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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将老翁送到花世医家已是黄昏,家中只有花仁,诸葛邪扶老翁入内,皇甫锋却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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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问:“将军怎不进屋?”
皇甫锋负手在背,说道:“医家皆有忌讳,皇甫家和花家各属一派,还是避开的好。”原来,不同流派医治病人的手法、药方各异,若同医一人,自然会起矛盾。
杜云点点头,说道:“那在下就陪将军在外等候。”于是两人侯在屋外。
过了一会儿,花仁和诸葛邪出来,花仁对皇甫锋作揖,而后说道:“皇甫将军,妾方才已给老翁把了脉,需给他服下明神汤,不过他现在牙关紧闭,喂不进汤药。”
皇甫锋拱拱手,说道:“花世医可用过针灸?”
花仁道:“妾已施针于听宫、上关、下关、颊车、翳风等穴,却是无效。”
皇甫锋道:“某是否可以施针一试?”
花仁道:“请将军施针。”说着,伸手请皇甫锋入内。
皇甫锋进到屋中,见四壁皆是药箱,走到老翁躺着的席前,捋起右手袖子,一探老翁下颚,果然牙关紧闭。再把他脉搏,把完脉,挽起老翁袖口,除去老翁鞋子,挽起裤腿,从针囊中取出银针,施针于老翁太冲、阳陵泉、外关、列缺、合谷,再取听宫、上关、下关、颊车、翳风等穴,揉揉老翁下颚,果然打开牙关。
众人一看皆喜笑,花仁赞道:“将军果然好针术。”
诸葛邪道:“人言:‘花氏之药,皇甫之针。’果然名不虚传!”
皇甫锋摆摆手,说道:“言过了,言过了。”
花仁问道:“为何将军要先取手足的穴道呢?”
皇甫锋道:“此人非同寻常病人,他是以真气自闭经脉,所以该先泻其气。因足厥阴之俞、原穴太冲与足少阳之合穴阳陵泉可泻肝胆之气,使厥逆之气下降,外关为手少阳之络,别走厥阳,可增通经络、疏气滞。”
花仁道:“原来如此,听将军所言,妾受益匪浅。”
皇甫锋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花仁给老翁服下明神汤,过了一会儿,老翁终于醒过来。
见老翁醒了,皇甫锋告辞道:“某明日需回晋陵,家侄尚逗留京中,或可效绵薄之力。”
花仁道:“有劳了。”
等皇甫锋离开花家,诸葛邪对杜云道:“安之,今日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歇息。”
杜云道:“那你呢?”
诸葛邪道:“这老翁也非善类,我需看着他。”
杜云道:“我倒不累,不如我来看他,你且回去。”
诸葛邪挤眉弄眼,说道:“不必了。”
杜云故作不见,说道:“这老翁非我敌手,我在此正好。”
诸葛邪瞪眼道:“你!”
花仁说道:“你二人都回去吧,天色已晚,妾就不留了。”
诸葛邪道:“此人虽是一老翁,但武艺确实高强,我岂能不顾仁儿安危?”
花仁道:“他已被银针封了心脉,若要动武,需自行拔除,那时势必毒气攻心,反害他自己性命,何惧之有?”
诸葛邪道:“呃,我在此以防万一。”
花仁却对杜云道:“劳烦让令兄过来,也好以防万一。”
诸葛邪沮丧道:“既如此,我走便是。”和杜云告辞而去。
杜云回到家中,将今日之事告诉仲兄杜远,又请他前去花家帮忙。杜远看他胸口衣衫已破,还有血渍,忙帮他敷药。说道:“这伤口正对心脏,好不凶险!”
杜云谢过兄长,送他出门,想起夏侯泓还会再找他,才去房中翻出三师兄给他的龟甲木。这木头硬过钢铁,却轻得很。莫虚之曾运功,以利刃劈、刺,也伤不到它分毫。杜云心道:“若能将它戴在胸口,也好防那长枪。”
第二日,杜云不去诸葛邪家,直往花家来,果然看到诸葛邪已在屋中。杜远见杜云来了,便对他说道:“三弟,我一夜未合眼,先回家歇息。”
杜云作揖送别:“兄长好走。”
诸葛邪望着杜远背影,走到杜云身边,说道:“令兄终于走了。”
杜云皱眉看着他道:“清风有何用意啊?”
诸葛邪道:“呃,我是瞧他劳累,早该歇息。”
杜云见老翁在席子上打坐,却不见花仁,问道:“花世医不在?”
诸葛邪道:“正在后厨煎药。”
杜云点点头,走近老翁,见他闭目运功,胸前已无银针。身后,诸葛邪说:“老翁已服了解毒汤,并无大碍。”
老翁睁开眼睛,见到杜云,面带怒色,开口道:“臭小子!”
杜云见他睁开眼睛,忙蹲下身来,问道:“阿翁伤势如何?”
老翁道:“区区小伤,能奈我何?想当年我诛杀黄河三枭之时,名震河朔!”
杜云张开嘴,也不知他说的是谁,又听老翁道:“臭小子,你怎么在此?”
