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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古棋下了整整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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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了?”

候爷耳朵敏锐地很,老仆支着耳朵半刻,才听到有马车的声音自远方踏踏而来,他迎出大门,看到梅老院长的马车还在五百米开外。

“谢侯爷怎么还没去啊?”

梅老先生长得极清瘦,但在一急之下,竟也从马车上利落跳下,如秋风中的落叶般,身体飘忽着,无章无法地飞进了院子。

“哎呀,世侄,您就当帮我了呗,快走吧,不说我的脸面,您就当为了皇朝第一次的官办赛会的脸面,走吧。”

谢老先生飘至谢鲸面前,拱着手,一幅你不答应下一步我就撒泼的架式。

“老先生莫急,我家候爷本来也要出发的。”

老仆紧跟了一句,不软不硬地把自家小侯爷的万般不愿堵住。

谢鲸瞅了眼自家老管家,站起来,非常周正地朝梅清远行礼:“老先生,请到正堂喝茶稍候,我去换身衣服。”

梅清远上下瞧着他,不解道:“世侄,这衣服,不是您早上才换的吗,挺好的,很有男子气概。”

谢鲸继续慢条斯理道:“老先生举办第一届棋会,是何等体面和文雅之事,这身衣服是练武时穿的,不合时宜。豹叔,你陪老先生一会。”

叫豹叔的小干瘪老头满脸堆笑,招呼着梅清远进厅堂喝茶。

“不用,这小子换衣服用不了一会,他爹当年急匆匆的,都是在路上就能把衣服换了。”

梅不远摆摆手,就做在那里,一幅马上就可以走的状态。

但他低估了年轻人的爱美之心,谢小侯爷比大姑娘换得还慢,梅老先生估摸着,这功夫,就是候门的小姐,也能仔细地上好三遍妆,穿上繁琐的宫服了。

谢小候爷终于出来了,一身黑色丝绸长衫,外罩白色织缎文绵披风,摇着一把扇子。

这幅打扮,用得着这么长时间?

“咦,老先生怎么没去用茶?早知您坐在这里等,晚辈就不挑这么长时间了。”

谢鲸出来,看到梅清远还坐在原地,有点意外。

“无妨,世侄也是不易,偌大个府邸,连个女人都没有,挑衣服这种事,还得自己来,这哪是男人能干的活?”

梅清远不但没生气,还相当同情。

“老先生请。”

谢鲸低首伸手,做出邀请。这几年来,他很少回府,愁得就是这些催婚的老前辈,搞得自己过得好像比那地里的小白菜还是凄惨。

明明自由如风好不好。

马车到达墨香院的时候,得胜者已经出炉了,几位学士站在门口,一脸的不可思议,见梅清远下车,纷纷走上前来。

“出结果了?是周丞相家的公子还是张御史家的公子?”

梅清远站定,笃定地问。

几位老学士脸上不大自然,嗫嘘道:“不是公子,是一位姑娘。”

“姑娘?”

紧跟着下车的谢鲸大脑一时有点短路,他实在想不出姑娘这种生物如果不靠赖棋,竟然还有取胜的个例。

“世侄,已经来了,进去看看,可好?”

梅清远有点不抱希望,他是知道这位小候爷脾气的,视棋道为兵道,不怕你奸、你诈,就烦如女人般赖棋,而世家的小姐们,却流行以赖棋为撒娇手段,和公子对弈,若不使点小性子,赖上一把,是被视为没情趣之极。

自己倒没注意,这是哪位娇滴滴的美人,竟然让全场从男子为她折腰,不约而同的佯输给她?

“那走吧。”

看着几个老先生左右前后包围地密不透风,想走也走不掉啊,谢鲸心想来都来了,瞧上一眼,眼珠子也不会少一个。

然后,在一众老先生的簇拥下,他来到了院中,再然后,他眼珠子没少,却定住了,一动不动。

高台上,微风轻扬,吹起女子白色的长裙,但姑娘恍若未觉,羊脂般的手捏着一枚棋子,轻蹙眉尖,如在棋中。

天地间仿佛只余她一个人,一盘棋。

谢小侯爷眼神怔怔,双腿无意识地快步如飞,耳边好像响起梅老先生报号挑战的话,但他浑然不觉,坐下,费劲地把眼珠子从美人脸上挪下来,放到棋盘上。

古棋书上的玲珑棋局!

