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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
早晨八点半，推开练习室门的尹智圣看着躺在地板上简易盖着棒球外套的人形，惊道。
地上的人形卷缩了一下，但是没有更大的动静。直到尹智圣把外套从他头上掀下去，让已经照亮整间练习室的阳光毫不客气地将美梦中的人带回现实。
姜义建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前面的尹智圣，还没反应过来这与宿舍有什么区别。大约是五秒之后，漫长的反射弧完成了它的任务，姜义建豆豆眼可见的一下睁大，握住尹智圣的肩膀，没顾上刚刚尹智圣一连串的问题，反问道。
“现在几点了？”
“八点三十六分，怎么了？”
听到准确时间，姜义建这才抚住自己一下意识到可能的后果而不安的心脏。
还好还好，约好的时间是11点，他赶回宿舍洗个澡准备一下，应该正好。
“你就这么从昨天练到今天没回去啊？”
尹智圣真是受不了姜义建这种完全不合理安排生活息的样子，即使昨天因为看showcase少了会儿练习时间，也不至于从这样补回练习量吧？
“本来两三点的时候打算回来的，没想到了太累打了个盹就到现在了。”
姜义建穿好衣服抓了抓头发，傻笑了两声。
“年轻可真好。”
尹智圣轻哼，“精力旺盛。”
“嘿嘿，可能是因为今天会有好事发生，所以兴奋地睡不着吧。”
姜义建努力抿起不由自主翘起的唇角，免得太刺激智圣哥。
却没想到智圣哥一把拽住穿戴好，准备拎着包会宿舍的姜丹尼尔，震惊道。
“真是神了奇了，你应该还没看手机吧，怎么知道今天有好事啊？”
“哈？”
尹智圣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生生看着弟弟在自己的话语下一点点黑了脸色。
“今天有理事来进行抽查，表现好的话可以去和cj直属公司大前辈一起合mv呢。”
“什么时候？”
姜义建还有一丝不死心。
“中午左右吧听说，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早来干嘛？”
尹智圣的话语犹如切断了维持姜义建生命的唯一一根稻草，可见的光芒从他眼里彻底消失。
“干嘛这样啊？不好吗？这可是我们这儿练习生难得的机会诶，你……有约吗？”
“我先回趟宿舍……”姜义建确认了手机里几条短信，满脸颓丧地低声道。
尹智圣眨了眨眼，看着这低气压，联想起一些事情，“该不会是和杜若约了吧……”
蓝色破洞牛仔外套；刺绣字母棒球外套；灰色连帽长款风衣……
杜若越翻着衣柜越头疼，针对十月份这样的天气她穿衣取向一向是以保暖方便为主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没有一件适合穿出去进行约会的，嗯她是说，至少有一件穿出去看着和他不像是兄弟的风格吧。
镜子前来来回回转了五六圈，被杜若抛弃的衣服将床搅得一团糟。
伴随着这些衣服的牺牲是，杜若终于选好了一件驼色的针织外套和颜色和元素不算太出挑的t恤和百褶裙。以及配合这套衣服的整整一个小时的化妆时间。
卷刘海的时候差点用夹板烫到自己的杜若边揉着脑门，边看着镜子里整套约会造型已大致完成的自己，不由得感叹了一下，原来自己的少女心确确实实还活着。最后收尾，用手掌却没能好好安抚自己卷得不太好弧度乱翘的刘海，杜若在快到的指定时间和重新整理刘海中犹豫了好一会儿。
早知道再早起半个小时了，预留的两个小时好像还是不太够啊。
杜若反省着自己的懒觉，最好还是不得不时间的催促下了放弃了刘海。
顺手拎起早就准备好放在客厅的一包东西，杜若还没收敛好一想到由此会产生的画面而兴奋地心，一通电话将整装待发夫人杜若拦在门口。
来电显示：经纪人哥哥。
看着这个名字，杜若有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又怕耽误了什么大事最终还是接起了。
“怎么这么晚接？还没睡醒？”
“醒了……今天不是自由时间吗？”
“是因为起诉的事情，公司这边临时需要和你们开个会，你可以的话现在收拾下过来。”
“……”
