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九指石圣
出师不利，这块石头基本上肯定会输给全场的原石，连碰运气的机会都没有一丝！
虽然是一块石头，方不晓也只是输了五十万，还有两次机会。但是对于想利用概率打成平手的栗少阳、方不逊来说，就不是五十万，而是七百万了。这么算起来，就算第二第三块原石符合概率论打成平手，这七百万就输出去了。
七百万对于方家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刚接手珏鑫斋来说，七百万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赚回来，“唉，这个土包子就是一个小白！我怎么这么糊涂，竟然没有阻止他赌石呢？”
见到方不晓脸色阴沉都要滴水，侯昆有些后悔说这么多话，“不晓，你也别这样，兴许他后面两块石头会有不错的表现呢。”
“赌石，他就是个小白，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他，好意思嘛？从第一块石头开始就知道后面根本没有指望。”
“也不能这么说吧？”侯昆摸了一下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吧，你那份算在我身上。”
“几十万我输不起吗？”方不晓眼眉一立，悻悻的道。
“不晓妹妹，今天已经不是几十万的事儿了。当然，你就算是输了，我也不会要。但是栗少阳那个土包子，我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司徒燃也凑了过来。
“愿赌服输，记住，我叫方不晓！”方不晓猛然间对着司徒燃吼了起来。
司徒燃吓了一跳，方不晓的涂抹星都溅到他脸上了，吓得他接连后退了三步。看着方不晓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蛋，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还有十秒钟！请大家都远离这里，站到三米外。”
当所有人退后，栗少阳和方不逊一人抱了一块原石走进了圈子里。
栗少阳取石头也不算慢，取完了石头又去帮方不逊，两人合着一起回来。
方不逊手里抱着一块五花石头，上面色彩纷呈，非常好看；栗少阳则抱了一块灰不溜秋的石头，个头也不小，石头表面像是老化的松木，很多孔眼。
两人把石头放到长条桌上栗少阳的名牌后面，栗少阳拍了拍手，扫了一眼其他人的石头，“不逊大哥，我们赢定了，你就等着收钱吧。”
“真的吗？”方不逊也浏览了一圈桌子上的石头，随口道。
“你没看到咱们的石头比他们的都大吗？”栗少阳嘻嘻一笑，和方不逊离开长条桌，走向方不晓。
方不逊不是第一次参与赌石了，也算是有一些常识了，“赌石不是比大小，兄弟，你到底赌过石吗？”
栗少阳伸出右手，竖起食指，“第一次，我很兴奋。”
“败家子，你还兴奋！”方不晓在人群中已经被那些人的话语打击得体无完肤了，见到栗少阳出现，终于找到出气得地方了。“我看你是有目的来我们方家的，玩命败吧，不把方家败光，你不会罢休的。”
栗少阳扭头看向方不晓，间方不晓脸颊上还红着呢，“不知道你说什么，看你脸都红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刺激吧？”
“刺激你个头，我们输定了！”方不晓踢死栗少阳的心都有，“人家说你选的那块叫类化石，千疮百孔，根本不可能开出翡翠；我哥拿的那块属于观赏石的一种，石质普通，随便找条河沟都能寻到。”
栗少阳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并不想多说什么，猛然转头，却见司徒燃身后那位中年人也对他微笑，忽然间想到一个传说中的人，好奇道：
“这位大叔，你也是在笑我吗？刚才我看你选石头的手法想起一个人——天山石圣萧李旗。西北道上有这么一句话：九指卜石萧李旗，天下石王侯一齐。当时以为萧李旗只有九根手指头，但是今日一见才知道纯属江湖传言，以讹传讹。你是十个手指头，但卜石的时候只用就跟手指，其手法叫做九指卜石术。”
萧李旗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他绝没有想到居然在西南省还有人会认出他来，而且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后生，竟然连他赖以成名的“九指卜石术”都知道。
栗少阳的话让一些老者也都惊讶了，全都看向萧李旗。
这可是一位和石王齐名天下的玉石之王，虽然这里是西南省，但是只要玩赌石的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字和绰号。
