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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盯着陈波，说道：“不是涉及到你，而是涉及到你这一类生物的血髓。”
陈波心中一突，想起来自已之前异变时候的模样，头上的角，胳膊上的鳞片，变成爪子的手，还有那奇异的力量……他不由得问道：“对了，我，我还没有问你，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生物？”
大头反问道：“你觉得你是什么？”
陈波道：“我觉得我是人，可你说我不是人。”
大头说：“你今夜都现形了，还觉得自已是人？”
“能不能别用‘现形’这个词？”
陈波没好气道：“说的老子跟妖精似的！”
“其实我不敢确定你究竟是哪种生物。”
大头轻轻的说道：“不过，我猜，你在大概率上，应该是龙。”
“龙？”
陈波愕然当场：“哪，哪种龙？”
陈波下意识想到的居然是恐龙，霸王龙，棘龙，三角龙，镰刀龙，翼龙之类的，可是自已的颜值在这里放着，怎么会是恐龙呢？
大头真是会扯淡。
却见大头古怪的“呃”
了一声，说道：“龙就是龙，还分什么种类？”
陈波惊愕道：“龙？龙生九子的龙？龙的传人的龙？”
大头“嗯”
了一声，说道：“从今天夜里，你现形时候的状态，应该是的吧。
你头上的角，胳膊上的鳞片，异化的眼睛和爪子，还有那股大力，是龙，大约不会有错的。”
陈波彻底呆住了。
陈波本来以为自已是许仙，不料却是小龙人。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我——
多么熟悉的旋律。
不，不对，不是小龙人，是龙，龙啊！
陈波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看天，以免天雷滚滚，劈下来打死自已。
这玩笑可开的太大了。
比扯淡还要扯淡的事情。
连做梦都梦不到的情节。
连写小说都不敢写的故事。
陈波盯着大头：“你，你是认真的？”
大头坚定的点了点他那颗大头：“你身上的腥味我从小都嗅到了，一直以为你是大鱼之类的物种，跟我有些相似，所以我愿意跟你亲近，毕竟我在羽化之前是鲲。
但是今天夜里看了之后，觉得你不是鱼类，是龙，世上未明生物里，最为罕见的，残存最少的物种。”
“你，你没开玩笑？”
“没有。”
“你，我，神他么是龙啊！”
“是真的，不骗你。”
大头的表情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男人，循循善诱的在套路一个纯情小姑娘。
小姑娘已然信了。
陈波突然间想到了在德令哈的那天晚上，项白芷曾经问自已一个问题：“大猪蹄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龙存在吗？”
当时，陈波还以为她就是在无聊之中无意的问道了这个问题，还引经据典的跟项白芷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以图说服项白芷相信这世界上是有龙存在的。
现在想来，她怕是早就知道世界上有龙存在了，甚至还知道自已是龙的身份了。
她有意无意提出来的那个问题，多半就是个试探。
偏偏自已是身在山中不知山，人在梦中不知梦。
陈波又突然想到了自已在青海湖落水差点淹死的情形。
项白芷为什么敢跳下青海湖去救自已？
因为她是蛇啊，是化蛇啊。
化蛇会怕水吗？当然不怕了。
可自已是龙居然差点被淹死？
还有，自已是龙，居然差点被一条蛇给睡了？
这到哪里说理去？
陈波很想再问问大头是不是弄错了，就自已这熊样，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龙啊。
“不对不对。”
陈波摇了摇头：“我不信自已是龙，你也是猜测的。”
大头说：“可是我想不出来你会是别的什么了。”
陈波呆呆的不做声，想了很多杂乱的事情。
突然间他想到，项白芷他们一家人都很喜欢自已的味道，都想要吃掉自已，甚至包括项白芷都不止一次的说过，想要“咬”
自已，难道化蛇是喜欢以龙为食物的吗？
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说法！
蛇怎么可能以龙为食物？
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的。
反过来，说龙以蛇为食物还差不多。
可是自已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吃了项白芷啊？
在这一刻，陈波莫名的想到了一句传颂久远，十分经典的广告词：“天上龙肉，地上驴肉。”
龙肉真的很好吃吗？
陈波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已的胳膊，捏了捏“肘子”
上的肉，莫名之间，他居然有了种咬一口尝尝的想法。
太他么的变态了！
陈波还记得《左传》和《史记》里都记载过一件离奇的事情，说是在夏朝孔甲为天子的时候，一雌一雄两条龙过来投奔他，想要靠他养活。
可是孔甲不会养龙，于是就让尧的后代刘累养着。
刘累也不行，养的两条龙没精没神的，到后来，雌龙还死了。
刘累本着节约勤俭的精神，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龙肉做成了酱，送给了孔甲，孔甲品尝了肉酱之后，感觉太美味了，称之为珍馐，连连赞赏，吃完了还不过瘾，还要命令刘累再送。
刘累害怕了，就逃走了……
从这个扯淡的记载来看，龙肉确实应该是很美味的。
那么……
想着想着，陈波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眼瞅着自已两条胳膊上都是鸡皮疙瘩，风一吹，连菊花都是紧的。
他现在终于能够体会到唐僧的心情了。
自已的肉被人惦记着，迟早是要抑郁的啊。
说不定哪一期的舌尖就要做一次有关自已的节目，啊，龙肉，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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