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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最隆重的,所以他就马上动起手来,用毛笔很工整地写着:
少将旅长朱爱周先生之位
接着他按宋继柳所说的次序写下去了。宋继柳的一眼看到“先生”二字,很是满意,这是老百姓牌位所不同的称呼:“写得好我们不叫什么神和仙,就叫先生最有意义。”
开饭了,这间正堂屋的正墙上,贴着一张大白纸,纸上贴着三十六个纸牌位,这桌酒菜是给牺牲的烈士们预备的。队员们一进门,都很恭敬的脱下帽子,对着牌位深深的鞠躬,然后再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在动筷子前,宋继柳站到中间讲话了。
宋继柳双眼红红的,红得有些吓人,显然是被仇恨的怒火燃烧着,他紧握双拳,静静的站在那里,大伙都望着他那紧绷的瘦脸,等着他在讲话。他是他们队里其中一员,一成立锄奸队,大伙都跟着他除暴安良,他们信服他,他也不例外地爱护大伙,可是他们中间有四位弟兄同令人尊敬的朱旅游长、乔参谋长等人倒下了。
谁能不理解宋老大此时的心情呢大伙都用充满泪水的双眼望着自己的头儿,希望听他说几句。
宋继柳铿锵有力的声音响了:“兄弟们我们在共同的信仰下,和国内外坏人战斗,是完全胜利的可是我们的好领导、好兄弟倒下了这令大伙的心比刀扎还要疼痛呀我们一定要牢记这个血仇大恨为了为他们报仇,我们一定要好好吃饭,搞好身体,好在今后的战斗中多多地杀她妈的小鬼子和汉奸,谁也不能当甩种”
“对,是这么回事”徐大个接了一句。
宋继柳接着又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是请中共赣榆工委书记、县常备旅主任刘先生给我们讲几句吧”
宋继柳讲的话不长,也没有什么大道理,可是每句都说到子大伙的心坎上,大伙都在噙着泪低低地回答:“誓死报仇雪恨,决不当软蛋甩种”
现在他们要听国民党上校主任讲话了。从他一同大伙见面起,大伙都信服他,是他把锄奸队同国民党赣榆常备旅拉到一起共同抗日的,从而使锄奸队明正言顺地为老百姓打抱不平了。现在大伙窝着满腹的怒气,好象都想让刘主任给消消,都不约而同的望着刘寄萍炯炯有神的眼睛,听他那清脆有力的讲话。
刘寄萍看了看大家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用左手揉的一下双眼,声音洪亮地说:“好汉们我们大家两年来一直并肩战,胜利是巨大的,可是在胜利的战斗中,我们各个队伍都有人流了鲜血,甚至倒下了。”
“为朱县长报仇雪恨”众人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刘寄萍看了一下大家,双手举起向下一压:“兄弟们听我说,我们不单单失去了令人尊敬的县里的好带头人,而且你们的锄奸队的老王等四位好汉也为打小鬼子牺牲了,还有帮我们阻击敌人的万毅团等军队和我们的老百姓,遭到日伪军的屠杀而留下了鲜血”
正讲着,国民党赣榆常备旅第二团团长张星三进来,打断了刘寄萍的讲话。插嘴说:“锄奸队的各位好汉们现在,我黄泥头是来请你们同我们一道去为旅长和参谋长等牺牲的军民报仇雪恨的,你们要是真有种的话,就立马同我们二团一起杀进赣榆城,把腾本这个大坏蛋给宰了。”
黄泥头说完看了看宋继柳、戚万红、徐云夺和相小墩一眼,见他们没有反应,只好又看了看刘寄萍几眼。接着说,“我黄泥头虽然是土匪出身,但我特别讲义气。是朱旅长收编了我们,也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他待我张星三胜过亲生父母,我们要为天下少有的好父母官报仇呀我黄泥头不报此仇,你们这些好汉谁都有权毙了我”
“张团长,请不要太激动此仇一定要报,但现在还不是机会,等有了机会后,我刘寄萍一定请锄奸队和你们团一及所有有良心地中国人一道,为两位大英雄和所有被小鬼子杀害的人们报仇雪恨的。”