他自十二岁时就开始左右手互搏研究的棋局,姑娘竟然走的步数比他还多。

他想扑通跪倒在姑娘面前,捧着她好像云锦似的的白裙边角,痴迷地说一声“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看到两人都没有动静,梅清远老先生只得又喊了一遍挑战官宣,对面的姑娘终于停止了左右手互搏,也不抬头看挑战者是谁,只淡淡地吐了一个字:“请。”

听着这如缥缈的云朵般的声音,谢小候爷简直要疯了,他身体内一半血液在沸腾,一半血液要凝固,找到知已的喜悦,和知已竟如此知已的震惊在心中反复交替,让他如同站在地狱和天堂的分界上。

如癫似狂。

良久,他才用颤抖的手拿起一个黑色的棋色,缓缓放下......

几位老先生由站着改成坐着,同坐着改成倚着,由正倚着改成横七竖八地倚着,若不是那几个棋行天下的招牌,他们真想瘫倒在地,打着小呼噜睡死过去。

棋盘对面的两人好像入了定,一盘棋从早上下到午间,又从午间下到傍晚,再最后,墨香院灯火齐明,唬得近领大理寺还以为比赛出了差子,派了一队带刀管差前来询问。

“真的有劳贵司了,帮着弄点饭菜吧,这么多参赛者,未出结果前又不能解散,墨香院为比赛临时成立的,还没搭起炉灶呢。”

梅老先生声若游丝,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朝兄弟司邦拱了拱手。

待新月东升,气氛更加诡异,台上坐着两位,气质淡然,超凡脱俗,一黑一白,犹如仙人对弈,地下的公子小姐们与丫头小厮们吃着同样的饮食,或坐或歪,不但毫无形象可言,还一脸的生无可恋状。

子时的梆子敲起,台上两人无动于衷,如痴如迷。

台下的公子们吃完饭终于有了力气,互相划拳胡邹,倒也自得其乐,小姐们终于受不了,充分发挥女儿家的特殊魅力,一个比一个娇软地倒下去,丫头们的尖叫声冲破天际,终于唤醒了神游到天外的台上两位仙人。

“是在下输了,姑娘好棋艺,当得起国士雅号。”

谢小侯爷起身,一拱到底,像膜拜女神。

宝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已整整一天了,他没有吃饭,身边四大丫头的嘻笑声也恍若未闻。

这是自己的二姐姐,又不是。那个在凉亭里,在大树下孤独的迎春,那个在众人心中木得连小丫头也敢欺负的迎春,在这个舞台上,在这个沉默的男人面前,突然发了光。

他满眼星星地看着二姐姐穿着白若云朵的长裙,披着绣着蓝色凤尾花的披风,盈盈立地站在那,淡然地从梅老先生手里接过银根和国士帛书,温柔的眸子波澜不惊地看向人群。

她在找自己吗?宝一阵激动,一种兄妹间的情感激烈地涤荡着胸膛,他大步跨出马车,走向高台,弯腰,伸手,扶着迎春款款走下台。

元春封了王妃,他没有感觉,因为自己的长姐足够优秀,她担得起任何尊贵的名号,这在意料之中。

但迎春不同,虽然比他大,但自从做了那个梦,孤苦无依受尽□□的女孩在他脑海时根深蒂固,他从没想到,木纳地女孩只要换了地方,也会变得光彩夺目。

他比迎春要激动。

他也从心底里感谢老祖母,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别府的女孩子要么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要么做些针工绣花,很少能随着性子学棋学书法学画的,他不敢想像,若迎春养在贾赦和刑夫人膝下,会是什么样子。

在万众瞩目中,红衣立的公子把姐姐扶进马车,自已骑着大马,带着漂亮俏丽的丫头们,浩浩荡荡远去。

谢鲸痴痴地望着马车远去,转过拐角,消失不见。

“小候爷,莫恼,老夫很欣慰,你终于学会让着女人了。”

梅老先生拈着长胡子,了然地安慰道。

“先生误会了,我确实技不如人。”

谢鲸如同梦呓。

“呵呵,随你说吧,那位贾府的姑娘能跟你对上如此长的时辰,说明棋艺也相当不错了,也算是实至名归,小候爷送人玫瑰,手有余香啊。”

梅清远继续顺着自己的思维分析着。

“是贾府的姑娘,可是荣国府贾家?”

谢鲸终于从面前空无一人的大道上转过头,很认真地问。

“世侄刚从战事上回来,不太清楚京城的情况。咳,现在哪有什么荣国府,前些日子因荣国公贾赦不正,已被撸了,现在圈禁在家待罪,可惜了他家女孩了,本是个个与众不同,一般人家都求娶不得。”

梅清远遗憾地叹息道。

“这位姑娘,可许了人家?”

谢鲸的问话却跟梅清远好像不在一个脉波上,跳跃着发问。

“前些天听说要与大同孙家联姻,不过孙绍祖突然奉旨护送和亲队伍出使了,不然,大概婚事就定下来了吧。怎么,世侄,你对这位姑娘,有意思?”

对这位小侯爷能主动询问一位姑娘的婚事,梅清远相当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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