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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于校场上看魏骧训练士卒,只见之前使刀的每人一根木棍,两人一组互斗;之前使枪的每人一根竹竿,也两人一组互斗,如此打斗不会伤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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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比之刀更沉、短,且不灵便,要用两只手握才能抓得牢,如此打斗耗费体力,让士卒知道兵器短的缺点。
竹竿比之枪更长,枪长一丈,竹竿却长一丈六尺,且更柔,用之打斗也不灵便,让士卒知道兵器长的缺点。
过了两日再看,拿木头的又与拿竹竿的互斗。
杜云看了,似有所得,去城中问王平。
王平听了他言,说道:“武艺与兵法实乃殊途同归,皆重于实战。就如‘祖逖破甲刀’,以我学武之根基,也难将其用于比武。盖因此刀法本是从战阵的刀招中取其精要,然而刀招有限,临敌却万变,故需以实战磨练。若临空虚砍,终究难以上阵。兵法也是如此,兵书中只扼其精要。”
杜云自然明白他所说的道理,以他武功之高,难逢敌手,倘若未遇见夏侯泓,又怎知道他自己的武功大有不足之处呢?至于兵法,自己也曾学过,可真到带兵,则不知所措。《孙子兵法》所言为将五德:“智、信、仁、勇、严”,只五个字,何其扼要?至于怎样才能‘信’、‘勇’全无说明,是以临机应变更重于兵书。
杜云对王平道:“士稚此言有理,回营我便让亲兵捉对厮杀,磨练刀法。”又问道:“练弓经年累月也难成,已时不我待,可魏司马何不让新军练弩呢?”
王平道:“想来弩射易练,所以先练刀枪。且阵中常分三军,弓弩、枪盾、骑矟。我军马少,步卒却多,可以使枪盾对骑矟,近身则以刀。”
杜云点点头,告辞王平,回营训练亲兵。
彭城的将军府中,赵国镇东将军石辛问幕府参军李仲道:“临淮可有动静?”
李仲道:“细作飞鸽传书,临淮晋军砍伐树木、竹子用以训练新军,尚未举兵西行。”
石辛负手来回踱步,说道:“洛涧的浮桥不是已经搭好,怎会没有动静?”
李仲道:“将军无需多虑,桓温不救寿春,岂不正合我意?”
石辛道:“寿春乃淮南锁钥,他焉能不救?搭设浮桥、训练新军莫不是掩人耳目,另有晋军暗地西行?”
李仲道:“即便要西行,也需过洛涧,但斥候并未见到晋军渡过洛涧。定是桓温顾忌将军会乘虚而攻临淮,所以才犹豫不决。”
石辛摇头道:“桓温诡诈多端,又有那谢石的水师,岂会忌惮于我?”
李仲探头轻声道:“不如,不如派人刺杀于他。”
石辛一双碧眼,盯着李仲问道:“刺杀?”
李仲被他盯得发毛,说道:“卑职以为只要桓温一死,群龙无首,淮南必破。”
石辛道:“此事可有成算?”
李仲道:“有六成把握。”
石辛笑道:“还不快去办。”
李仲得令而去。
寿春城已被攻了十余日,临淮徐州刺史府中,桓温、桓冲、王平三人围着地图而坐。
桓冲道:“临淮西北有淮水天堑,西南有丘陵可以伏兵,东南地势虽平坦,尚有一条河道可以设伏,东北地势开阔低洼,无险可据,赵军必从此渡淮水而来。”
桓温说道:“我原本想大张旗鼓西行,又命谢征虏守洛口,引石辛前来攻临淮,只是担心他多疑,不敢渡河。”洛口是洛涧汇入淮水之处。
王平道:“石辛怯于谢征虏的水师,即便移师淮水,其大军依旧不会南渡,我料他只会派出小股骑兵偷袭。”
桓冲道:“若是我军渡过淝水,想必石辛定会疑虑全消。”
桓温摇摇头,说道:“不能过淝水,石辛于我好似锋芒在背,使我不得全力而攻石癸。”
桓冲道:“如此倒是难为了。”
桓温道:“容我再想想。”
是夜月黑风高,桓冲、王平各自离去,桓温回屋歇息。
刺史府四周把守严密,其内又有亲兵巡逻。
一个婢女正从廊下经过,守卒拦住她道:“你是何人?”
婢女躬身道:“婢子翠儿,前去侍奉公主。”原来桓温的夫人南康公主也住在府中。
守卒道:“抬起头来。”
翠儿抬起头,守卒用灯笼一照,果然是翠儿模样,于是放她过去。
翠儿入到里院,桓温屋前也有亲兵把守,亲兵见翠儿过来,拦住她道:“你来作甚?”