“这”黄泥头没说完。
刘寄萍向黄泥头看了一眼:“可是,现在江苏省主席韩德勤叫大坏蛋董毓珮字子黼当县长兼旅长,此人不让人打鬼子,总想打内战,一心排挤朱系力量,要将你团自县北调至第四区欢墩埠驻防。让你们同宋老大的锄奸队脱离之后,好让他的嫡系监视着你团的一切活动,目的是要先孤立你们二团,然后再吃掉你们。”
“是这么回事”继柳道。
刘寄萍:“其用心是显而易见的,不可不防呀其实,他们已经同小鬼子秘密勾结上了,只要我们一去打鬼子,他们就会从后边夹击我们,到那时不单单旅长和参谋长的仇报不了,弄不好还要吃大亏呐为此,我们认为现在就去行动,还真不是报仇的最佳时机。”
中共赣榆工委书记刘寄萍说到这里,不住地盯着黄泥头看着。
“子黼混蛋他妈个x,他要是不仁,别怪老子不义有机会就先把他给宰了,看他妈个x还当叛徒不”
第三十九章顽搞分裂
不几天,董毓珮在赣榆县董家湾宣布就职。这个家伙当了赣榆一把手后,立即组织了“五人反动小组”成员有董毓珮、蒋亦良、宋少峰、徐达人、董竹庵,并企图调原朱爱周的得力干将张树仁、范树平、朱明远等到人赴省受训,以瓦解中共和朱系的真正的抗日力量。
这个家伙同时还公布了三项反动措施:第一,对不纯正思想指我党的抗战救国主张要坚决反对;第二,对赤化赣榆人物指刘寄萍、李克济等我党党员要驱逐出境;第三,对邻县指山东抗日根据地的情势要严密注意。
刘寄萍以县府政务委员的身份对董毓珮的反动立场当场预以驳斥,并指着董毓珮的鼻子说:“你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又不是全民先出来的县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这个你怎么开口骂人”
“开口骂人是我的不对,我向你认错。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为了抗日救国,大家伙应不计前嫌,团结战斗,共赴国难。否则同室操戈,制造分裂,结果势必导致赣榆再次大乱,这等于是直接帮了小鬼子的大忙。大伙说对不对”
“对”在场的大部分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董毓珮在受到刘寄萍等大多数人的反对后,只好草草了事,不欢而散。从此赣榆的国共两党摩擦逐步加剧。
此时,县内形势逼人,中国共产党员张树仁所掌握的第七区的存款被董毓珮无理提调县府使用,县政工大队也被董毓珮解散,锄奸队也被以加强区队武装为名,分散到了各个区队,全县白色恐怖日甚一日。为了保存革命力量,刘寄萍在征得上级党委五地委同意后,同意党员分散转移、隐蔽和对锄奸队分散进入各个区中队等事项。
另外,他还提出工委改组方案,原工委主要负责人因在社会上色彩过红,决定退出领导班子,重新组织新的工委领导,新组织的工委由张树仁任书记,领导成员有孙德南、李克济和霍仁。
不久,赣榆的工委机关、县府政训处、政工队骨干分子和区公所部分做军队工的人员全部撤出了赣榆,到达山东莒南县北霖村。从此,赣榆的国共合就完全破裂了。
赣榆二区区中队扩编后,新老队员团结一致,打伏击,炸炮楼,给敌人的军用码头造成极大威胁。
日本驻海州司令官,为了消除这个“心腹之患”,特意向川岛芳子求援。芳子坐在太师椅子上,得意洋洋地说:“司令官先生,消灭宋老大等人的时间为期不远了。前天我们已同董毓珮细谈过了,他打算找人潜入第二区队,设法干掉这个大魔头,和把这个区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芳子说完,命令韩国籍女手下金明芹,将原国民党赣榆县府办公室副主任、叛徒相明星找来,问道:“你敢肯定二区中队没有人认识张新骏”
“我敢肯定,他是刚从东北调来的,应该是没有人认识他的。”
松田大佐看了看叛徒张新骏,不由叹口气,双手一摊很无奈地说;“可惜,这个国民党军统已走人了”
“不见得也许他还能活过来呢”芳子笑容满面地说着。
