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郁突然“哎呦”地叫了一声,拿着玉璧的那只手像是被烫着了,猛地一抖,玉璧飞到了半空。吧
叶天瑶吓了一跳,连忙将玉璧接住,奇怪地看着萧郁,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萧郁脸色铁青,半晌不语,恶毒地看了卓一凡一眼,说道:“没什么,刚才手突然像是被扎了一样,很疼。”他盯着叶天瑶手中的玉璧,阴沉道:“这个玉璧很邪性,八成不是好东西。”
叶天瑶用手抚摸了一下玉璧,疑惑道:“我怎么没感觉到疼?”
萧郁不理叶天瑶狠狠地道:“这说不定是魔教的东西,还是砸了的好。”
卓一凡一听萧郁要砸他的东西,这还了得,你看得起看不起自己这个人,随你的便,但是想要砸东西,没门。
卓一凡一把从叶天瑶手里抢过玉璧,冷笑着对萧郁道:“八成是你邪性吧?我和天瑶怎么没事,到你手里就有事?”这玉璧到底邪性不邪性他也不知道,但据他看还是多少有些邪性的,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顺着萧郁的话,他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也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萧郁怒道:“我怎么邪行了?”
卓一凡接架相还:“你看不上人家的玉璧,就要砸了,还有比你更邪性的吗?”
叶天瑶连忙给他俩劝架,拉着萧郁道:“你们怎么一见面就打架,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卓一凡见叶天瑶明显是向着萧郁,心头火起,说道:“那个愿意见他,我好心给你看玉璧,他却砸了我的东西,是我的不对,还是他的不对。”
表明了萧郁理亏,叶天瑶的脸也红了,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泪巴巴地瞅着他们俩。
卓一凡看叶天瑶伤心的样子,后面的话也就咽了回去,如果不是看在叶天瑶的面子上,肯定说的让萧郁下不来台。修仙的人又能怎样?会法术又能怎样?自己一介凡人也不怕他,不讲道理还不让人说吗?岂有此理。
叶天瑶拉着萧郁越走越远,进了村子,拐了个弯就不见了。
卓一凡手里还攥着玉璧,向着萧郁的背影运气。好久才缓过神来,想想刚才的争吵,真是无聊,何必和这样的争吵,真是太没意思了。
卓一凡无意中把玉璧拿到眼前一看,吃了一惊,玉璧怎么会起了变化,那只原先趴在树下沉睡的异兽,现在已经站了起来,正瞪着眼睛看着他。它这是怎么了,他也没打扰你睡觉啊!是不是刚才吵架的声音太大,把它惊醒了。
晚饭之后,我卓一凡把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和李家父子及云娘说了,他们开始并不同意,但是卓一凡一再坚持,最后还是云娘理解他的心情,出面劝解公公和丈夫,李家父子这才勉强同意他离开。
李伯问道:“你离开我家,到哪里去住?”
