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薇丝告诉冬兵，他们的下一站是斯图加特的时候，参加过二战的美国大兵巴恩斯中士垮着一张俊脸，慢吞吞跟在她身后。
这次冬兵被柯薇丝易容成了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她则换了一身职业套装，原本看上去是同事的关系，愣是因为冬兵那一脸的不高兴，更像是上司和下属。
“你就不能走快点？”
是来郊游的嘛？柯薇丝默默咽下后一句话，选择性遗忘前几天是谁还休闲地逛街购物烤饼干。
“这里有什么？”
冬兵快步跟上她，柯薇丝拦住最近的一辆的士，按照原计划是她跟着冬兵走就行了，经历了夏洛克的事情之后，她还是觉得她来指挥比较好。
“来陪我找人。”
的士停在希尔顿酒店楼下，难得出门当然要善待自己了，柯薇丝舒适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订的是一间总统套房，兼职工让她赚了不少，“我睡床，沙发归你。”
冬兵看了一眼全皮沙发，又看向柯薇丝身下足足有两米的king
size，不怎么习惯地用没有机械臂的左手端起水杯，“你要找的人是谁？”
“不着急，反正他跑不掉。”
柯薇丝在床上滚了一圈，想到这里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鉴于冬兵的威严，实际上是武力胁迫，柯薇丝答应了晚上去，于是两个人在月亮高挂的时刻，站在寂静的墓地里。夜晚的好处就是不用出门时花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易容，难道是他不想被她鼓捣一个小时？
柯薇丝将手中娇艳欲滴的玫瑰放在墓碑旁，蹲在地上细细清理上面的灰尘，冬兵眼尖地发现墓碑上的照片，是个面容温和的中国男人，yang·lee，李扬。
“走吧。”
两人沉默地离开教堂边上的公墓，一路上柯薇丝安静的不像往日的她，当然也别指望惜字如金的冬兵能开口缓和气氛。
“跪下！”
柯薇丝条件反射地看向警觉起来的冬兵，还来得及多想就问出她此刻的想法，“你难道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冬兵没搭理犯蠢的女人，悄悄摸到街头拐角处，那边是个广场，来的时候他们还看见有许多人聚集在那里，旁边是个正在举行什么酒会的酒店。
柯薇丝摸摸鼻子，自觉没趣地跟上冬兵，探头朝广场上看去，大概是把街道附近的人都驱赶到广场上了，她只看见不知几何的人头，还有站在人群中间发表高谈阔论的中世纪打扮的黑发男子。
下意识仰头看着她前面的高大男人，垂在肩头上的黑发动了动，下一秒她被护在结实的胸膛，耳边是枪支的轰鸣声，大脑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躲起来。”
他一贯的精简短句，她点点头，矮着身子飞快钻进一间商店里，躲在门口打量着冬兵和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打斗。
柯薇丝眼见着发觉枪响的同伙端着冲/锋/枪/跑过来支援，知道冬兵很厉害，但他现在没有了高科技手臂，她的装备也只是一些小口径/手/枪/根本无法挡住他们的火力。
扫视了一圈她躲着的商店，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抓起收银台上的黑白面具，喃喃自语道:“只是还他的救命之恩而已，我被卷进来也是他的错。”
冬兵被一人偷袭成功，腰上中了一枪，和他缠斗的那个男人攻击愈发猛烈起来，死死盯住他受伤的部位几拳打下去。
地面抖动了几下，水泥地上裂开一道缝隙，绿色的藤蔓从地下生长出来，然后像是被静止的几人看见——一个不该存在的植物生长在战斗现场。
“豌……豌豆豆射手……”
“啊！怪物！”
距离他们最近的几个平民尖叫着跑走，黑衣男人发现宽大的绿叶下站着一个戴着盖伊·福克斯1面具的短发女人。
“攻击。”
清脆的声音说道。
话音刚落，原本还无害地摇晃着的豌豆射手开始猛烈攻击他的同伙，晃身躲过了冬兵的拳头，从背后的箭筒里拿出一支箭射向高楼，冬兵抓住他的脚，被狠踹了一脚。
“巴基……”
冬兵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松开手放弃了追击，快速跑到她身边，接住虚弱的女人，他揭下男人怪笑的面具，柯薇丝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自嘲地说道：“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借我靠一下。”