果然不出芳子所言,就在前几天的战斗中,这位名为国民党“军统”派来的特派员张新骏,实为芳子手下的特务冒充者,不光是在赣榆二区队中“返阳”,而且他的好武功,还得到区委员苏丹的赞扬。
苏丹同副队长万小平光着腚长大的,关系特铁。鬼子进滨海地区之前,他曾在黄泥头手下干过一段时间的土匪,在朱爱周的动员下又直接参加区中队。宋继柳来到这里后,他“不得志”的情绪极为明显。这时,当他想着心事来到区队客厅,正要走进去,屋子里传出谈话声,使他好奇地站在那里,想偷听内容。
原来,区队长祁太和正同主管人事的副队长兼三分队长的宋继柳商量,是否将苏丹提为司务长。宋继柳摇摇头,说:“前几天有队员看见他掏了死鬼子一大把钱票,清点战利品时没有上交。我看这种劣迹不改的人,还是暂时不当这个管钱的官为好。”
苏丹听后,闷闷不乐地正要离开,已经成为区中队保管员的中口走进院子大门,让他把从伪军小头目尸体上撸下的手表交出来,因为这是公共的战利品。苏丹把小眼一瞪,撒野地说:“鬼叫啥呀哪里来的洋潮种,老子不吃小日本那一套。”
中口气愤地说:“你立即把手表交出来”
苏丹故意把左膀腕挽起来,挑衅地说:“这是老子缴获的,等老子玩够了,你这个小日本再来拿吧有本事自己也去缴一块,省得看人家带块手表也眼红”
忽然,宋继柳从里屋走出来,伸手严肃地命令:“苏丹,你给我快点把手表和自己的的盒子枪一同交出来。”
“这交不交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不大情愿地把手表和手枪交出。
张新骏站在一旁边,虽然没有说话,但心中乐开了花。苏丹没有办法,只得把手表交了出来。宋继柳把手表和盒子枪交给中口,坚决地说:“保管员先生,他什么时候在大会上承认错误,什么时候把家伙还给他。”
苏丹气急败坏地来找刚刚在外执行任务回来的万小平,一跳多高地说:“我放弃了黄泥头给我一个副营长的机会,来到这里出生入死一年多,如今只是个挂名的区委员,可一个打渔郎刚到队里就当上了副队长一个东洋小日本还当上了管财物的保管员这叫什么事呀”
“都多大了还玩小孩子脾气宋继柳是原令敌胆颤的锄奸队的头子,中口早就是日本反战同盟成员,也是锄奸队杀敌的好汉呐”万小平笑着拍拍苏丹有肩膀,向他解释着。
苏丹一听,猛地扯开上衣,亮出肚子上的刺刀疤痕,吼叫道:“那我呢我身上的刀伤是猫抓的我是你介绍来这个鬼地方的,我也是立过不少战功的”
“老苏,不能太计较了,你升的机会还是有的。你不要闹情绪,要争气,我保证你的前途是很广阔的。”
“屁我的前途不是广阔,而是没了着落”
第四十章死灰复燃
此时,在另一间屋里,经教育已转变的前几天被宋继柳捉到的日本特务小野,来向宋继柳报告敌人出动的情况,并要他们设法应付。宋继柳把他介绍给祁太和及张新骏,没等祁太和同小野握完手,张新骏就急着上前抓着小野的双手,神态自若地说:“二区又多了一个好成员,谢谢你这个与魔鬼打交道路的好内线”
区队转移后,中口蹲在一个草棚里正在清点物品,苏丹走来,嘲笑地说道:“啊呀日本人真不会享福,偏要赖在俺们这里找罪受,这是为了什么呀难道说是真的图我们这里的大对虾好吃吗”
“是的赣榆不单单对虾好吃,海蜇更好吃这个徐福的故乡什么都好,就是坏人太多,心胸狭隘的小人也大有人在呀真没有想到的是,徐福的后代中竟有这些不争气的人物难道说日本人民都是好战分子吗可以谈白地告诉你,本人就是一个反战成员,现在只有以毒攻毒地打击侵略者,才是最有效的反战”中口毫不客气地说。
苏丹把嘴一撅,哈哈大笑:“呵呵,一个东洋小日本也说要打击侵略者,简直是在唱大戏”说完,咂咂嘴不服气地走了。
中口又气又恨,他痛苦地直打自己的耳光。祁太和从一旁经过,打趣道:“怎么啦,保管员先生这打耳光是不是数错了数啊”
“祁队长,日本人就不能来中国打日本侵略者吗本人在原锄奸队打鬼子从未手软过呀”
祁太和一边帮着摆放弹药,一边说,“这要看个人表现了。你为日本人勇敢地脱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