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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所以能过上这样奢侈的生活,是因为他们掠夺了整个欧洲大陆上被征服国家的财富,他们从波兰抢到法国,从法国再抢到这里,如果不能继续掠夺其它国家的财富,他们又怎么能够继续生活得如此奢侈呢?”我说。
“总有一天,我们要让这些踏上我们国土的德国人们血债血偿。”拉夫里年科说。
“那也得三年以后了,拉夫里年科同志。”我说。
这时候我忽然意识到我说漏嘴了。
“余骁烨同志,你怎么知道我们要三年以后才能把德国佬赶出我们的国土呢?”拉夫里年科有些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拉夫里年科同志,这只是我的猜测,这应该是最乐观的估计。”我说。
“这么说来,这场战争就太漫长了,我很怀疑我能不能活过这么久。”拉夫里年科说。
“不要整天这么悲观,我已经听到你说过好多次了,拉夫里年科同志,这不像是一个王牌坦克手应该有的精神面貌,要打起精神来才是。”克拉奇科夫说道。
“是啊,应该打起精神来,这样我们才能把德国佬一步一步的赶出这片土地。”我说。
拉夫里年科没有再说话,我和克拉奇科夫一直伴随在他的身旁,沿着道路向前走去。
走到列夫捷特所说的那片树林之后,我们看到了用遮蔽网隐蔽好的临时野战医院和各种武器装备,有几个在放哨的士兵在看见了我们之后警觉的拢了上来。
“这里是近卫第一坦克旅吗。”拉夫里年科走上前去。
“你们是?”一个头上裹满了纱布的士兵提着一把莫辛纳甘步枪警觉的望着我们。
“二营三连,连长拉夫里年科及全连官兵,现在归队。”拉夫里年科说。
士兵的嘴巴颤抖了一下,但他很快面对拉夫里年科立正。
“拉夫里年科同志,失礼了,请跟我来吧,我这就带你去旅部。”士兵立刻敬礼。
“谢谢了。”拉夫里年科回礼,然后示意我们跟在这名士兵的身后。
在穿过已经没有多少人住着的帐篷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旅部的具体位置。
“同志,这里就是旅部,你们营的营部在旅部的旁边,就在那个帐篷,你看。”
士兵指着几个挂着伪装网的营帐,透过缝隙我能看见里面昏暗的灯光。
“感谢,同志。”拉夫里年科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带着我们去营部复命。
拉夫里年科先进入了营部的驻扎地点,示意我们先在外面待命。
“周围的帐篷全都空了,看来我们营的人绝大部分都没了……”我小声说道。
“我们连就剩下十分之一不到的人手,难道还能指望别的部队有多少活人吗……”
我没有注意听是老汉还是老莫在说话,只是继续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同志们,你们好……”这时候两个士兵提着今天的晚餐从我们身旁走过。
“来这坐坐吧,大家能够活下来都不容易。”其中一个士兵说道。
“那么同志们,我们先歇歇吧,今天早上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吃上些什么东西。”
克拉奇科夫摘下了自己的帽子,然后跟着那两名士兵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
我们纷纷跟着克拉奇科夫到了火堆那边坐了下来,那两名士兵非常的慷慨,哪怕自己手头上的食物非常有限,但是他们俩还是把他们的那两份食物分成了十几份分发给我们。
“同志们,看你们好像也没有领到晚餐,看来是刚刚执行任务回来吧,吃些吧。”
“谢谢你,同志。”克拉奇科夫接过了一份面包,然后静静的塞入了自己的口中。
列夫捷特就没这么客气了,看来他是饿坏了,接过了面包直接就一个劲的往嘴巴里塞。
直到好不容易把这些黑面包一口气吞咽了之后,他才支支吾吾的道了谢。
我们四个人接过了面包之后只是一点一点的撕开送入口中。
“同志们,你们是从哪里撤下来的?”其中一个士兵这时候发问。
“我们刚刚从伊斯特拉水库那个方向撤了下来,全连就剩下这么多弟兄了,好在还有人来把我们从水库里面救下,不然的话我们全部都得交代在那里。”老莫说道。
“你们去了伊斯特拉水库?是你们引爆了那个水库吗?”士兵的表情有些惊诧。
“这位同志亲手引爆了水库,在那之前我们连已经干掉了二十辆德国佬的坦克,我们连很可能在两天的血战里面打死了七八百个‘弗利茨’,但我们自己也没几个活人了。”
克拉奇科夫站起来走到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真是厉害,你们连打死了这么多德国人,真让人难以相信,我们连现在也只剩下二十多个活人了,我们跟德军的几个坦克连在伊斯特拉西南方向爆发了一场坦克战,我们守卫的地区地形不好,德军的数量优势太大了,我们连只有六辆坦克,跟二十多辆德军坦克血战了一天,最后打得只剩下一辆丧失战斗力的坦克撤出战场,我们也击毁了八辆德国佬的坦克,听到你们有这种战果,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们是三连的?”士兵说道。
“是的,连长是拉夫里年科同志,你们是?”克拉奇科夫反问。
“我们是一连的,本来连里面有四辆kv重型坦克和两辆t-60坦克,但现在已经全部没了,全他妈完了,我们排现在我就是排长,这位同志就是指导员。”
