被传送到了哥谭境内离这里最远的地点。
所有犯人昏迷了过去，对杰森的限制也解开了，男孩愤怒地蹦起来，却卡了半天才开口问：“你为什么要骗他说拿走了我的灵魂？”
“也许我不是骗他呢？”
莱娜摆摆手，“我觉得促进一下员工的亲子关系能提高你的工效率，所以你为啥还不去工？”
杰森无语：“你需要我干什么？”
他转头看看，评价道：“你不是一个人就干完了吗？”
“把所有犯人变成老鼠，找个笼子装起来送到市中心，入侵这座城市所有的通信频道，让所有人都看到笼子里的是什么……”莱娜说，“魔法层面的由我负责，技术层面归你，做到应该不难。”
杰森的神情有些奇怪，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悲哀：“你以为这能让哥谭人勇敢起来吗？”
“在蝙蝠侠刚出现时，哥谭的确获得了勇气，然后……小丑出现了，别激动，就算没有小丑，也会有别人，因为勇气是没什么用的，”莱娜面无表情地划了个圆，无形的领域张开，“掌控哥谭的永远是实力——小蝙蝠要来了你动快点——我只是要通知所有人，现在我才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我能更改哥谭的规则，让他们看到追随我会获得什么……”
杰森皱眉，他身上当然不缺监控器材，他说：“你要改变哥谭的法律吗？这座城市九成以上的公职人员都贪污违法，你在侵犯所有人的利益。”
莱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必要，我就是法律……我只是要让所有人相信，我所宣布的都会变成现实。”
“第一条，”她笑嘻嘻地说，“杀鼠无罪。”
——
“你们好，市民们，我是莱娜·提亚，龙族大公，你们中每一个人应该都看到过我的本体。”
摄像头漂浮在半空中，然后挨个扫过犯人们的脸，“你们认得他们，危险分子，靠精神疾病逃避死亡惩罚的罪犯。我对你们真的很失望，人类在前年的时间内慢慢退化，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美好品德都无法保持……但现在我可以给人类一个机会！”
上千个投屏之下，整个哥谭都陷入巨大的惊惶之中，只听到莱娜继续说道：“孩子会往蚂蚁洞里灌水，生活不顺的人会虐猫撒气，你们没有反抗的勇气，但当敌人变成弱小的那一方……”她打了个响指，所有昏迷的犯人都变成灰黑色的老鼠，和经常流窜在下水道的没什么不同，莱娜提高声音，“难道杀老鼠也算犯罪吗？警察先生，我不过是随手打死了一只，谁让这只老鼠在我家厨房乱窜？”
“机会放在面前了孩子们，”她神情淡然，将镜头转向自己，非人的特征暴露在所有监控之下，尾巴百无聊赖地拍打着地面，“别让我失望，我在看着你们——”
画面黑了下去。
“啊——”在猝然爆发出的惊叫声中，无数灰鼠顶开井盖，出现在钻石区，犯罪巷，伯恩利区，甚至是警局内……一时间随处可见的老鼠像是变成了恶魔，有人惊恐地后退，有人眼睛一亮反而向前，哥谭市警局，脸上长着小雀斑的新警察波利茫然地用鞋盒将那只乱爬的老鼠盖住，他的长官詹姆斯·戈登面色深沉地像是下一秒就会喷出墨汁的章鱼，“先把它关在笼子里！”
戈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下属们说道，“出警，我们去抓老鼠！”
警察们对视一眼，谁也不明白自己的同事在想什么。
——
“你没有把他们放出去，”杰森和莱娜此时正处于黑门监狱，“那些老鼠只是被你的魔法影响到的普通老鼠。”
“第一波老鼠当然要让蝙蝠来抓啊，”莱娜不在意地摆摆手，“那是小蝙蝠嘛。”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清理哥谭的下水道？你是新上任的环境保护大使吗？”
杰森懒得和她胡扯，正色道，“这没什么用，你不过是让他们从恐惧□□，恐惧老蝙蝠，变成恐惧你，你什么也没得到，还会被整个哥谭的暗势力围剿。”
“不，不是他们围剿我，”莱娜正盯着一个打瞌睡的犯人，他们被魔法隐身了，“是我围剿他们。”
“你想掌控□□，让他们有原则，不去人口买卖，不去贩毒，你在玩过家家吗小翅膀？这是在违背他们的本性，”她怜悯地看了眼自己的小经纪人，在把他看炸毛前移开目光，继续道，“我觉得老师的建议很有趣，我要将哥谭建成一座无罪之城。”
杰森一瞬间以为自己听到了什么笑话。
莱娜继续说道：“我要在哥谭地下再建一座城市，所有该判死刑的犯罪者都会生活在地下……地下城的人会永远，不知疲惫地为我工，啊，这个就需要你来考虑了，怎么让他们产生最大的价值，因为地下好像没什么矿产的样子。”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法反驳，最后好不容易拾起自己的声音：“你该怎么保证这种制度，只靠武力吗？”
不然还要靠什么，人类为什么要把简单的问题搞得那么复杂？只要大公陛下永远强大，永远不可战胜，那她的存在就是保证本身。
莱娜无奈地说：“还靠我的寿命？就算哥谭现在的所有人都老死了，我还不到壮年呢……新出生的那一茬崽子都生活在这种制度下，天然就会维护这种制度。”
莱娜说到这里，突然握拳：“我要打造一个民风纯朴的哥谭市！然后接老师过来看看！对了，还有你……你们人类都命短，赶快去找个女人生崽子好吗？不然我下一任经纪人找谁，让谁来帮我管理城市？”
在莱娜痛心疾首的目光里，杰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杰森：你的经纪人居然还是世袭工制吗？压榨我不够还想压榨我的孩子？！
不过他好像还没有孩子，不对，该死的被这头龙绕进去了！
者有话要说：
其实龙崽好温柔的，不过她真的是走反派路线的啊。
突然发现我女主不见了，阿尔西你怎么又在划水
今天又是存稿箱，哎嘿感谢在2020-04-2115:01:30~2020-04-2209:51: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土拨鼠哇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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