杜云道:“昨日阿翁受伤,令公子请我等帮忙医治,是以送你到此。家兄也在此处行医,方才走了。”
老翁道:“令兄是杜远?”
杜云道:“不错。”
老翁道:“我家公子他……怎会饶你?”
杜云道:“只需医好阿翁的伤,令公子三月之内该不会找我。”
老翁睁大眼睛道:“你说什么?”
杜云见老翁脸色有异,目露凶光,忽的击出两掌。杜云大惊,因挨得近,已无可避,不自觉的也推出两掌。“啪”,杜云身子一晃,老翁却躺倒在席子上,喷出一口鲜血来。他忙凑过去,一探老翁鼻息,倒是未死,忙点了老翁肩上气户穴。好在他猝不及防只使出了六成功力,不然老翁旧伤未愈之下只怕身已横死。
诸葛邪见了,忙往后屋跑,不一会儿,领了花仁跑进来。花仁到席前,一把老翁脉搏,说道:“伤上加伤,此前蜂毒已伤肝、肾,现又损及肺经、少阴心经,快请皇甫将军来!”
诸葛邪道:“我义兄已回晋陵。”
花仁这才想起,说道:“我取五神丹给他服下,征夫快去追回皇甫将军。”
诸葛邪听了头大,心道:“跑死马,看能否追回。”
正要出门去,却听见敲门框的声音,众人一看,门口站着一人,正是皇甫彪。他在门口朝里作揖道:“在下皇甫彪。”
诸葛邪如盼救星,忙过去拉他的手,说道:“不必多礼了,救命要紧!”将他拉到席前,说道:“快看看这老翁,还能医否?”
皇甫彪坐下来,看老翁闭着双目,嘴上白须染了鲜血,一摸他脖颈,再切脉,看了看杜云,说道:“好在封了他气户穴,免他咳血而塞了气息。”
杜云道:“是在下点了他穴道。”
皇甫彪说道:“内有壅塞之气,经脉之伤,脏腑之衰,难医!恕在下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杜云张口结舌,脑袋里嗡嗡作响,不敢想老翁会死于己手。
诸葛邪道:“此人绝不能死,山君再细诊其脉。”心道:“此人若死,那使枪的汉子必会寻仇于我,安之怕也不得安生。”皇甫彪字山君,山君者山中猛虎也。
皇甫彪再切老翁之脉,眉头紧锁。
花仁在一旁道:“妾有五神丹,不妨先给老翁服下,可固其心脉。”
皇甫彪点点头。
花仁对皇甫彪说道:“妾本已煎好金匮补气汤,用以理其肝肾,只是此药与肺经相冲。”
皇甫彪道:“该先纾解其肺气。”从腰间取出针囊,以银针扎老翁中焦、中府、云门等穴。
等皇甫彪施针后,花仁又道:“妾去煎定喘汤。”
皇甫彪道:“若能平其喘,再好不过。”
于是花仁去后厨煎药。
诸葛邪和杜云两人看着无聊,又帮不上忙。
.杜云对皇甫彪道:“老翁是否有救?”
皇甫彪摸摸老翁额头,说道:“难说,此人体热又上来了,我去取水。”说罢起身,去院中的井里打水。给老翁擦脸,擦去嘴上的血迹,又将湿布放在他额头。
诸葛邪眼珠一动,说道:“该谋划后招了。”
杜云看他眼神,对他说道:“我正有一事请征夫帮助。”
诸葛邪问:“何事?”
杜云不想牵扯皇甫彪,便说道:“且到院中说话,莫吵到老翁。”
诸葛邪跟他到门外,院子中,听杜云道:“我与这老翁的公子终有一战,他枪法如神,我无以阻挡,所以还需清风替我做一件护心甲。”
诸葛邪道:“护心甲?”
杜云道:“不错。”又将龟甲木说出。
诸葛邪思量道:“即便如你所言,这龟甲木也只能护住前胸,那怪人的枪法依旧可以伤你头颈、手足。”
杜云道:“我也知之,现下并无它法。”
诸葛邪道:“该造一暗器伤他。”
杜云道:“暗箭伤人,岂我辈所为之事?”
诸葛邪抬眉道:“你愿死于他枪下否?”
杜云道:“不愿,只是……”
诸葛邪嗤之以鼻:“只是用暗器不义,堕了尊师名声,因此要以命全名节?”
杜云道:“是。”
诸葛邪道:“是个屁,迂腐!你不是不重虚名吗,尊师不曾教你‘名可名非常名’?”
杜云脸红,所谓‘名可名非常名’是指真正的名声是可以求得的,而非虚名。
诸葛邪道:“你慢慢思量,我且回家去。”说罢昂然而去。
杜云连忙跟上,随他回乌衣巷。
回到诸葛家,诸葛邪从木箱中取出一把带匣子的弩。杜云一看,睁大眼睛说道:“这是何物?”
诸葛邪道:“连弩。”又从箱中取了箭矢,放进弩上的匣子里。提弩出屋,来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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