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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面的岛屿是新罗,东面的岛屿是百济。所以占据东面岛屿的百济掌控着内海的控制权。有百济为之掩护护航,日本在海东七十二岛安排的奇袭兵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唐军至关重要的大后方。一旦百济失陷,百济的内海防线让新罗控制,日本的奇袭军有极大的可能为新罗弹之。
新罗现在与大唐同进同退,自然不会做事大唐陷入危局。
是故,比起在新罗的日本兵,百济的地位存在的意义更加重要。
罗士信心底厌恶日本。藐视日本,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当真有着一定的本事。他们能够很虚心很谦逊的将别人的东西学来。然后琢磨研究成为他们的东西。
现在的日本在任何方面都不足以与大唐相提并论,但罗士信却相信他们不至于愚蠢至连基本的东西都看不出来。他们退无可退。面对劣势唯有从国中调兵,才能缓解。然而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兵力可调,支援金城还是支援百济只能二选一。
罗士信相信日本会很理性的选择百济。
日本一但支援百济,金庾信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金庾信固然有大将风范,但是面对大幅度的兵力优势,还是极难扭转乾坤的。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们剩下的唯有等了。”
罗士信用力的伸展着筋骨,让自己久坐的身子得到一定伸展。
他将兵马聚在金城附近,以金城难攻为由。在金城以北二十里外的树林安营,调用全军兵卒砍伐树木,制攻城器械,将紧凑的战事拖缓。
在他为攻取金城做准备的时候,关于金庾信的战报却如雪片般传来。
金庾信率兵深入百济腹地,他在于百济战的同时也关注着罗士信这边的战事,得知罗士信势如破竹的夺取西原京,将大和国打的抱头鼠窜。在百济军中广泛的散播如此消息,还散布谣言说罗士信已经大破苏我仓麻吕、巨势胡人部。即将攻入百济后方使得百济军大为动摇。
阶伯原先就多番在金庾信手下吃过败仗,对他异常忌惮,不敢动兵出击,得知了罗士信大胜的消息。又恐罗士信真的抄略其后,于是手足无措,大为仓惶。于是摇摆不定。
百济军本来士气就不高,接到这样的命令更是无所适从。使得军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自己先乱了阵脚。
金庾信趁势打了几个漂亮的战役,士气如虹。
但是正如罗士信、刘仁轨想的一样,金庾信还是败了,败得极为彻底。
并非是因为金庾信能力不足,而是兵力上有着实质性的差距。
百济的实力本就比新罗强,新罗能赢全靠金庾信用兵灵活,有神出鬼没之效。但他的目的是夺取百济的领土,而非在百济外围凭借出色的战术打游击战。随着他深入百济腹地,他想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兵几乎是不可能了。毕竟百济数百年的底气根基犹在,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上万大军的行军移动,瞒不过百姓与斥候。
阶伯虽然能力有所欠缺,为人却是忠贞不二,愿意为百济抛头颅洒热血。越是危难之际,越能激发他的决死之心。
随着金庾信领兵深入百济,他不可避免的与百济军打了好几场硬战。
金庾信虽依仗花郎道的精锐兵勇,打赢了阶伯,夺取了六座城池,但是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金庾信在这个时候犯了致命的错误,动了贪心贪多而嚼不烂。
他不甘心因为自己的侧退让百余胜于的领土落入唐军手中,不甘心错过这大好的局势。过多的不甘心,让他过于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目下的百济不是他的对手。他选择了继续进兵
越是失利,阶伯反抗的越是有力,死战之心越盛
最终凭借他的顽强,将金庾信卡在了深入的途中。就在双方坚持的时候,大和的援兵赶到,直接发动奇袭。金庾信哪里想得到大和国的援兵不去支援本国兵马,反而来支援盟军百济,全无防备,为大和国、百济联兵所迫,斩首八千。
大和、百济联兵一路高奏凯歌,将百济失陷的领土通通反夺了回来。还趁势杀入新罗地界,将新罗搅的一塌糊涂。
