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是个男人?!!!”
朱七七房内传来一声喊,惊得夏末的热气彻底散开。
她瘫坐在房间里,猛烈地摇着头,“冷二叔,你是在骗我是不是?”
“我诳你做什么!”
冷二哭笑不得,“我跟朱爷上门为你求过项链,怎么会不知道?!他不光是个男人,还有腿疾,你难道都没有看出来?!”
“她、她、他…”,朱七七一时间思绪混乱,难道自己的眼睛真的有问题?连男女都看不出来?她也没有觉得美人有腿疾啊?
“我那次落水后在船上等小姐的时候…”,小泥巴回想了当时船头有两个人凶神恶煞的守着,因为自己还吓昏过去所以记忆犹新,“好像是听到什么公子、公子什么的。”
“那位周公子到底名何我也不知道”,冷二一拍扇子,肯定了小泥巴的话,“没错!他身边的人都唤他公子。”
“真的啊…”,朱七七仔细看冷二和小泥巴都不想是胡说的样子,她呆坐在凳子上,一个男人真能如此美艳绝伦?
冷二看朱七七渐渐有些相信,也不再勉强她,让小泥巴好生照顾着便离开了。
“朱爷!”
冷二正好看见朱富贵,将他拉至无人的角落里才开口,“我最近又调查了一下周府。”
朱富贵知道朱七七也上心周府,立刻严肃而听。
“朱爷您上次说过这周府曾经出过太傅,我一查果然如此”,冷二爷打开扇子,凑近朱富贵而道,“可是那周太傅因为四王互夺帝位时偏袒太子一事,被株连九族满门抄斩,无论周府那位公子是谁,断断不会是周太傅之系。”
听到夺帝位位三个字,朱富贵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冷二爷,请到我房间里细说吧。”
毕竟是谈论朝廷之事,在人来人往的府邸里多有不妥,冷二点点头,跟朱富贵走进房里,关上门才敢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如果按照你说的,周太傅被株连九族,有关联的任何旁系都不会放过”,朱富贵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那周府住的是谁?”
“我居然连那位公子具体姓名都查不到,更别提身世了”,这个才是冷二更担心的事情,“连仁义山庄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除非不是武林中人…”
“这些人吃穿用度都是上品,照理来说应该都是富家士族”,朱富贵为汾阳首富,生意遍地大江南北,接触的达官贵人也不在少数,“我对这位周公子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推测,大概还是从京城来的吧”,冷二勉强推测出一种可能,“可能是某些朝廷大官的私生儿女养在这里。”
“也可能是如此”,朱富贵想了想,冷二这么说也对的上。既然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就一定会知道周太傅满门抄斩一事,自然也知周太傅老家府邸空置,再安置自己的私生儿女过去,平时送些极品之物,好生供养着。
“当年太子…哎…”,一提起这个朱富贵就忍不住叹气,“若是我要是依照约定帮了一把…”
冷二是为数不多知晓实情的人,他摇了摇头,“朱爷,虽然说朱家产业是在先帝的扶持下起步的,但贵在你苦心经营,您并非亏欠朝廷。”
朱富贵本是先帝的包衣奴才,因身份地位并不高,最终并被赐为官爵而是从商。
当年朱富贵起步,商途如此顺利大多也是依照朝廷关系。
“当年先帝独宠俪贵妃,甚至立俪贵妃之子为太子,就已经朝野震荡、清议非起,更何况在太子之上,还有三位皇子,尤其是五皇子还是皇后嫡出”,冷二当年也支持朱富贵的决断,“太子年幼,就算与六皇子结成一党也是势单力薄,太子来寻求你的财力支持,当年你要是真的应许了又能如何?”
朱富贵无意于朝廷政治,所以为商数十载也不曾想过捐官。他如广大百姓一样,不管哪位皇子登基做皇帝,只要治国有方、不苛捐杂税、国泰民安就行。
不光是担心当年太子幼小且势单力薄,朱富贵更害怕的是一旦支持太子失败,后登基的皇子为了扫清太子派系余孽,必定牵连朱府。这样一来,朱七七的性命便岌岌可危。
于是朱富贵将太子几份求助信烧得一干二净,半点证据也不留。
没过几年正如应正了朱富贵的猜测,先帝暴毙、六皇子被杀、太子东宫被围困不知所踪。一事接连一事,五皇子以雷霆之势登基为新皇,三皇子因协助逼宫被赋予大将军一职,掌管军营要职。
众皇子皆以元字辈赋名,先帝立太子之时定以‘盛元’年号,新皇改为‘开元’。
太子派系被大清洗一事已经过了七年,由于至今没有找到太子尸首,太子仍然活着——这个说法一直众说风云。
有人说新皇因为过于怨愤,早已将太子挫骨扬灰。
有人说太子没有死,随时准备东山再起。
就连朱富贵心里也一直担惊受怕,怕的是太子若是没死,定然怨自己没有倾囊相助。惊得是太子若是对皇位一直虎视眈眈,又来求自己解囊该如何是好?
