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身形无影”李晓珍反而镇定了下来,急忙分辩:“父王,母妃,你们不要多心嘛,我们绝对是清白之身,并未做出什么伤风败俗,见不得人的事;他是三年前被害而死的汝南王刘天印之子,四豪侠的四公子‘金锤小将’刘云,因为前些日报仇未遂,中镖在后花园;以往,父王不是经常说忠臣良将人人敬吗?更何况母妃你也常常教诲女儿,为人者要多行善事吗?因此,女儿眼见刘公子伤势极重,还有性命之忧,这才舍身相救,让他留在绣楼养伤,而女儿则一直睡在丫鬟秀红的房中,并未有半点非分之想和越规之举,还乞父王、母妃明查!……”
随后,小丫鬟秀红也频频点头,连连说道;“王爷王妃,小姐说的千真万确的,绝无虚假,奴婢作证,性命担保!”
“什么?”闻听此言,宋王不由二目一亮,上下打量了刘云半晌,这才惊喜万分,迭声问道:“你真是刘王爷之后?”
“金锤小将”刘云慌忙双膝下跪,大礼参拜:“罪臣之子刘云见过王爷、王妃,千岁千千岁!……”
这时,宋王连忙双手相掺,喜出望外:“哪里哪里,哎呀呀!真没想到忠良有后,后继有人,实乃天之大喜圣灵庇佑啊;嗯,果然是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刘王爷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这可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将门出虎子呀!哈哈……”
紧接着,宋王连忙抬手又扶起了女儿:“快起来,都起来吧;珍儿,你做的正确,应该应该呀!看来,父王和母妃没白疼你,平时疯里疯气,没个正经,今日所为,值得嘉奖,理应大大夸赞才是!”
“身形无影”李晓珍眼见父王眉开眼笑,不但不怪,反而连连称赞,不由转忧为喜:“父王,这么说,你不反对了!”
宋王妃走上前来,满面春风,用手相搀,莞尔一笑:“傻丫头,你做的对,做得好,你父王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反对什么呀?”
闻言之下,“身形无影”李晓珍心中高兴,眉开眼笑,“哇”地一声大叫,蹦到宋王妃身前,就在王妃脸上亲了一口,撒着娇气说道:“母妃,这可还是你们第一次这么夸我呢,珍儿太高兴了嘛!……”
宋王妃有意无意地点了她的小鼻尖一下:“你这个疯丫头,就是没正经,这哪儿像个女孩家呀?!”
“别高兴了!”突然,宋王漫不经心,把脸一虎,“去背书去!”然后又冲刘云说道,“刘贤侄,本王原是你父的生前好友,今日你既然巧入我府,那咱们前厅叙话,请吧!”
“身形无影”李晓珍眼见父王和刘云走远,这才一把抓住了宋王妃,不胜娇羞,轻声说道:“母妃,你告诉父王,千万别放刘公子走了呀!……”说着,芳心狂跳,玉面绯红;
宋王妃为之一愣,愕然回头:“为什么不让人家走哇?”
“母妃,女儿……你是珍儿的母妃,难道你还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吗?”
宋王妃心领神会,轻轻一乐:“你这疯丫头,倒越学越鬼了,还不坦白,告诉母妃,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身形无影”李晓珍无地自容,羞涩难当,但又故意风趣娇嗔道:“母妃,既然你都看出来了,那还当着人家刘公子的面儿,张口闭口说人家‘疯丫头’;再说了,人家刘公子又不是小动物,怎么能叫‘喜欢’呢?应该说‘爱’!”
闻听此言,宋王妃心花怒放,开怀大笑:“你这疯丫头,倒还挑理了,这些新鲜词儿还真不少;那好吧,我看这小伙子也是忠良之后,将门虎子,又相貌堂堂,举止大方,倒是个管教你这个疯丫头的最佳人选,我这就去跟你父王说说……”说完,宋王妃就离开后宅,急急而去;
随后,小丫鬟秀红也连忙上前,连声恭喜:“恭喜小姐,贺喜小姐,终于找到了新姑爷!……”
“呆着,起来!这事人家刘公子还指不定愿意不愿意呢?恭什么喜,道什么贺呀?”
