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洲保留着最后的良心,补充了一句:“纪总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对身体不好。岱总没有恶意,他是为你好,他只是教我多关心你,不是商业间谍。”
天真。
偶尔我宁愿岱樾是商业间谍,至少商业间谍会为了任务出卖灵魂,和□□。
我看褚洲一眼,他就不说话了,并且默默地离开了我的沙发扶手,说:“我回去拿行李。”
我叮嘱他:“把你生活的所有必需品都带过来,除了卧室和书房你不要进去,其他地方都当你自己家里面,该摆什么摆什么。”
褚洲不是很能明白我的这些话,但还是乖乖点头。
他不需要太明白,他只要把他的护肤品带过来就好,因为我要孤立岱樾了,所以我将失去岱樾的护肤品。岱樾不要以为他吃独行生意,现在这世道,三条腿的男人不好找,敷面膜的男人满大街都是!
为了我的目的,我首先要和褚洲打好关系基础,毕竟他的背叛能力惊人。
于是我客气地要褚洲把公寓当他家,他客气了半个小时,火速把公寓当他家了,吃完饭做完家务就躺在沙发上面翘着大长腿玩手机游戏。
他这样不行,红不了的。
他这样不行,帮不了我的。
我走过去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一跃而起,把沙发让给我坐。
总之我是不会坐的,站着和他说:“刚搬进来,沙发罩洗一洗。”
怪我为人太亲和,也怪我洗脑功力太强大,褚洲这孩子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看一眼沙发,斗胆和我顶嘴:“这不新买的吗?”
是新买的,但他穿着从外面回来的衣服裤子躺上去了。
我不想在褚洲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在他面前成为我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及一众亲属口中的难以相处的恶魔,只好委婉地说:“回到家里就换家居服,人会舒服一点。”
褚洲保持着微笑看着我:“家居服……是什么?”
“睡衣。”
褚洲保持着微笑看着我:“哦,知道了。”
两秒钟之后,他一拍额头,“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好意思纪总,我就去换衣服洗沙发罩,下不为例。”
看来derek已经告诉过他我是个难以相处的恶魔了。
我和蔼地说:“不急,我先问你几句话。”
他说:“您问。”
六十万可以腐蚀掉一个大好青年的灵魂,金钱可真是罪恶,还好我有钱。
我问:“derek联系过你吗?”
他果断地把手机递给我:“刚就在说。”
还好我有钱。
我没有爱情,没有护肤品,只有钱。
手机屏幕上面满满是derek的废话,竭力地试图用这些废话渲染出我可怕的形象,我甚至开始怀疑derek其实是在用这种方法吓跑褚洲,击退他潜在的情敌。
寂寞使我都产生幻想了。
derek没有情敌,他根本没有情,他只是想保住他二万八的月薪还房贷,所以他要躲开他的老板我的性骚扰,并且为此买通褚洲来骚扰我。
听说做零比较爽,我本来打算让给derek做的,看现在这情况我决定剥夺他的选择权利,他只能含泪当一了。
derek又发来一句话:体检报告出来前你睡客厅,纪总刚出院,晚上想办法让他早点睡,还有,浴缸你不能用。
我把手机还给褚洲,问他:“你很缺钱吗?”
褚洲点点头:“我家里缺钱,我爸妈身体不好,妹妹还在读小学,她学音乐的,特别有天赋,比较耗钱。”
很好,缺钱就好,不需要扯太多别的卖惨理由,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惨,归根结蒂都是能用钱解决的。
我问他:“谈过恋爱吗?”
褚洲笑了笑:“谈过,分了。”
“男的女的?”
“……”褚洲犹豫了一下,“兄妹。不是你想的那样,误会,阴差阳错,所以都分了。”
他好能耐啊,长得帅就是这么任性,我喜。
“会追人吗?”
褚洲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怪烂漫的:“都是别人追我啊。”
这么天真烂漫口无遮拦,会被娱乐圈的鲨鱼咬死的,比如他眼前这个没被人追过并且用这么多年追一个渣渣还死活追不上的我。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还好我比他有钱,还好他懂得察言观色,看看手机又看看我,十分贴心地说:“岱总都关心到这份上了,我觉得不用追了。”
从这一刻开始,derek从我的gay蜜名单里除名,褚洲上位,我要宠死这个暖心的小棉袄。
第二天,derek对我说:“容光焕发啊。”
我哼了一声。
他假装跟我很熟很亲近很适合谈论这种隐私话题似的,问我:“进展怎么样?”
我刚准备哼第二声,想起褚洲小棉袄跟我说这样子的我是追不到男人的。
褚洲可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对他态度好点就怼了我一晚上,这孩子是不是刚出社会的?我说让他畅所欲言不代表他可以连我皮肤粗糙都批评。
当然,看在他最后给我做了个面膜的份上我还是原谅了他。
derek死定了,他现在要全面被褚洲代替了,褚洲的按摩手法比他专业多了,褚洲说他以前在养生会所打过工。
褚洲,我捧定了。derek,他死定了。
总之我按照小棉袄的话,欲语还休地看了derek一眼,说:“不怎么样。”
derek问:“怎么呢?不可能吧?你这脸色都好得冒光了。”
因为褚洲跟我说敷完前男友面膜甚至可以去参加前男友婚礼现场了!
褚洲,天使,打钱。
我说:“跟他缺点什么。”
derek问:“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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