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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心想他哪里是顾忌安娜的心情，而是在咖啡厅说的话，秦邵会不高兴。
当然，他现在是社会化更好的样子，自然只能提起安娜。
果然对故渊的说辞，秦邵的表情都柔和了一些：“安娜知道你这么体贴她，一定很高兴。”
故渊心下好笑，还是挨着秦邵开口：“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疗养院的院长不是个好人，还好色，看上了安娜，借着治疗对她动手动脚。”
“正好我们偶然得知彼此都认识你，安娜就跟我提出合，一起处理掉院长。”
秦邵问：“后来院长变成灾祸，你会动手是因为安娜吗？”
故渊说：“是也不是，我看那个院长不顺眼也很久了，正好在黑域里趁乱解决掉他，我也能名正言顺离开疗养院。”
秦邵听出点不对劲来：“趁乱？黑域展开后，特异局的人没进去？他们不知道院长是灾祸，还是另外有别的目标？”
故渊知道他敏锐，没想到这么一针见血：“特异局之前的装备少，不能立刻判断谁是灾祸。加上里面被影响后出现幻觉的人不少，就更难确定了。只有解决掉对方后能解除掉黑域，才能真正确认。”
“我当时怀疑院长是灾祸，果然解决掉他之后黑域就解除了。”
秦邵皱眉：“那时候岂不是有可能认错灾祸，杀错人？”
故渊没有隐瞒，点头说：“是的，所以以前特异局在黑域里也能接机铲除异己。如果正好在里面碰到仇人，杀了也就杀了，对外说是认错了灾祸，就能免责。”
秦邵沉下脸：“院长居然对病人动手动脚，确实该死。除了安娜之外，他肯定还动过其他人。”
绝不会只有这么一次，他确实该死！
有特异局这个对灾祸的免责机制在，确实是动手的最好机会。
故渊继续说：“因为免责，所以那时候加入特异局的人很多，当然这些人在这一年内有些出任务死了，有些离开了，精简了不少。”
秦邵皱眉：“他们都为了寻仇吗？”
故渊笑了：“不都是，毕竟特异局开的工资确实不错。加上对外身份上，也有点超然。”
有身份有地位还有钱，没谁会拒绝这样好的工。
“虽然报酬不错，风险却高，加上这一年伤亡太厉害，最近加入特异局的人就变得少了。”
秦邵回想刚才在咖啡厅和刚进特异局的时候，工人员确实不错，看着后勤更多一些，出任务的估计会更少了。
难怪故渊把白溪这样的灾祸都纳入到特异局来，也是增加人手的好机会。
“局里其他人知道白溪的身份，他们这些普通人不会害怕吗？看着有些是后勤人员，他们不用出任务，对灾祸并不清楚，会打从心里畏惧。”
故渊摇头：“不说就行了，反正灾祸除了在黑域里能呼风唤雨，在外边只要收敛点，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秦邵想想也是，白溪确实看着跟一般的年轻人没什么不同。
在黑域里面，普通人都会被影响而神志不清，能记住灾祸的就没几个。
除非是那种半成品的灾祸，里面的普通人才有可能记得里面的情形。
就那些人跟白溪遇上的几率不大，的确不用太担心。
秦邵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就问：“刚才安娜给我的资料，我想看看，在哪里办公比较合适？”
故渊直接拉开办公桌后边的椅子：“你在这里看就行。”
秦邵摇头：“不行，有你在，我会分心，根本不能专心看。”
正说着，故渊的腕表就响了起来，是安娜：“追踪到一个人的痕迹，但是留下的影子不多，很快要跟丢了，希望局长亲自支援。”
故渊不悦地皱了下眉头，还是应下了这事，挂断通讯后回头说：“那我先出去一会，你留在这里看就行。我的办公室一般人不会随意过来打扰。”
秦邵点点头，目送故渊离开后，在办公桌前坐下，打开腕表上的资料看了两眼，很快就有人来敲门。
“安娜，你来得很快，刚才是故意支走故渊的？”
安娜关上办公室的门才开口：“巧合而已，这人确实会逃，情报处的人追不上，只能请局长帮忙。”
秦邵示意她坐下：“你特地过来是有什么想跟我单独说？”
刚才在咖啡厅的时候，他就看出安娜有些话想跟自己说，但是碍于故渊才没开口。
安娜看了过来：“局长一直在秦医生身边，我就长话短说了，局长是不是说了他跟我在疗养院的事？”
“对，”秦邵没有隐瞒：“说的不多，只说疗养院的院长不是个好人，他在黑域的时候趁乱把人解决掉了。”
安娜知道秦邵没提的事：“我已经不在意了，而且院长都死了。当初他对我动手动脚，我原本就想立刻解决掉院长，是局长阻止了我。他觉得我没必要为了局长，反而毁了后半辈子。”
当然，故渊并非热心肠，而是因为安娜认识秦邵。
他担心以后秦邵得知安娜也在疗养院，又知道故渊没帮她，对自己心里会有疙瘩，才会出手阻拦安娜。
“之后我就小心避开院长，给了院长一点教训，弄断了他的一条胳膊。可惜这人不知道收敛，还想动我病房里另外一个十几岁的女生，我当时特别愤怒，然后黑域就出现了。”
秦邵诧异地看向安娜：“你的意思是，疗养院的灾祸其实是你，并不是那个院长？”
“对，”安娜点头承认：“我知道局长肯定隐瞒了这件事，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秦医生。”
闻言，秦邵沉默了一会：“为什么？”
为什么要专门避开故渊，私底下告诉他真相？
其实在故渊面前说的话，秦邵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毕竟疗养院的黑域，加上他得知院长的为人，灾祸是院长还是安娜，秦邵并不在意。
尤其因为故渊指认院长是灾祸，加上安娜的配合，得以名正言顺除掉院长这个医院的毒瘤，把安娜摘出去，确实是个好办法。
安娜继续说：“我只是认为秦医生有必要清楚局长是什么样的人，毕竟我看得出秦医生对局长的在意。”
秦邵不喜欢跟人太亲近，可是却很习惯跟故渊在一起。
这足以证明秦邵对故渊是敞开了心扉，安娜明显不想让秦邵被蒙在鼓里而受伤。
秦邵倚在椅子的靠背上叹了一口气：“我是看出故渊隐瞒了一些事，想着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安娜慢慢低下头：“如果局长在秦医生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跟原本的他并不一样，秦医生也不介意吗？”
秦邵笑了：“人有亲疏之分，你在我和其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同，这很正常，没什么介意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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