就在前厅,宋王正和刘云海阔天空,随意寒暄,当问及刘云众弟兄的近况时,刘云便眼含热泪,一字一泪,就把事情的原由经过详述了一遍……
宋王唏嘘不已,口打唉声:“本王愧疚,深感遗憾,作为令尊大人的生前好友,过命之交,当年本王也没能帮上任何忙,实在是惭愧惭愧呀;时隔三载,事到如今,如果你们弟兄有什么事情用及本王的话,那本王一定义不容辞,尽心揭力!”
“多谢王爷盛意!”刘云备受感动,起身谢道;
就在这时,宋王妃的贴身丫环春莲进厅说道:“王爷,王妃有事请你!”
于是,宋王这才起身离座,抱腕拱手:“刘贤侄,本王失陪片刻,去去就来。”
功夫不大,就见宋王乐哈哈地回厅落座:“刘贤侄,失陪了,本王还有一事不知,但不知当问不当问?”
“金锤小将”刘云连忙起身离座,抱腕当胸:“王爷,在下承蒙李小姐舍身相救,这才死里逃生,得以活命,有什么事,王爷尽管问来!”
“既然如此,请恕直言,但不知贤侄年近几何,家中可有妻室?”
“王爷,你老取笑了;就像我们四豪侠,直到现在还是国家要犯,到处逃亡,还哪有娶妻可言呀。”
“如此甚好!本王向来不爱兜圈子绕弯道,那咱们就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吧;你看我家小女怎么样?她对你可是心生爱慕之情,甘愿为你铺床叠被,陪贤侄同甘共苦;如果贤侄你也不嫌弃的话,本王可将圣上御赐的尚方宝剑交付给你,作为你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并帮你们四豪侠报仇雪恨,洗清冤屈;但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金锤小将”刘云扑通下跪,急急说道:“王爷,这件事事关终身,不可儿戏,可万万使不得;现如今,在下可是带罪之身,国家逃犯,又怎敢高攀皇亲,拖累王爷,一旦连累到了晓珍姑娘,岂不更是于心不忍,千古罪人呀?为此,还请王爷多多海涵,恕罪恕罪,收回成命;无论如何,婚姻大事,在下万万不能从命!……”
闻听此言,宋王却是不以为然,一阵大笑:“贤侄,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单等本王帮助你们除奸报仇,平反昭雪之后,你们非担无罪,反而有功;因为令尊确实是被屈喊冤,蒙难而死,当今圣上又是开明之君,恩泽四方,必然悔杀忠臣,无地自容,所以决不会迷途不返,怪罪你们的;再说了,我家珍儿一门心思,死心爱你,想必她也一定也拿出了同生共死,患难与共之决心!所以,贤侄你就不要再推辞了,也免得本王和王妃难堪!……”
“王爷,这话虽如此,但终身大事理应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虽然父母都已不在了,可婚姻大事也该由大哥兄长之命,家族长辈为证,所以在下实在不敢一时冲动,擅作主张,还请王爷见谅。”
此刻,宋王把手一摆,有些不耐烦地说:“刘贤侄不必多虑了,这些琐事俗情,本王自会向你的几位大哥兄长们做个交待;如今,本王也已提出亲事,再说这也是珍儿的意思,难道你真要拒绝我们一家人的美意不成?”
“这……”刘云面红耳赤,垂头不言;
“啊,本王明白了,一定是珍儿相貌丑陋,不够温柔,不配贤侄……”
“不,珍妹花容月貌,温柔贤惠,王爷千万不可误会!”
“那一定是珍儿福浅缘薄,不知礼节,贤侄不喜欢她?”
“不!不!不!王爷之言,刘云我寄颜无所,无地自容!”
闻听此言,宋王不由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啪!”更严变色,拍案而起:“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分明就是有意推脱,顶撞本王;若非看在小女钟情于你的份上,本王早就把你哄出府去了,你焉能与一国的宋王殿下平起平坐,舆论短长?今日,你已经沾污了我家珍儿的一世芳名,如不应亲,本王就马上下令武士,将你推出去处死!”
“金锤小将”刘云闻听此言,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寒噤,心中着急,连连说道:“王爷饶命!……”
“哼!”宋王面色铁青,一拂袖子,“来人,拉出去杀了!”
“金锤小将”刘云急中生智,大叫一声:“王爷且慢,既然如此,那在下我答应就是了,其实我也挺喜欢珍妹的。”
“谁会相信你是真心呢?”