卓一凡道:“我都看好了,在村子里有一个废弃的小山神庙,里边虽然破旧,但是简单修理一下,就可以住了,再说这里气候暖和,小庙能够遮风挡雨,当然可以居住。”
李伯点了点头:“住的地方有了,但你靠什么养活自己。”
这也是卓一凡最担心的事,糊口才是真正的难事。
李成良粗声粗气地道:“卓兄弟不用担心,你就和我进山打猎,还怕没你吃的。”
云娘不满地看了眼丈夫,说道:“卓兄弟还不满二十,看样子也没进过山,那像你皮糙肉厚,经得起老山林子的折腾。打猎过于危险,卓兄弟太弱,干不了这一行。”
卓一凡连连点头,对云娘的分析表示百分之百的赞同,夜宿山林,与野兽为伴,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太恐怖了,他可干不了这个,还是做点简单的事吧。
李伯也觉得儿子的主意不妥,于是,他捻髯想了半天,眼睛一亮,说道:“小卓不是咱桃花村的人,所以也不可能有田地,没有田地吃饭就成了问题。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做买卖赚钱。”
卓一凡苦笑道:“我能做什么买卖,我一点本钱都没有。”
李伯笑道:“不用本钱,你看桃花村附近有不少的山林,你何不去砍一些柴火,等到集市之日去卖掉,这样或可养活自己,就是不足用度,我也可以帮助你一些。”
卓一凡也想不出太好的主意,也就答应了,等明天一早就先做个砍柴的樵夫。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卓一凡向云娘和碧儿告辞,李家父子送他去山神庙,李伯又给他拿了一些粮食和蔬菜,李成良给找了一把斧头,一个锯片和几捆绳子。他自己抱着一套半新不旧的被褥,这就是他的全部家当。从今天起,他就要独立养活自己,支撑这个家,当然那个小庙还不能称其为家。
小庙其实还不算破,只是好久没人来,到处落满了灰尘,只要简单地打扫一下,居住还不是问题。窗户和大门都是完好的,不大的殿堂里居然还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不过床是没有的,他把山神塑像前的供桌收拾了,把被褥铺上,当成卧榻,只是有一点别扭,躺在供桌上,有点像山神的祭品,这还罢了,只是仰躺着正好和俯视的山神面对面,山神呲牙咧嘴、怒目而视照实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草创门户,困难总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还算是个不小的进步吧!
他把自己不多的东西安置好,就按着李伯的指点,向西村头外的山坡上走去。出村向西,满目郁郁葱葱,漫山遍野都是树林,想要打柴自不是难事。
玄铁树林与别的树林不同,在丛林的中间,一片玄铁树林黑沉沉的格外显眼,玄铁树的树根下一缕缕的灵气袅袅盘旋而上,在半空形成一层流光溢彩的薄云。此外,玄铁树林外还笼罩着禁制,如同隔了水汽一般。
他知道玄铁树林的禁制是慕阳春部下的,叶天瑶和萧郁此时正在里边修炼,半空中不时划过一道光芒,也不知道他们在练什么法术。
他是来养家糊口的,那些和温饱暂时无关的事只好先搁在一边,挥起斧头,砍到了一棵有碗口粗的树木,因为是第一次干,不敢砍太粗的,怕自己的力气不够。
等他把树木砍成几段,又把每段木墩砍成细条,再一捆捆地用绳子系好,忙乎完几乎就到了中午,估计这点柴火能值一百铜钱。虽然初次干这样的活,笨手笨脚,累的腰酸腿疼,但似乎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累是累了点,但并不是难的干不了。
他坐在一个树墩上休息,就着山泉水,吃了一块干粮,打算歇一会,再砍一棵树,基本就可以完成第一天的工作了。
休息了片刻,他正要干活,忽然听见树林外一阵脚步声传来,紧跟着树叶哗啦一响,叶天瑶红扑扑,满是汗水的小脸从树丛中挤出来。
叶天瑶的出现把他吓了一跳,而一眼看到卓一凡,叶天瑶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在这里有见面了。
“卓大哥,你怎么在这?”叶天瑶擦了一下汗水,笑着说。
卓一凡指了指脚下几捆木柴,说道:“我是樵夫,在砍柴。”
叶天瑶没明白我的意思,笑问道:“砍柴干什么?你不是住在李伯家吗?他家真有是柴火,还用亲戚上山砍柴?”
他想到这个时候也就不用再装下去了,就把以前想好的瞎话又说了一遍:“其实我不是李伯的亲戚,我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被摔得失忆了,李伯在路上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回家了,为了方便,就说是他的亲戚。现在我已经不在他家住了,我要自己养活自己。”
叶天瑶吃惊地张大了嘴,半天才说:“真的啊!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见叶天瑶相信了,他憋住笑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怎么记得你自己的名字?”
叶天瑶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让他的心一阵紧张,这个小丫头,鬼精的,也算他的脑筋转的够快,说道:“‘卓一凡’的名字是我自己胡乱取的,我到处游荡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吧!”
叶天瑶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名字取的还不错,蛮好听的。”然后,有点担心地问道:“是李伯不让你在他家住了吗?”
