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医”吴秀兰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万分地回过头来,露出了甜美、欣慰的笑容,一颗饱受相思之苦的芳心,狠狠一振,万万想不到,自己梦寐以求的那句话,终于就在耳边响起;内心深处,姑娘千百万遍地问自己: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她仔细地审视着他,好久好久,这才羞涩地一笑:“谢谢你,志明哥!……”
紧接着,“妙手神医”吴秀兰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中,将螓首轻依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微微闭上双目,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一个,一切一切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远处的红儿和翠莲携手并肩,笑视二人,指手划脚地说笑着什么……
其实,“金钱豹”刘志明早已在内心深处明白了姑娘的真正心意,为了避免姑娘越陷越深,不能自拔,更为了及时断去姑娘对自己的所有幻想和挚爱,将来受到更大伤害与刺痛;于是,他故意轻轻地推开吴秀兰,用手扶着她漂亮的双肩,也仔细审视着她,继续说:“可是,如今我刘志明尚是国家要犯,带罪之躯;再说,也许是我们有缘无份,而你偏偏又是奸贼之女,冤家对头,两厢仇敌;我们俩是决不可能的;不过,我刘志明会永远把你当成一个知心的朋友,一个善良的妹妹看待,希望姑娘好自为之吧!……”
闻听此言,真犹如晴天霹雳,当头棒打,“妙手神医”吴秀兰不由圆睁美眸,踉跄后退,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又似万丈悬崖失足,千层高楼蹬空,险些栽倒;她手指“金钱豹”:“什么?朋友,妹妹,你、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为什么呀?!”
“吴姑娘,真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难以接受这个打击,可是我已心有所属,另有她人,那就是王姑娘;对你也只不过就是喜欢而已,反正你已让我亲过、抱过,一支残花败柳,又怎能让我刘志明为之动心,痴情不移?!”
刹那间,自己的心上人好似又变了一人,与以前简直叛若两人,吴秀兰的一颗破碎的芳心彻底崩溃了;
“金钱豹”刘志明的话就像一根根毒针,严重地刺伤了一颗少女纯真善良的痴热之心!但是,这正好也是刘志明想要看的结果,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妙手神医”吴秀兰连连后退,频频摇头,一颗受伤的心滴都快出血来:“不,不要哇;刘二公子,你既然一点也不喜欢我,对我毫无感情,可你为什么还要亲我、抱我?”
“那是为了报复!嘿嘿!你的父兄父杀害了我们一家三百余人,所以我要报复,报复老贼吴明的女儿……”刘志明义愤填膺,厉声怒叱,“今天,我总算如愿以偿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是上天对你们吴家的报应!!!”
“你,你……不要脸,我恨你!”吴秀兰疯狂地抡圆了巴掌,“啪”地一下,就打在了刘志明的脸上;
这时,“金钱豹”刘志明勃然大怒,伸手就抓住了吴秀兰的玉腕,用力往怀中一带,又将姑娘搂入怀不中:“若不是看在你对刘某有过数次救命之恩的份上,恐怕你早已难守贞洁之躯了,别给脸不要脸!滚!”说着,一扬手又将姑娘推倒在地;
此刻,红儿和翠莲忙飞奔而至,急忙掺起了吴秀兰,急声问道:“三小姐,三小姐,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间都好好的,突然竟动起手来了呀?”
“妙手神医”吴秀兰泪流满面,咬唇出血,看着扬长而去的刘志明,猛然一转身,失声恸哭着以手掩面,狂奔而去;
红儿和翠莲不由大怒,纷纷欺身如电,截住刘志明:“姓刘的,你对我们家三小姐都说了些什么?!”
“金钱豹”刘志明冷冷一笑:“她纯属自找,罪有应得!”
“你,畜牲!她对你一片痴情,天地可表,日月共睹;你却还这么伤害她,刘志明,你还是人吗?”
“一片痴情,谁又敢担保你们不是受了老贼太师的派遣,来此卧底的奸细呢?”刘志明咬牙横心,理直气壮地说;
“你!——”这时候,两个丫环眼见吴秀兰远远地摔倒在地,于是就都顾不上再理刘志明,然后纷纷飞身,疾奔而去,欲掺吴秀兰;可是,未等二人赶到,吴秀兰复又哭着爬起,没命地跑下山去;
于是,两个小丫环也只好尾随追去;
“金钱豹”刘志明仰天狂笑道:“哈哈!……老奸贼,这就是报应、报应啊!”