女人柔软带着温热体温的身体似若无骨地靠在僵直的冬兵身上，他的手迟疑了一下，一把抱起她，刚刚他们在这里的动静被广场上穿着美国国旗的大兵，还有昆式战机和从来都不知低调为何物的大富豪给掩盖住。
柯薇丝倒下的时候，她制造出来的豌豆射手已经重新回到地下，化为地下纵横交错的树根之一，唯有地面上留下的那道裂痕记录着刚刚不可思议的一幕。
毕竟柏林人民不如纽约人民身经百战，还不能好好消化。
“那边那个抱着个女孩儿的男人站住。”
电子音在冬兵身后响起，柯薇丝越过他的肩头看见漂浮在空中的钢铁侠，“托尼·斯塔克。”
“虽然你长得不错，但是年龄还未成年吧？还是算了，等你成年了再来找我吧！”
“……”她看上去真的很幼龄嘛？要不要解释一下？可是万一被自恋狂以为她是对他有意思怎么办？还是假装没听见吧！
托尼在盔甲里看见柯薇丝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睡着的举动有些受伤，贾维斯贴心地解释道：“先生，这位小姐拒绝回答您。”
“……我看得出来。”
知道托尼不靠谱属性的史蒂夫压着被铐住的洛基走过来，刚想教育一番小辈，瞳孔放大地看着抱着柯薇丝的男人，“巴基！”
“ah，很高兴见到你，史蒂夫。”
柯薇丝缩在巴基怀里，向无视了她的史蒂夫挥挥手，示意她也在。
娜塔莎驾驶着昆式战机，分神回头看了看静默的几人，刚刚是贾维斯检测到了附近街道有磁场波动，才派托尼去找到那个异能者。
结果不仅异能者是队长的好朋友，和她在一起的同样也是队长的好朋友，咆哮突击队的詹姆斯·巴恩斯中士，在七十年前坠下了悬崖的儿时好友。
柯薇丝握了握手，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从上衣口袋里找出一颗糖果，含在嘴里，无聊地抛着糖纸玩。
托尼难得地没有多嘴，安静待在角落里左看看队长，右看看冬兵，据说这两个都是他的叔叔辈，但是他要控记不住他自己了！
“你们是又被冰冻了嘛？”
收到两枚视线，托尼觉得舒服多了。
洛基这个理论上的俘虏，倒成了飞机上最自在的那个人，心情大好地看他们表演久别重逢。
“……”柯薇丝低着头不说话，托尼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随之而来地是电闪雷鸣。
“你生气到打雷了？”
托尼不可置信，“那可真是太小气了。”
洛基扔掉脸上粘着的糖纸，瞪着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柯薇丝，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喜欢打雷的那个家伙。”
“你真会伤我的心，弟弟。”
一手扒拉掉飞机门的雷神托尔握着他的锤子，拉着洛基就从高空跳下。
托尼仗着他的盔甲无所不能紧随其后跳下去，史蒂夫背着降落伞拿上他的盾牌跟着也跳了下去。
柯薇丝默默把自己绑在座椅上，一件男士外套扔在她身上，冬兵抱着手臂看着她，柯薇丝低声说了句“谢谢”，把外套反穿在身上才感觉到一丝暖意，鼻腔里满是他身上的味道。
“你们也下去帮忙。”
娜塔莎从驾驶座探出头来，满屏的粉色泡泡太不符合她的审美。
柯薇丝摇摇头，又发觉坐在前面的黑寡妇看不见她的动，一定是方才强行发动异能的后遗症，她居然反应不过来了，“史蒂夫和斯塔克先生能够搞定的。”
“对方是阿斯加德人，你们俩去支援。”
娜塔莎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雷神托尔对地球人并没有恶意，所以根本不会有意外发生。
柯薇丝虽然退出匿名者两年了，但是该知道的消息还是一个没落下，不论是神盾局，还是那些超级英雄们。
“你们是在软禁我嘛？”
登上航空母舰，柯薇丝被单独带到一间房间，冬兵跟着史蒂夫走的贵宾通道，毫无阻拦。
“很显然，并不是。”
弗瑞推开门，挥退了门口的警卫，坐在柯薇丝对面，“你认识我，我就不自我介绍了。”
“尼克·弗瑞，初次见面。”
柯薇丝适当地表示她的善意。
当他们走出那间审讯室时，已经达成一致，柯薇丝在会议室见到了其他复仇者，“大家好，我是……”
“柯薇丝·李，你好。”
托尼摘下墨镜，向柯薇丝伸手，柯薇丝顿了顿，握住他的手，“我们已经见过了，斯塔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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