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
仔细算起来,从别庄离开回到林府已经有半个月了。林清眷回府之后可就不像还在别庄时那样悠闲了,不仅是要练习琴棋书画,每天下午还要去原身母亲那里听训。
其实也没有什么内容,只是原身毕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又早已定下婚约,去学习一些管理家中财政和下人的手段和方法也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有了这个磨炼的借口后,原身的母亲居然就这样心安理得的直接走将一些铺子和庄子丢给了她打理。
虽然还说不上焦头烂额,但林清眷每天对着还不太适应的古代账目本,确实是有点恍惚了。
这天又从原身母亲那回来,林清眷进房后却见着了安辞正有些郁卒的趴在桌上对着翻开的书本吹气。
然后啪叽一声脑袋彻底栽倒在了手上。
林清眷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自从别庄回来后,女主在她这里倒是越发放得开了。
罢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怎么了?”
她问道。
听见声音,安辞慢慢将脑袋换了一边倒下,一双纯黑的眸子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看不懂。”
林清眷走了过去,将书拿起来看了一眼。
她离开之前有和安辞说,让她无聊可以从书柜上拿书出来看。大概是想了解些风土人情,她挑了本游记出来。
她随意的扫了两眼,这才低头看向安辞问道:“哪里看不懂了?”
“有些生僻字看不懂……”说完安辞又咬了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接着说:“有些句子也不看懂。”
这里的书都是文言文。
就算不学自通的能看懂繁体字,全是之乎者也的文言文她也看不懂啊。
越想越觉得委屈,安辞扁起了嘴巴,但埋在手臂间被露出的一双眼睛里却不自觉的带了点期待。
林清眷猝不及防被这样的眼神瞧得心尖一软,像被根羽毛在心头撩过似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叹了一声。
被摸的人下意识缩了缩脑袋,但等听见下句话,又惊喜的抬了起来。
“既然看不懂,那我念给你听罢。”
指尖见好就收的从细软的发上抚过,却正好划过那双因为开心而蓦然发亮的眸子,她翩然转身在对面坐了下来。
林清眷将书平摊到了桌上,正好安辞凑过些脑袋也能将字看清。她放轻的声音柔缓低和,微微带着些悦耳的哑意,一边念着原文,又在一段后将之翻译了过来再说了一遍,时不时也会加上些自己的见解。
本来也是实在闲的无聊才拿出来看的书,安辞本来还担心自己会中途尴尬的犯困,但不知道是因为讲故事的人讲的实在有趣,还是什么原因,她反倒真的是精神的听到了日向西斜。
屋子里铺上了红色,她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能是古代写这样的游记总喜欢带上神兽精魅的志怪逸闻,字里行间,山川大河的波澜壮阔里还隐约可见那些惊鸿而过,扑朔迷离的奇幻色彩。
安辞之前并不太相信这些东西,但也免不了有些幻想。
只是在这种事情发生后……她悄悄瞄了一眼林清眷,走神的想到,在这样的事情后,想不相信也困难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会穿越……而且还是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里。没有熟悉的夏商周,也没有唐宋元明清,虽然也有相像的地方,但更多都是陌生的。
“……你想吗?”
安辞猛的回过神来,却只听到了末尾几个字,她心虚的回过神来,胡乱的应了一声。
林清眷一眼就看出她根本没听清楚,但也没有重复了,温婉的笑着将书合上,道:“那就这样说好了,你可不许偷懒。明日将它们完成了,我再带你出门。”
“好…………???”
“准备一下,用晚膳吧。”
林清眷就这样施施然走了,留下安辞一个人抓心挠肝的拼命回忆她刚刚到底应下了什么。
但最后还是没有想到,头发倒是被弄乱了几根。
可能是实在好奇想要知道,林清眷在用饭时,坐在对面的小姑娘还在时不时用眼睛盯着她,欲言又止,试图套话或者聊到这个话题,都被她给避过了。
于是安辞直到睡前也没有找到机会问这个问题,也没有得到答案,颇有些幽怨的躺在了床上,全然不知林清眷在床帐内好心情的弯了唇角。
她给她讲了一个多时辰的故事,还敢走神,这样吊一下她胃口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反正明天总会知道的,不是吗。
月光如霜的落在了地面上,她合上了眼,一夜好眠。
隔天总是来的很快,安辞在看见林清眷多拿了一副纸笔出来,瞬间就知道她昨天说了什么了。
救命。
她还从来没有写过毛笔字啊。
林清眷假装没有看见她呆滞的神情,在小桌上将纸笔铺好了,再顺便给她拿了本字帖放着。
“十个字,每个百遍。”
她淡淡道,带着点笑:“待你写完,我们就去酒楼。”
十个字,每个百遍,就是一千个字啊。
安辞眼前一黑。
平常一千个字还不觉得多,毕竟是用水性笔写,手速稍微快一点的,三十分钟也就写完了。
但换了毛笔就完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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