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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波一直以为是自已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大头这样的怪胎，万万料想不到，竟然是因为自已也是个怪胎，大头是基于“一丘之貉”
才跟自已结交的。
这毫无疑问是个打击。
陈波默默无语。
大头继续说道：“十年前，你的眼睛出了问题，其实那不是什么病理问题，也不是什么圆锥角膜。”
陈波听得心中一动，反问道：“那是什么问题？”
大头说：“你想想今天夜里你的变化，如果是正常的病，眼睛会暴突暴大成那样吗？如果是人，眼珠子早就破了。”
陈波本来就一肚子疑问，听到大头这么说，便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项白芷咬了我一口，我就又恢复正常了？”
大头说：“项白芷怎么治好的你，我也不大清楚。
不过你眼睛的事情，我了解的，十年前的急病，其实是你的第一次异变，也就是本源觉醒。”
陈波道：“少跟我扯淡，你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什么本源觉醒？什么异变？我听不懂！”
大头说：“唉……你知道我嘴笨的，我也解释不清楚，不过时间久了，你慢慢就会自已明白的。”
“你少特么的搪塞我，我明白不了！”
陈波骂道：“跟时间有什么关系？不明白的，迟早都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
大头只好又说道：“其实，按照惯例，你第二次觉醒的时间是在你第一次觉醒的十年之后，也就是你二十九岁的生日。
所以我才会选择在你今年生日之前带你出来，可是没想到，我弄错了你的生日——”
“等等！”
陈波打断了大头的话，问道：“我的眼睛有问题，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这件事情。”
“这个……”
大头沉吟道：“其实不是你告诉我的，但是我看过你的病例。”
“你在哪儿看到我的病例的？”
“你的病例进过我们公司的系统，我在公司里查到的。”
“你们公司？”
“是的，其实是我之前的公司，我现在也不在那里了。”
陈波脑海之中千头万绪，如无数根线拧巴到了一起，结成了疙瘩，他想抽出一根出来，却无从下手。
大头还在絮絮叨叨的说话，说着他之前那个公司的情况，陈波心不在焉，只听清楚了一小半，后面的忽略了许多，等陈波再次缓过神来的时候，只听大头说道：“你别不说话啊，你怎么没有反应了？”
“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感激涕零？”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从今天开始，我肯定不会再瞒着你了。”
“你自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也没有什么好问的。”
陈波有气无力的垂下了脑袋，他根本就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现在还有点想项白芷。
其实也不是有点，是特别想。
陈波从来都不知道自已还有这么贱的一面。
虽然项白芷走了。
虽然项白芷欺骗了他。
可陈波还是舍不得她。
陈波觉得心里疼痛难忍，又空落落的。
就像是被剜了一刀！
他觉得自已多半就是传说中的舔狗。
大头像是在组织语言，可惜他说起话来永远都显得是那么没有条理：
“我，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给你过提示，我说有些人看起来是人，但其实不是人，你还记得吗？”
陈波忍不住骂道：“这谁他娘的能想到你是在暗示我，你自已是个鸟人？”
大头：“……”
陈波忽然好奇，下意识的问道：“对了，你到底是个什么鸟？”
“唉……”
大头难过的叹了口气，说道：“陈波，我知道自已错了，但是你能不能别骂我了？你骂我，你自已心里也难受吧？”
“少自作多情了，谁骂你了？”
陈波气的想笑，说道：“你不是说自已是个鸟吗？我就是想知道你具体是哪种鸟？为什么你刚才变化成的鸟样子，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种类？世界上有那种鸟吗？”
大头“哦”
了一声，解释道：“我的本体是鹏鸟。”
陈波心中一凛，扭头盯着大头，惊问道：“你说你是鹏鸟？大鹏的鹏？”
大头“嗯”
了一声。
陈波难以置信的问道：“也就是鲲鹏的鹏？”
大头又“嗯”
了一声。
“我去！”
陈波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癔症了半天，他又问道：“是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的那个鹏鸟？”
大头说道：“对，我就是鲲化成的鹏。”
这完全不可思议！
陈波盯着大头愣了许久，突然很想笑。
他觉得自已一定是在做梦。
小时候的梦境重新袭来了而已。
不然这一切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又怎么可能？
陈波伸手掐自已的胳膊，掐自已的大腿，又掐自已的脸，都是生疼。
大头急忙抓住了他的手，央求道：“兄弟，你打我吧，别自残了。”
“滚蛋！
谁他么自残了？”
陈波骂了一声，索性站了起来，暗暗忖道：“一定是在做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梦一直不醒，掐自已又不管用，说明这梦境很深啊，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
瞥了一眼自已的车，陈波又想道：“如果在梦中死了，那梦大概就会醒过来吧？”
想到这里，陈波决定放手一搏，让这个虚无荒诞，滑稽至极的梦境快些结束！
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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