“王爷,刘云我言出必行,驷马难追,甘愿与珍妹妹当场定情,绝不反悔!”说着,刘云就掏出一块粉色绢帕,毕恭毕敬,双手捧上;
宋王这才转忧为喜,眉开眼笑:“刘贤侄,你若早点应允,本王还怎用废这么多口舌呢?来人哪,请出御赐的尚方宝剑,为小姐定情!”
当天晚上,刘云就被安排到了小书房就寝;
双手抱头,仰卧窗前,“金锤小将”刘云不由思绪万千,心乱如麻,他想起自己与李晓珍耳鬓厮磨,两小无猜地度过了欢乐难忘的半个多月,一时竟觉得她是个纯洁天真,美丽可爱的好姑娘,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情深义重,况且,人家还要帮大忙,报大仇呢?……
想到这里,“金锤小将”刘云思绪翻滚,就暗下决心:我决不能伤害一位这么善良纯洁的好姑娘!但又转念一想:不行,那我也不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因为一时冲动,反而连累了珍妹妹和宋王爷他们一家人啊?珍妹妹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决对不能让她因为我而去吃苦受累,所以,为了不株连宋王爷一家,我必须不辞而别,马上离开……
于是,“金锤小将”刘云主意打定,翻身下床,轻手轻脚,背上尚方宝剑,悄无声息,就偷偷地出了书房,潜影藏踪,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李晓珍的绣楼上,停身窗外,不由一阵伤痛,倍感内疚:珍妹妹,对不起,刘云我这样做,全是迫不得己,为了你好呀,请你原谅我!……
此刻,屋内灯光通明,人影闪烁,李晓珍正坐在床前,仔细端详刘雲所赠的粉色绢帕,微闭二目,遐思联翩,口中还喃喃梦呓道:“嘻嘻,刘相公,你真好!俺真没想到,这辈子能找到你这么好的夫婿……”可是,姑娘又怎知道,这门亲事乃是父王给逼成的呀?
窗外,“金锤小将”刘云不禁黯然神伤,潸然泪下:“珍妹妹,再见了!刘云我让你大失所望了!……”之后,他转身欲去,不料正好撞上个花瓶,“当啷”一声,砰然倒地,撞个粉碎;
屋内,“身形无影”李晓珍大吃一惊,打个激灵:“什么人?!”紧接着,慌忙摘下宝剑,飞掠出屋;
就这样,“金锤小将”刘雲三蹿两纵,急急而去;
“身形无影”李晓珍尾随其后,紧追不舍;
“金锤小将”刘云眼见实难脱身,只好停身站住,回头说道:“李小姐,别追了,是我呀!”
“身形无影”李晓珍见是刘云,这才深深地松了口气,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嗫嚅着说:“啊,原来是你呀;云哥哥,这三更半夜的你要上哪儿去呀?我还当是盗贼呢,你真吓死人家了嘛!”
“金锤小将”刘云尴尬万分,支支吾吾,就更不忍让她伤心,可事到如今,瞒是瞒不住了,干脆就快刀斩情丝,一不做,二不休,迟早也是伤心一次,最后他就终于咬牙说道:“对不起,李小姐,我要走了!”
“啊!”李晓珍如遭雷劈电打一般,一阵眩晕,险些摔倒,泪水夺眶而出,咬唇忍悲道:“云哥哥,你不是答应和我成亲了吗?”
“金锤小将”刘云强行压抑住了自己的强烈情感,狠心说道:“你对在下的救命之恩,刘云我永生不忘,可是这门亲事我是被迫应允的,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什么?”李晓珍泪流满面,连连后退,“呛啷啷”宝剑落地,不由的柔肠寸断:“云哥哥,这不可能,不可能嘛!我不信,死也不信!云哥哥,我绝不能放你走!”
“金锤小将”刘云双唇颤抖,泪湿前襟,为了不再眼看着李晓珍伤心欲绝的样子,断绝她对自己的情根,更为了自己能够赶快脱身,于是咬紧了牙关挤出了一句:“李晓珍,你真不知羞臊二字怎么写,只恐怕你拦不住我吧!”说着,一指姑娘身后,“姑娘快看,王爷王妃来了!”
“身形无影”李晓珍为之一愣,回头看时,空无一人,方知上当,等她再回头时,刘云早已飞身上房,匆匆而去;“扑通”一下,姑娘便跌坐在地,二目圆睁,失魂落魄,优优说道:“云哥哥,你好狠的心哪,难道你不要珍儿了吗?!”随后便头昏目花,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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