随后,红儿和翠莲远远就看见三小姐无数次摔倒,又无数次爬起,发疯似的边哭边跑,伤心欲绝;美丽的秀发被树枝挂得披散了下来,蓬乱不堪,衣衫也被石块扯得破烂如条,一张俊秀的小脸上血迹斑斑,眼青脸肿;
好不容易,这二人才追上了吴秀兰,一把就将三小姐紧紧抱住,口中苦苦哀求:“三小姐!不要,不要这样啊,红儿、翠莲求求姐姐了……”说着,两个丫环也双双落泪,泣不成声;
好半天,“妙手神医”吴秀兰面呆目痴,木然卓立,傻乎乎地,眼噙热泪,仰望苍天,无情的泪水,再一次湿透了胸前的衣襟!……
丫鬟红儿轻轻地用手拭去吴秀兰脸上的泪水,为她梳拢着蓬乱的秀发,泣声说道:“好姐姐,你怎么了,可千万别这样,要哭你就大声哭个痛快吧;这样会气出病来的,红儿求你了,你倒说话呀,可别弄坏了身子呀;姐姐,好姐姐!……”
与此同时,小丫鬟翠莲也轻晃着吴秀兰的肩膀说:“姐姐,告诉我,刘公子为什么要欺负你?妹妹为你出气,姐姐,你说,快说呀;都憋在心里在你会发疯发傻的,姐姐……”
无论怎样,“妙手神医”吴秀兰就象木雕泥塑一样,直挺挺地站着,面呆目痴,毫无反应;突然,吴秀兰“哇”地一下,放声大哭,然后紧紧抱住二人,哀哀欲绝,痛不欲生!
此刻,两个丫环也轻轻摇晃着吴秀兰,凄凄劝道:“好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这么伤心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怎么办呀?好姐姐,你说话好吗?……”
“一支残花败柳又怎能让我刘志明动心……我要报复,报复老贼吴明的女儿……若不是看在你对刘某有过救命的份上,恐怕你早已难守贞洁之躯了,别给脸不要脸,滚!滚!滚!……”耳边一遍遍地反复回荡着刘志明如刀似剑的话语,姑娘吴秀兰不由双手捂住脸,痛苦酸楚的泪水,就从指缝里流了现来,一颗芳心?如遭针蜇锥刺,冰打霜冻一般,颤抖着,开始枯死、枯竭;
一切一切都让它随风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吴秀兰拼命地摇着头,想竭力把刘志明彻底忘掉,可是,刘志明的影子却犹如水中之影,洸来荡去;
这时候,红儿气得娥眉倒竖,凤眼圆睁,一顿金莲,银牙一咬:“好个小白脸,你可真够狠毒的!翠莲,你好好照顾三小姐,我找他算帐去!!!”说着,咬牙跺脚,转身要走;
突然,“妙手神医”吴秀兰一把就拉住红儿,泣凄说道:“别!红儿,千万不要!……”
“姐姐,你终于肯说话了!”两个丫环高兴的都流下了兴奋的眼泪;
此刻,“妙手神医”吴秀兰再次把两个丫环紧拥入怀,喃喃泣道:“妹妹,好妹妹,你们都是我好妹妹;奴家谢谢你们了,苦难之时,唯有你们才能与我同喜同悲,患难与共;这些年来,你们甘为奴婢,居人篱下,为奴家不知受了多少苦委屈吃了多少苦,但却从没半句怨言;可是奴家却一无所报,委屈你们了;好妹妹,奴家对不起你们,是我欠你们太多太多了,请上受我一跪。”说着,情真意切,飘身欲拜;
两个丫环热泪盈眶,纷纷下跪:“三小姐,折煞我们了。好心的三小姐,这些年来,你从未把我们当成下人相待;你秀外慧中,贤淑善良,对我们视同妹妹,不打不骂;不但没有半点小姐的架式,也从不高高在上;反而还教我们练武习文,与我们食则同桌,睡则同眠这比亲姐姐还亲十倍;我们能侍候你这样的好主子,也是三生有幸,终生无悔呀!”