他连忙摇头摆手,说道:“你可不要乱说,李伯一家对我很好,是我自己觉得总住在他家,太打扰人家了,是我坚持要搬出来的。”
叶天瑶赞赏地点点头,笑道:“也是。那现在你住在哪?”
“村中的小山神庙里。”
叶天瑶摇头叹息道:“那里那么脏,那么破,怎么住?”
他笑道:“没你想的那么坏。我看那小庙就挺好,宽敞,安静,凉快。”
叶天瑶被逗笑了,说道:“看你把小破庙夸的跟宫殿似的。”
他也笑道:“像我这样的,能有个地方住就不错,还挑什么!”
叶天瑶道:“那你怎么生活?”
他挥了挥手中的斧子,又指了指脚下的几捆柴火,说道:“当樵夫了,砍柴赚钱养活自己。”
叶天瑶脸上划过一丝失望的颜色,半晌才说道:“先养活自己再说吧,可是这不是一辈子的事。”
卓一凡当然也不想当一辈子樵夫,但是眼前当务之急是养活自己,古人也不是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吗?现在所处的境地,连古人所说的最低层次也没达到,还谈什么“修身”,现在连“养身”的温饱问题还没解决,至于“修身”的思想上的进步,还是等吃饱穿暖了以后再说吧。
他看了看叶天瑶,见她的手里也抱着一大捆的木柴,不过那木柴很是特别,不是普通的木柴,而是黑沉沉的,发出乌油油的暗光。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他问。
“柴火!”
他看了看自己脚下的柴火,都是柴火,好像差的很多。
“这木柴是从玄铁树上砍下来的。”叶天瑶解释道。
他敏锐地感到,同样作为树,玄铁树是仙树,一般的树只是木头,那玄铁树的木柴一定比普通的木柴要贵吧,于是问道:“玄铁树的木柴多少钱一担?”
“五两银子。”
他惊讶道:“这么贵啊!”普通的木柴不过一百铜钱一担而已,和玄铁木柴相比,竟然差了五十倍。
对于他的惊讶,叶天瑶不以为然,说道:“五两银子一担还贵?再远一点的地方能卖到七八两。”
“咋差的这么多呢?”他踢了踢脚下的木柴,看来人比人得死,柴比柴得扔啊!
“天下修仙的人那么多,无论有多高的修为,都得锻炼自己的仙器,或者炼制丹药什么的,你说哪一样能离得开玄铁木。”
“玄铁木是干这个的,怪不得这么值钱。”他的心也活了,既然玄铁木值钱,还砍那些普通的木柴干嘛?还不如砍玄铁木去卖,干一天抵干一个多月的。
叶天瑶似乎看出他的心思,笑眯眯地道:“你是不是也想去砍玄铁木卖钱啊?”
这丫头太精明了,一眼就被她看透了心思,卓一凡也就不装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如果她能帮一把,可就解决了好大的问题。
卓一凡讨好地笑道:“是啊,我现在手头有点紧,如果也能砍玄铁木卖,那就太好了。”
叶天瑶连连摆手,说道:“那可不行,玄铁木可不是随便谁都能砍的。”
卓一凡有点急了,这不是欺负外乡人吗?你们村里人能砍树,外来的就不能砍,难道玄铁树就成了你们桃花村的私产了不成。
叶天瑶看卓一凡着急了,就说道:“玄铁树是灵术,不是随便就能砍的。只有当它灵气散尽,枯死之后才可以砍伐。玄铁树木质坚硬无比,只有修仙的人才能砍的动,你是个普通的凡人怎么砍,就是砍下来,你搬的动吗?”
卓一凡一听叶天瑶的话,就泄气了,看来想发财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既砍不动,也搬不动,还是老老实实砍木柴吧,一天赚一百文铜钱,也比一文不赚强,起码能买几张大饼充饥。
和叶天瑶说了半天话,太阳不觉已西斜。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山岗,林间的草地上,到处留下树木斑驳的影子。
春日融融,暖风习习,山林幽静,一派恬静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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