翠儿道:“往屋中侍奉公主。”
亲兵皱眉道:“公主今夜不在此屋中。”
翠儿道:“公主正在屋中。”
亲兵回神思索,忽见寒光一闪。亲兵瞠目结舌,一柄匕首已插入他喉咙。亲兵要倒,翠儿忙出手扶住,将其拖到院中矮树下,藏于阴影中。她拔出匕首,收入左袖暗暗缚在手臂上的短鞘内,又取下亲兵腰间长刀,缓缓抽将出来。
翠儿行到屋檐下,轻轻推开桓温的屋门,侧身潜入,又轻轻合上门。
桓温正思考诱敌之策,辗转难眠。忽听得细细的开门声,一个人影进屋来,缓缓走向他的寝室。桓温眯着眼,故意打起鼾声,又踢踢被子,见那人影见他动静,停下脚步。待他不动了,又蹑手蹑脚走过来。桓温将右手伸入枕下,全神贯注。
翠儿走到桓温榻前,举起长刀,照着他身子猛劈。孰料桓温大喝一声,手中多出一柄长剑,“呛啷”一声,翠儿的长刀断作两截。翠儿骇于其利剑,更骇于其武艺。桓温从枕下抽剑,后发先至,以剑斩断翠儿长刀,跟着踢出一脚,逼退翠儿,身子一挺,立于榻前。
翠儿忙往外逃,桓温追了上去。眼见翠儿逃到院中,桓温一脚还未跨过门槛,却见一物飞来,不禁“啊”一声叫喊。
听见桓温的叫声,翠儿定睛往屋里看,原来她刚才将匕首射向桓温。但屋内黑暗,看不真切。翠儿正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却见桓温颤悠悠跨出门槛,右手提着剑,左手捂着胸口,胸口上还插着半截匕首,高声喊叫:“抓刺客,快抓刺客!”喊了两声,颓然倒在地上。
翠儿要上去补刀,刚走两步,便听见许多脚步声,铁甲锵锵,廊檐下跑出两队亲兵来。翠儿忙转身跑出内院大门。而门外也有亲兵,持刀拦住她问:“谁人?”一边以灯笼往她面孔上照。
翠儿忙喊:“我是翠儿,将军被刺客伤了,快进院去抓刺客!”
亲兵见是翠儿,又听将军被伤了,忙冲进内院去。
翠儿趁乱出了刺史府,街上已经宵禁,忙施展轻功而逃。府外的士兵喝不住她,忙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其背。士兵追过去,却被她钻进巷子里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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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的亲兵团团护住桓温,亲兵头领一探桓温鼻息,并未死去。又搜索房屋,确定里面无人,才将桓温抬进屋中,放在榻上。
亲军司马郭翼赶到榻前,命人传伤医来,挨近桓温的脸喊:“将军,将军!”却见桓温忽的睁开眼睛,郭翼吓了一跳,刚要仰起身,被桓温揪住衣襟,拉到嘴边,细声道:“让亲兵都退下。”
郭翼一听,忙起身,转头命令亲兵道:“尔等都退出屋外!”
等亲兵退出屋子,郭翼才跪在榻前,凑近桓温的脸道:“将军,是否要交代后事?”
“啪”一声,被桓温拍到脑袋,郭翼愕然。见桓温坐起身来,左手拿开胸前的匕首,扔在榻上,捂着右臂,说道:“传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刺史府。”原来,桓温看到翠儿扔来一物,忙用剑格挡。宝剑锋利,竟将那物轻易削断,然而其虽有失偏差,却力道不减,正中桓温右臂。桓温用左手一摸,才知她扔的是一把匕首。此时右臂受伤,又不知屋外还藏有多少刺客,于是他用左手忍痛拔出匕首,佯装被射中胸口,一边高呼亲兵来救,一边倒地装死。不过彼时,桓温心中已萌生瞒天过海之计。
郭翼领命,忙下去安排。
伤医替桓温包扎好伤口,退了下去。桓温已命人传了桓冲、桓云、桓熙来。
三人站在榻前,听桓温道:“这刺客不知是否为石辛所派?”
桓冲道:“自兄长出镇淮南以来,便有刺客行刺。无非是朝堂或赵国所派,如今大敌当前,朝堂中人必不会自毁长城,该是赵国所为。”
桓温点头道:“命军中举丧,由二弟领大军西行,渡过洛涧。”
桓冲道:“兄长想以此计瞒天过海,只唯恐不密。”
桓温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就看石辛是否心存侥幸。”
桓云道:“兄长是因我鲁莽,才命我领军,要使那石辛掉以轻心。”
桓温笑道:“难得二弟粗中有细,既然你都看出来了,自然难欺石辛。改命陶别驾统领全军,二弟为副。”
桓云吹着胡子,双手叉腰说道:“哼,让我听命于他?”
桓温看他模样,笑道:“如此倒是可以蒙蔽石辛。”
桓冲道:“此事是否该告知公主?”
桓温以手止住他道:“不可,那翠儿就出自夫人的使女,也不知还有细作否。”
桓云道:“且将那些下人通通抓起来,严刑拷问。”
桓冲道:“不可逾越,如此公主必不与我等干休,不如请其自行拿问。”又对桓温道:“倘若公主不知底细太过悲伤而生不测,岂非罪过?”
桓温捋须,皱眉不语。
桓熙道:“父亲,不如让孩儿陪着母亲吧。”
桓温点点头。
事情报予南康公主,公主立时昏倒,待醒来后,去见桓温‘尸首’,得知已被殓入棺木。公主命开棺来看,只见尸身没有头,脖子上齐齐的露着血肉,顿时又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已在榻上,旁边守着桓熙。
公主问桓熙:“你父亲的头颅哪里去了。”
桓熙道:“被刺客割了去,已不知所踪。”
公主听了大哭。
桓熙只是不停安慰。
杜云看魏骧已让士卒着重甲,持真刀真枪互斗。他早听王平所言,命亲兵也披重甲如此互斗,想着光在营前平地训练有失实战,于是回营点齐亲兵,各着重甲,携刀枪、弩箭去营外山坡训练。
等到了一处山坡上,亲兵皆累得气喘吁吁,只恨甲重。杜云命兵不解甲,歇息片刻,再捉对厮杀。山坡脚下有条溪流,溪流边有开阔的沙石地,杜云令练弩的士兵去溪边练习,免得误伤人,也好寻回箭矢。
杜云正观看众亲兵练习刀枪,山坡下跑来一队率,禀道:“将军,不好了,溪边有一女子被射中后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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