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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掌柜！”
忽然听到有人叫她，宋善抬眼望去，那人在书局门口等她：“杨夫子？”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您今日瞧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宋善语带探究。
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在夜游时看见他了，如今看来，还要等一等。
“可当不上这声夫子了。”
杨轩语气稍许有些低落：“宋掌柜，今日来，杨某有事相求！”
宋善并未一口答应，而是请他进书局后院详谈。
“闻宋掌柜修行日久，杨某欲求天眼术加身。”
杨轩深深行了一礼。
“你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吗？施了天眼术，你很有可能会因此殒命。”
宋善说。
他本就长期被鬼气蚕食身体，阳气不旺，这样的人，就是没有天眼术，夜里出门也大概率会撞鬼。
再用天眼术，更是跟找死没区别。
“杨某知道。”
杨轩坚持。
宋善摇了摇头：“我不会给你施天眼术的。”
“求宋掌柜相助！”
杨轩直直的跪下了。
宋善叹了一口气：“她刻意避开你，即使你用了天眼术，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杨轩惊讶的抬起头来：“您……”
“你们的事在阴世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宋善说：“她避开你，就是不想你因此殒命，你这又是何必呢？”
杨轩垂下了头：“杨某在世上本也了无牵挂了，若是找不到儿，我便去投那扶水，到时候大家都是鬼了，总是再无阻碍了。”
宋善：“……”
不得不说，杨夫子真是个恋爱脑。
苗比君兰姐姐的眼光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们一个为了对方甘愿回避，一个殒命也在所不惜。
宋善自己虽然接受不了这种付出一切的爱，但也佩服他们对彼此的感情。
如果是几天前，杨夫子来找她，那她什么办法也没有。
杨夫子和水鬼苗要么分开，要么以杨夫子身死为结局。
但现在，仔细一想，她或许真有法子两全其美。
宋善扶起杨夫子，说了此事。
“真的？两全其美？”
杨轩闻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只是有可能成，具体的，我还需尝试一番。”
宋善其实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但也不敢把话说满了。
“无论能不能成，都多谢宋掌柜了。”
杨轩深深福了一礼。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出手是有代价的。事成之后，你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宋善说。
“杨某愿意。”
杨轩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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