听完果然是不详的消息的杜若毫无灵魂地放下手机，心头忽然漫出砸手机的想法。
“怎么啦？不是让你睡到这个时候了嘛。”
经纪人哥哥倒是知道杜若爱睡懒觉。“这个会议还是很重要的，需要你们确认一些法律事宜。午饭哥哥请你们吃，早点过来哦。”
完全拒绝了杜若回转的可能性，经纪人巧妙地告知完信息后极快地挂了电话。
“啊……谁要和你一起吃饭啊……！”
杜若莫名烦躁地把肩上的包一甩，气呼呼地把自己和手机一起扔到沙发上，也不管自己精心打理的成果就这么毁于一旦。
都和他说好了，我来安排的，偏偏是今天……！
最不想同这个人毁约啊。
杜若暴躁地在沙发翻滚了几下，毫无章法地挥舞着四肢假装攻击着待在空气中的高代表。折腾一番才终于平静下来的杜若，摸出手机，看着自己还特地用真萨摩耶的照片设置的头像，通话键怎么也按不下去。
打电话太没诚意了，还是见面说比较好吧。
杜若重新振了一下精神，站在玄关门口拍了拍脸颊，压下不安打开了门。
就这样，谁也没预谋过的在同一时刻下，两张脸没了门的阻隔相互怔忪地望着对方。
姜义建还保持着准备按门铃的姿态，而杜若也维持着拉开门的样子。
糟糕！怎么对着这样的脸说出事实啊？
糟糕！怎么对着这样的脸说出事实啊？
不约而同，两个人默默咽下一口口水。
“今天，很漂亮。”
姜义建没能抗拒心里的声音。
真的被看出自己认真打扮过，反而涌起了莫名的羞涩的杜若不敢直视少年的眼睛。
“你也……”说着话的杜若，实际上平常理智的思绪全部被少年似干未干的发丝还有清浅却新鲜的沐浴露香气给挤到一边，说完话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给了一个莫名奇怪的回应。
幸好的是，这两个人见着彼此后心绪都乱成一团，这点小问题很快就被忽略。
“你……”
“你……”
“你先说。”
“好，我先说。”
杜若大概不知道，她的情绪表露在脸上还是挺明显的。看她欲言又止，姜义建心知如果遗憾的事一定要说，那势必是现在这个时机了。“想着太早叫你不太好，所以拖到现在才说，公司今天有理事要过来抽查练习生状况，今天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出去了。”
姜义建双手插在口袋里，耸下肩膀低下头看着杜若，自己脸上虽还有笑容，不过别人一瞧就知道是一点也不由心。但他看她听完他的话似失落似怅然的样子，便知道由他先讲应该是对了的。
“巧了，我正好也有事要去公司。”
杜若戳了戳姜义建不再笑得露出兔牙的脸，弯起唇角，“本来就不该抽你练习的空当，你现在还在我这儿杵着干嘛，这会儿该回公司好好准备起来了吧。”
想起自己从公司回到宿舍，匆匆洗了个澡便就这么跑到楼上，在她门口徘徊了两个小时。现在只看着她抬起脸冲自己这么笑，姜义建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又多看了杜若两眼，这一看倒是让他觉察出点什么，“裙子，会不会太短了？”
杜若低下头看了看，台上表演的时候穿比这短的也不是没有，歪头道。
“还好吧。”
“总之你回去换条裤子再去公司。”
姜义建双手捏在杜若的肩两边，强制让她转回了屋。
“你呢？公司那里没关系吗？”
杜若轻笑着走回屋里，转头看姜义建。
“不差这一会儿，我等你换好出来。”
姜义建靠着门口，双手抱胸，等着杜若。
堂堂正正得像是杜若真正的男友，苛责着每一寸肌肤的裸露。
“嘿嘿~”
“傻笑什么啊？是不是要中邪了？”
和杜若一起坐在会议室等待开会的朴南亨，皱了皱眉嫌弃道。“你还特地化了妆？”
“珍惜吧，我这脸上不是妆是会呼吸的钱。”
捧着脸的杜若稍稍收敛一些，反击道。
“呵，那可能更让人害怕，节俭如你竟然会舍得花钱了。”
杜若轻哼一声，不置可否，“你说，今天会要开多久？”
“不知道，说是要好好诉讼，恐怕要条条框框解释一会儿吧。”
朴南亨侧眸看着杜若脸上的若有所思，心底有丝犯痒，像是羡慕又像是占有。
“南亨，晚上的汉江人会很多吗？”
朴南亨听杜若这样问，心里大概知道会在汉江旁边和她一起见识人多不多的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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