侯昆当即一躬身，“原来是萧前辈驾到，我师傅总提起您的大名，说这辈子要是能和您能探讨一次技艺，这辈子就不虚活了。唉，小子竟然敢和前辈争锋，真是不知深浅，还请前辈见谅！”
“石王也是我佩服得人之一，老夫正是萧李旗，本想事先拜访你师傅得，均因时间仓促。但知石王会来此处，特来此偶遇。小伙子，你也不用自卑，我观你得手法和结果，已经得到了石王得真传。不用多长时间，便会超越我等。”
中年人一席话无疑是承认了他就是萧李旗，当即令大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向前涌去，都想在近处一观石圣得尊颜。
那边长条桌后五人也知道了石圣萧李旗出现在会场，全都坐不住了，立刻起身离座向萧李旗而去。
栗少阳和方氏兄妹本来立着萧李旗很近，但很快就被挤出了人群。
他们似乎都忘记了是谁认出来萧李旗的，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认出他。
看着汹涌人群朝圣般得虔诚，方不晓得心彻底冷了，“栗少阳，你认识石圣？今天输定了，不过你要是只输给石圣和侯昆得话，你也不能算输。”
“那肯定是的，石圣和石王是一个年代的人，看着年轻，其实已经六七十岁了，在玉石这一行当打拼了几十年了，少阳就算输给他也不冤枉。”
“不冤枉又能怎么样？这场赌石是他和十五个人赌，三块石头竟然没有一块像样的，一块迎门石、一块类化石、一块杂彩雨花石，只要人家开出玉来，他就输得裤衩都没有了……不过嘛……”方不晓忽然对栗少阳道：“栗少阳，你现在还有个机会，我可以救你于水火之中，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输的赌注我全付了。”
栗少阳看着方不晓得眼中忽然变得淡定了，似乎一下子想通某个问题。
“你少打玉坠得主意，除非你把我家的传家宝先还给我，我会考虑一二。”栗少阳心里明镜似的。
“你少来！我先还给你就表示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做梦吧！”
看着眼前大厅涌动得人潮，方不逊此时对栗少阳尚存的信心彻底没有了，“和石圣赌石，这简直是嫌自己钱多了。”
栗少阳看向长条桌上，悄然使用虚眼去感受萧李旗为司徒燃挑选的三块石头，虽然只是一刹那，但也眉心颤动了三下，不仅为萧李旗的技艺竖起大拇指。
“盛名之下必有其实。”栗少阳感叹道。
然后又看了一眼侯昆、臭知了等人选的石头的标号，在记忆中寻找了一下，对方不逊问道：“不逊大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不用灰心丧气的。我老爸说过，如果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都要坚持住，相信自己未必会输……侯昆选的石头也算不错，两块都能开出绿；但是你那个花花公子朋友似乎更厉害一点，三块都能出绿，其中一块水头应该很足，看来也是有了不起的高手相助。”
“这你都知道？”方不逊经栗少阳一说，信心又来了那么一点。
“拭目以待。”栗少阳觉得有点饿，顺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点心大口吃起来。
“哥，他就是一个吃货……”方不晓看着栗少阳狼吞虎咽，好像八辈子没吃过点心似的，三下两下就吃光了一盘子，感觉特别丢人，心的话，就这样的人居然还我订婚了，难道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
“不晓，既来之则安之，下次我不带他出来了。”方不逊也觉得栗少阳的吃相不雅，很丢面子，虽然这会儿大家全都涌去看石圣了，没人注意到栗少阳的举止，但方不逊还是觉得脸上无光。
闹闹哄哄一阵子，起码有十几分钟，石圣被请到后院与石王相见去了。
要不是这边在主持赌石鉴宝，侯德宜都想跟着萧李旗到后院听听师父和萧李旗聊些什么。
当五位专家大腕重归长条桌后面的位置坐下，侯德宜站起身宣布，“既然大家已经选好了原石，下面我们当场解石。解石的顺序从十六号开始，到一号结束。作为大庄家的栗少阳为一号，其所选的石头最后解。现在，十六、十五、十四号之主上前排列出三块原石的顺序，并告诉解石师父如何解石，其余人等候。”
侯德宜很是后悔揽下这档子事，想早点结束这边的活动，赶紧去后院。
栗少阳看着萧李旗的离去，眼中带着些许的遗憾，但马上又看向旁边的桌子上的盘子，选择更耐饿的食物。
随着侯德宜的话语声，三位赌石高手走上前去，分别来到解石机前，将各自三块原石排序，然后在三块原石上用标签笔在石头上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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