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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羽旋的话吴婶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文羽旋又是上电视，又是开演奏会，大放异彩的，万茹倩还在坐乐团的冷板凳呢！
“都好，都好，”吴婶虚虚地说道，“你们年轻人的工作，我们年纪大的是不懂啦！小旋弹琴穿的那个裙子，也是让我们开了眼了！听王叔的小儿子说，好大的照片挂在卖衣服的大商场的墙壁上，远远就看见了，真是……好漂亮哟！”
吴婶又说得文立州和陈杏枝讪然，女儿弹个琴，露胳膊露背的，还挂出来宣传，像是以前的头牌似的！
文羽旋谦虚地笑笑，说道：“吴婶见笑了，还是莉瑛姐漂亮，今年五月份莉瑛姐结婚的时候，穿婚纱的照片摆在酒店外面，我们好多女孩子都羡慕她！”
吴婶：“呵……呵……”说不下去了，文莉瑛是她的二女儿，确实照了婚纱照。
镇上有好几家婚纱摄影的影楼，外面墙上也是挂着露胳膊露背的新娘子的照片，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镇上并不是那么闭塞，虽然不如大城市发达，可是该有的都有，该懂的都懂，也就是把文羽旋弹琴和她的穿着扯一块，说得她很轻浮就是了！
文羽旋乖乖巧巧的，却也伶牙俐齿，吴婶那么会聊天的人，天都聊不下去了，她起身告辞：“小旋奔波回来累了，我就不打扰了！小旋妈，好好休息啊！我走了，老文叔！”
“吴婶慢走！”文羽旋招呼着。
“好好！”吴婶出了门，脸就拉下来了，东拉西扯的，怎么把她女儿穿婚纱都扯出来了？
吴婶郁结，之后就传开了——小旋这孩子，心思飘了！觉得她比茹倩厉害呢！说得开工作室好了不得，谁都请她去弹琴！会弹琴的人多的是，怎么就她赚那么多钱？还不是傍着大老板！
文羽旋把碗筷端到厨房去洗，文立州和陈杏枝还坐在沙发那儿。
刚才见到女儿跟吴婶对话，落落大方的，没有一点闪缩，她的境况，真的跟她说的一样吗？
陈杏枝犹犹豫豫的：“老文，要不你打个电话给憬华问问？小旋不是说她在憬华的西餐厅弹琴，有客人听了觉得好吗？是不是小旋真的弹琴弹得很好，能过生活啊？”
“再说吧，”文立州揉揉额头，“还是尽早把小旋的婚事定下来的好。”
——
凌晨四点半，文羽旋就跟她的爸爸到包子铺和面、包包子、上蒸笼了，六点多钟，就有人陆陆续续地来买包子。
见着文羽旋，都瞅她几眼，各种意味地问：“哟，小旋回来啦！卖包子，怎么不弹琴啦？”
文羽旋都是温和地笑笑，回应道：“回来几天，陪陪爸爸妈妈。”
文立州闷声不语的，在里间忙。
直到七点多钟，有一个年轻人过来打招呼：“小旋，你回来了！文叔，早啊！”
“小建，今天这么早！”终于见着文立州露出笑脸了。
“过来看看……”小建腼腆地挠挠脑袋，他昨天下午就听说小旋回来了，早就想过来看看。
“老文！”路边有个开三轮车的男人在叫，“给你拉了两袋面粉过来，快点扛走，我还要给其他人送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