所要只要提起太子,朱富贵就觉得不舒服,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恐慌。
仁义山庄在周府附近窥探一事,周元礼自然心知肚明,不过他笃定的是仁义山庄怕是连个影子也查不到……若非自信到能够滴水不漏,他又何尝敢隐于周府?
周元礼当时选择汾阳有诸多理由,一是周府已被炒家,追杀他的人万万想不到还敢住进罪臣之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朱富贵本是先帝的包衣奴才,朱府又与仁义山庄比邻,汾阳城中的官员蓦不以朱富贵与仁义山庄马首是瞻,近年来朱家生意越做越大,官员得到分红为父母官之奖励,管理日渐松懈,周元礼自得安然居住,此为其二。
最重要的是他在此捡到白飞飞,汾阳便成了他眷恋之地。
“飞飞,马上就是你及笄之年的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
时间过的如此之快,夏去秋来,周元礼看着眼前的白飞飞,已经出落得越发顾盼生辉。
想到她的豆蔻华年中,有自己一份耕耘,想到这里周元礼很是满足。
白飞飞虽无金瓒珥,但比起他所见过的六朝粉黛,她眉似新月,不施粉黛更显少女萦萦。
白飞飞想了想,忽觉得自己真的别无所求,“飞飞想不到什么特别想要的,公子不如不要操心?”
初遇周元礼时,她才十二岁。他将两人相遇之遇定为她的生辰,就注定了她这一世的翻天覆地。
“我听闻,西有圣池金莲”,周元礼出手,从无凡物。
“不行!公子…”,白飞飞是怎么样也不会忘记的,“那个圣池金莲要不得!”
她同时也知道,若是不对周元礼说实话,他自己也有本事调查清楚。
与其周元礼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事端中,还不如她亲口告知,“圣池金莲是快活王准备许久的聘礼,快活王十年载钟情于一人,只等凑齐聘礼提亲。”
白飞飞入快活城,最后被选为快活城送往朱家的聘礼之一,这件事已如前尘往事一般遥远。不过她还记得当年自己看到圣池金莲、九尺红珊瑚以及唐门秘宝救九珠连环时,万分惊讶。
“快活王曾经是幽冥宫宫主白静的夫婿,后有负于白静,又打掉了两人的孩子。白静心有怨便到处绑架女童,以女培养,意为复仇”,白飞飞现在再次提起此事,内心已波澜不惊,“我与如意本被幽冥宫宫主白静所绑,所以知道此事。”
“快活王武艺高强,性子乖张,公子务必避开他”,此时此刻她心中记挂的只有周元礼的安危,“飞飞对礼物无所求,只求公子平安。”
她望向周元礼纹丝不动的双眸深处,隐藏着汹涌的波涛。
‘终于…终于…捉住了’,他凝视着白飞飞,同时伸出手抚过她的发,撩起她额间碎发,内心深处翻滚上前所未有的炙热。
几年来他一直用心栽培的花朵已经悄然绽放,一如自己所想,当白飞飞关切他时,所带来如亲人般的温暖,如未满的恋人般含蓄…万般感受涌上心头,
“放心,我定会不负你所望…”,周元礼转而拍了拍她的手,笑容美若颠倒众生,眸光潋滟。
一看就他如此誓言坦坦,白飞飞因快活王高高挂起的心终于安心放下。
上一世经历过惨痛的分离,被蒙蔽的绝望,渺小而又无助的一生在周元礼的万般呵护下终于烟消云散。
纵使别人看她生活得了无生趣,又怎么懂她对平静生活的甘然若之?
经历过沈浪与宋离,白飞飞已不敢轻易言爱。
她愿与周元礼如此兄妹相伴相守,年年岁岁,此生亦然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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