经此一役,新罗原本大伤的元气,瞬间伤及筋骨魂魄,整个国家的有生兵力已经不足万余。
罗士信看着手中的战报,心底有着沉重。算计盟友的滋味,并不是很好受,但是为了大唐的未来,他却也不得不做。
只剩不足万余兵马的新罗,明显不能与大唐争夺高句丽、百济的拥有权了。
罗士信信步来到他中军帅帐左近的一座军帐篷。
帐篷内裴青衣正拍弄着手中的双剑,沉浸在武道的世界里,对于罗士信的到来由不发觉。
罗士信笑了笑,能够体会她的感受,为一个武痴,当你的武艺到达一定境界之后,研究武技的重要并不亚于埋头苦练,轻轻的咳了咳,道:“青衣姑娘,差不多了,可以知会张前辈执行计划”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跟小日本玩个大的
金庾信惨败回到新罗,面对对他寄予厚望的新罗真平王金白净与新罗未来的王位继承人金德曼,这位新罗第一名将跪着留下了懊恼后悔的眼泪。
“末将无能,新罗毁在了末将手中。末将求赐一死,望大王、殿下成全”
金白净、金德曼一时无言以对,他们虽知并非金庾信的过错,但是这一次的失利,对于新罗来说太伤太伤。面对三国夹击,他们本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为了支持金庾信此次出击,他们聚集了举国之兵,将举国的兵力都托付给金庾信。对他存着极高的厚望,结果金庾信却败得极其彻底,几乎全军覆没。
这种结果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过了半响
金白净强行扶着床沿爬了起来,在金德曼的搀扶下一步步的来到了金庾信的面前,缓缓的弯下身子,将金庾信扶了起来。
“若无将军,我新罗早已不存于海东。此番大败,并非将军之过。是我们太过贪心,太过在意大唐入主海东,以致下了错误的命令错在我,而不在你。一切都是我这个国王无能,而非大将军失策。”
金白净那浑浊的眼睛,散发着异样的光彩,灼灼的看着前方道:“我新罗可以没有我这个即将老死的昏庸大王,却不能没有你。”
金德曼、金庾信闻言先是有些不解,相通一切却是神色震撼,心中涌现难言的悸动,眼眶瞬间红了。
金白净与此事全无关系。金白净在一年前已经因操劳过度而病倒在床,难以处理政事。一切军政大计皆由金德曼与金胜曼两姐妹负责,金庾信、金宏泽等重臣辅助。其中金庾信负责外事一块。军中事物皆以他一言而决。此次出战百济,乃是金德曼、金庾信的决定。金德曼不擅长军事,对于金庾信的军事水平也很是推崇,几乎只要是他的要求都不会拒绝,这一次也是一样。
可以说此次惨败,金庾信是要付出大部分的责任的。而这个责任以金庾信的身份是绝对担当不起的
金庾信的身份在新罗有些特殊,父亲金舒玄及母亲金万明分别是驾洛国与新罗国的王族,当年他们以联姻的方式宣誓着彼此的友好。但是驾洛国随即便让新罗灭了,成为了新罗的一部分。身为驾洛国的王族又有新罗王族的血液。金庾信的地位极为尴尬。
朝廷上诸多文武认可金庾信的能力,却质疑他的忠心,是金白净、金德曼力排众议将金庾信提拔起来的,让他统率新罗大军。
此次金庾信惨败,势必将会引发全新的问题。现在新罗上下因此此次惨败,几乎家家挂丧,金庾信的前景异常堪忧。金庾信请罪,也是因此,不杀他委实难给新罗百信一个交代。然而金白净这话却是要将一切揽在自己身上。一国之主,却为臣子顶罪。
金庾信哽咽,泣声道:“大王”
金白净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老了,新罗可以没有金白净。却不能没有金庾信,你是我新罗未来的支柱此次就由我这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来扛吧”
金庾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跪伏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金白净慢慢的回到床上坐下,轻声细语的道:“你可觉得奇怪我们曾经与大和国接触过。他们为人自私自利,现在他们自己受到罗士信的威胁。竟然反过来支援百济,这实在想不明白。”
金庾信愤然道:“我千算万算,当真就算错了大和国这一招。没有大和国的援兵,阶伯不是我的对手。”
他气恼的想着此番失败的原因,心中就有股郁闷若死的感觉,但细细回想起来,却也有千万疑惑涌上心头,惊觉道:“不对劲,大和国不可能坐视自己的危机来解救百济之难。何况他们出兵并不是为了解救百济之危,而是要将我们彻底的赶出百济,不计较任何代价。这觉不寻常”
金庾信回想当时战局情况,这语气也越发的坚定肯定。