于是,主仆三人,抱头痛哭;
“妙手神医”吴秀兰用手抚摸着两个小丫头一头秀发,分别为她们拭去脸上的泪珠:“红儿、翠莲,可惜我们姐妹缘份已尽,姐姐我心已死;你们也都也到了该成家婚嫁的年龄,姐姐祝你们永远幸福,美丽;希望你们都能忘记我这个不合格的小姐,也千万别象我这样,身陷情海,不能自拔;去吧,你们都走吧,去建自己的家园,寻找自己的幸福吧;奴家去也……”说完,失魂落魄,起身欲去;
两个小丫环纷纷上前,紧紧抱住吴秀兰的双腿,连连摇头:“不,我们不走,我们甘愿终生为奴,陪伴姐姐;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我们不走,绝不离开你!……”
“世界虽大,奴家却无有容身之处,苍天虽广,奴家早已心如死灰;早晚三柱香,夜伴孤灯眠,似乎方是秀兰的栖身之所,最佳去处……”说完,吴秀兰心如刀搅,泪似泪下;
“姐姐,千万不能这样啊,你美丽年青,来日方长……千万别丢下我们不管呀;红儿求你了,不能这样,千万不能啊,呜……”红儿泣不成声,连连乞求;
“姐姐,我们还可以回到太师府去,翠莲愿意永远侍候你,陪伴你一生一世;只求你千万别离开我们去当尼姑,不要这样太悲观了吗?虽然刘志明他无情无义,意狠心毒,但你不是还有我们吗?……”翠莲紧抱双腿,仰面苦述着;
“妙手神医”吴秀兰强忍悲伤,回身扶起二人,一边为她们擦着眼泪,一边抚摸着她们的小脸:“好妹妹,虽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但是,有你们相伴,我也是真的好幸福;其实,姐姐也是真心的舍不得你们,我、我、我答应你们,还回太师府……”
新月东升,时值戌时(按现在钟表来说,也就是晚上八点多),经过了一阵急行快赶,“飞毛腿”刘志钢就和“细脖大脑瓜”王清已经双双进入了太行山区境内;
这时候,二人收身止步,抬头前望,一片密林就呈于面前,四周山峰起伏,草木相连;
“细脖大脑瓜”王清一扯刘志钢:“大哥,这么大的太行山,我们又人地不熟,你说上哪儿去找火龙帮?”
“别着急,我们先到前面看看再说!”刘志钢边说边掠身入林。
就这样,“细脖大脑瓜”王清也只好尾随而入,进林不远,便往道旁一坐,一边以衣作扇,一边直喘粗气:“哎呀妈呀,要了命了,倒了霉喽!我说大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无论如何咱得歇会儿!……”
“飞毛腿”刘志钢万般无奈,长叹一声一顿足,也只好蹲身在地,略加歇息;
时间不大,二人就只觉严热灸体,饥渴难当,于是双双起身,前行不远,偶尔发现了一股清泉,不禁如鱼得水般地扑了过去,蹲于泉边以手捧水,拼命地饮洗起来;
事后,二人各自起身,用毛巾擦着脸宠……
“细脖大脑瓜”王清突然喜形于色,眼前一亮:“咦,大哥,你快看哪,兔、兔子!……”
“飞毛腿”刘志钢大喜过望,扭头看去,果见一只洁白野兔连蹦再跳,电闪而来,不由大叫一声,扑将上去;
哪知,扑通一下,爬俯在地,野兔却敏捷矫健地巧妙躲开,急急逃去;刘志钢爬起身来,勃然大怒:“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抓不到一只野兔子!”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打出一镖,“嗖”直奔野兔脑门,“噗”的一下,正中野兔头部;
随后,“飞毛腿”刘志钢就扑上前去,一把抓起野兔,却见此兔膘肥体壮,连连挣扎着,于是就兴高采烈的冲王清喊道:“王贤弟,天助我也!我们可以美餐一顿了!”
“呔,快放下;黑大个,那兔子是姑奶奶我的!”紧接着,随着一阵马挂蛮铃的叮当之声,一匹桃红马风驰电掣,疾驰而来;
“飞毛腿”刘志钢愕然回头,大吃一惊,就见马上端坐一人,见此人:人高马大,皮黑肤亮,猿臂蜂腰,穿红挂绿,只生得浓眉毛,大眼睛,鼓鼻梁,大阔口,头戴红花,腰系罗裙,踏地有声,形同黑塔,细看之下,是男是女,却难以判断,无从分辨;
来到切近,丑姑娘一勒马缰:“吁——!”声如洪钟,震彻云霄,不怒自威,把眼一瞪,就冲刘志钢道,“嘿!臭小子,快拿来,把兔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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