我瞄了一眼这名士兵的军衔,他不过是一个下士,而另一名士兵则是列兵。
看来他们排除了他们两个人已经没有别的活人了。
“同志,你们打的真的很艰苦,我代表我们连向你们致敬。”克拉奇科夫说道。
“同志,你们也一样,都是为了祖国奋战,没有什么艰苦不艰苦的,有哪个部队现在不是像我们一样呢?你们可能不知道,刚刚重建的二连在大前天的战斗中又打光了,他们连跟德军装甲部队主力遭遇,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士兵接着说。
“我们取得这么好的战绩是有原因的,我们连的位置很好,德军被我们打了一个漂亮的埋伏仗,然而哪怕我们是埋伏他们,我们仍然损失了所有的坦克,还是靠拉夫里年科同志带来了援军才能够顶住,打到战斗最后时刻的时候,我们连已经只剩下三十个人了。”
克拉奇科夫说道。
“现在我们终于有喘息的时间了,问题是现在我们旅还能剩下多少力量呢?我们营几乎所有的坦克都没了,除了我们连的一辆受损严重的kv-1重型坦克,旅里面只剩下了八辆能够动弹的坦克,还有三辆受损非常严重的坦克没有办法维修,摩托化步兵连也没剩下多少人手了,不过情况比我们好不少,至少他们还能剩下差不多一半人手,不像咱们。”
士兵从腰间掏出了一包烟卷,摇晃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烟卷从烟盒里面倒出。
“不知道我们能够休整多久,补充什么时候能来,该死的。”他点燃了嘴边的烟卷,然后把烟卷递给了旁边的另一个士兵,就这样轮流传了下去。
“克拉奇科夫同志,波格列罗夫同志,余骁烨同志,还有列夫捷特同志,请你们过来一会儿。”这时候身后的帐篷被掀开了,拉夫里年科正在从帐篷里面朝着我们挥手。
“走吧,同志们。”克拉奇科夫拍了拍我和列夫捷特的肩膀。
我们四个人起身,朝着拉夫里年科那里走了过去。
帐篷里面并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明亮,只有一盏油灯正在散发着昏暗的光芒。
阴暗的灯光下,我没有办法看清桌子前面那个军官的脸,他虽然肩上有少校的肩章,但军帽已经没有了——因为他的头上裹满了纱布,纱布上面浸透着血色的污点。
“余骁烨同志,很高兴又和你见面了,能看到你还活着我真是高兴。”军官说。
“您是营长同志?”军官的声音太过于嘶哑,以至于我没有办法辨别出那是谁的声音。
“是的,我就是营长,抱歉,在前天的战斗之中亲自驾驶坦克受了伤,现在行动不便,喉咙也给喊哑了,所以你可能已经看不出我是谁了,不过这没关系,我们先进入正题吧。”
这名军官就是我们营的营长,就连他都还要亲自驾驶坦克上前线跟德国人血战,由此可以推测出之前的战斗已经激烈到了什么程度,看来不止是我们,前线的每一支部队都在前两天的战斗之中流干了最后一滴血,不到最后时刻,指挥官是绝对不会亲自上阵杀敌的。
“你们连现在一共还有多少坦克手,应该是九个吧。”营长问道。
“是的,我们车组剩下四个人,拉夫里年科同志的车组应该剩下三个人,列夫捷特车组和波戈列洛夫同志的车组现在只剩他们自己了,车组的伤员好像在三天前战斗结束的时候就被转移到了伊斯特拉城内的野战医院里面,但显然现在他们是没办法恢复战斗力的。”
我向营长简要汇报了一下情况,拉夫里年科也在旁边连连点头。
“对的,我们连目前的情况大致如此了,活人只剩下十二个人,其他的全没了。”
拉夫里年科叉着腰好让自己显得放松一些。
“是这样的,我先说一说我们营的情况吧,我们营现在已经几乎没剩下多少活人了,就连我们营的后勤人员都已经被派到了前线,现在我们营的八百多个人已经只剩下两百个人了,至于参谋们的情况……他们现在大多也非死即伤,我们营的指挥机构已经基本被毁了,指导员在大前天的战斗之中已经阵亡,你们也看见了,我自己也不得不带着后勤人员上了前线,若不是你们把伊斯特拉水库给炸了,怕是你们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营长说。
“然后……”我接过他的话。
“前线的战事非常吃紧,我想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所以撤到后方休整是不可能的,我想克拉奇科夫同志你应该还记得你之前所在的部队第316步兵师吧?不,应该叫做近卫步兵第八师,他们原计划后撤接受重新整编,但由于前线的情况过于吃紧,在紧急补充了一部分部队之后他们就在原有的防线上继续与德军进行战斗了,我们可能后续的行动也会跟他们差不多,昨天在旅部开会的时候我们得到消息,我们旅会后撤到莫斯科进行短暂的休整补充,但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我只能给你们透露这些消息而已,其他的情况我也一无所知。”
“我们营现在还剩下多少能够动弹的坦克手。”波戈列洛夫问道。
“如果算上你们的话,可能只有二十二个人,而且全营现在一共只剩下两辆坦克,一辆kv-1重型坦克,一辆火炮损坏的t-34-76坦克,如果能够去莫斯科进行重整,我们营还是能够有两辆坦克作为中坚战斗力量的。”营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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