大和国率先支援百济,这不符合情理,确并非完全说不过去:也许是大和国的指挥官脑子秀逗了,认为百济的处境比他们更加严重;也许可能是苏我仓麻吕、巨势胡人托大,觉得他们凭借金城能够抵挡的住大唐的援兵。又或者自私自利的大和良心发现,心血来潮的想要帮百济一把。这不合道理逻辑,却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这就好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成功率,偏偏失败一样。
世间之事,一切都有可能点背也怪不得任何人。
但是大和国在奇袭他们之后的表现就完全不符合道理了。依照道理而言,大和国的援兵应当充当救援的角色,他们帮着百济解了危机,理应掉头去增援苏我仓麻吕、巨势胡人,或者干脆要求百济一到出兵一起对付罗士信。现在局面到了这个地步,大和国想要取得最后的胜利并不是将新罗怎么样怎么样,而是将罗士信怎么样。不打败罗士信,一切都是空谈。
但是情况不是这样发展的,他们帮着百济夺回了所有失陷的城池,还趁势杀入他们的疆界,大闹了一方。完全不去在乎金城的苏我仓麻吕、巨势胡人。
这连番异常的动向联合起来就不只是巧合了。
金庾信将心中的顾虑细说。
金白净、金德曼、先后露出凝重之色。
便在他们寻思的时候,突然得到了唐军行军司马刘仁轨求见的消息。
三人互望一眼,金白净让人将刘仁轨请进了大殿。
“见过新罗王、王女、金将军”刘仁轨精于礼数,在行礼问安上得心应手,先做不失礼法不失天朝颜面的问好,随之方才表示了对于新罗败战的问候。
“也许我接下来的话会令尊上不快,得罪之处,先行讨罪新罗此败,大总管觉得有着不寻常的意义,大和一定在谋求着什么关键。所以特地派我前来讯问当时详细情况也许会为难将军,但大总管还是希望金将军能够如实细说。”
金白净沉吟道:“刘司马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刚刚也察觉到点点异样。金将军认为大和对百济如此执着一定别有意义,有极大的可能与大总管率领的唐军有关。”
刘仁轨心下暗惊:这算计他人的最高境界不只是将对方卖了如此简单,在卖了对方之余,还要让对方帮着数钱。
罗士信存着便是这番心思,特地安排刘仁轨前来,目的正是如此。
刘仁轨也想不到他还没放下诱饵,新罗已经察觉不对劲了,接话道:“大总管也是这个想法,他说他率兵远来,手握十万将士性命,理当留心每一个细节,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耗。事诡必有因,大总管让我前来调查,也因如此。”
金庾信呆立半响,心中沮丧:他原先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会比罗士信差,只是觉得彼此没有共同的起点,平台后台不同,才有今日的情况。此时才察觉他差得远了,战风格如此奔放的罗士信,在关系到将士安危的时候,竟然有着如发的心思。倘若在攻伐百济时,他存着如此意念,决不至于败得如此之惨。
“百济百济百济无善战之良将,凭什么撼动我大军我大军现在分为两部。一部位于新罗前线,一部在围困高句丽国都。新罗由大总管亲自负责,并没有异样。另一部的负责人乃是张士贵,也是一员持重的悍将。不是我小觑百济,他们确实没有那个能力奈何的了他。”
金庾信顺着思路细想,突然失声道:“他们的目的是卑沙城,他们想要掉了唐军的归路,将唐军逼入无粮绝境。百济没有能力对付大唐,但他们却握有海岸线。就如唐军奇袭卑沙城一般,他们也打算奇袭卑沙城,断唐军后路。”
刘仁轨亦跟着一阵,骇然道:“若是让他们得逞,当真危险了”他脸色千变沉吟道:“好在知道的及时,我立刻传讯,让卑沙城让张总管做好准备,今日之事,还望三位切勿泄露。既然大和国意图奇袭,那我们便以反奇袭击之。”
顿了一顿,他揖续道:“事态紧急,刘仁轨先行告退。”
看着刘仁轨远去的身影,金白净叹道:“好一个刘仁轨,大唐当真是人才辈出。”
金德曼有些羡慕带着些许认命的道:“当年我去长安,一路见闻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新罗目下只能依仗大唐这颗大树生存了,不做无谓他想。”
海东七十二岛
大和国博多大名犬上大辅看着周边浩浩荡荡的战舰船队,感受着呼啸的海风,高声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只要攻取卑沙城,他们大和国就能扭转局势,反败为胜。只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