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正在清扫战场。
清扫工是那些高层定下的。目的是通过收集尚有价值的刀剑碎片,扩充溯行军的底层兵力。
啊,瑕的手下大多就是这种呢——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如果勉强把之前和付丧神们正面干了一架比下午茶的话,现在这点工连残羹冷炙都算不上。
真是倒人胃口。
之前遭遇的刀剑小队因为队长重伤自动回城了,所以瑕打的并不尽兴。
她浑身上下躁动的要命,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身下的巨石,眯着眼睛环视着四周,心情十分的糟糕。
她的手下们自觉的退开到了五米之外。
“你们,去把那个方向的清理掉。”
她伸出手臂,随手指了一下大约是西南的方向。
“要是遇见了那些刀剑就直接碾碎。”
手下的几个分队如获赦令,他们迅速的朝着指定方向前进,没一个敢多停留一分。
几个小分队离开后,瑕仍旧坐在巨石上。她恹恹的看了眼满是荒草的战场,只觉得这日子真特么无聊。
荒草,残阳,乱石,碎片……这副景色在瑕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没变过。
瑕大约是在四年出现在战场上的。她像是为了战斗而生的一般,天生很会隐蔽自己。在记忆一片空白全然无知的情况下,她把自己隐没在半人高的荒草里,眼神平静的不知看见了多少搜查队来来往往。
瑕不需要食物,她甚至连灵力都不是那么需要——她本身就灵力庞大的足以凝出实体。
她隐没在战场上,观察着溯行军和刀剑男士们的厮杀。
从窥探中,她学会了如何战斗以及如何参与战斗。
瑕第一次所选择的战斗对象是刀剑男士。
其实一开始付丧神和溯行军在她眼中是并无区别,只可惜那天那支带伤的队伍运气不好的侦查出了她的藏身之处,于是没等对方说话她便以手为爪撕碎了他的喉咙,顺便和后面赶来的溯行军里应外合的围剿了他们。
瑕就这么简单的决定了阵营,等出名了溯行军来招募她的时候也没拒绝——毕竟归属了溯行军后比风餐露宿要好很多。
手下有人始终是好的,虽然都是些杂鱼,却有效的帮她避免了被两三个刀剑小队同时围剿的情况。
——甚至于很多时候都是她指挥着几队溯行军暴力碾压过去。
凭借着累累战功,那些人都恭敬的低着头称呼她为大人。
而瑕却感到了无趣。
她甚至有些想念了早年未被收编时被刀剑们追捕的有点狼狈的生活。
那些刀剑们啊,或精致或纤细或俊美的……战斗起来的时候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比如说那张飘荡在战场上的被单,从来都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我不是什么赝品!”
就冲了过来,要是一时分不出胜负打红了眼还会叫嚷着“我会让你用死来后悔侮辱我是仿造品的!”
天知道打架的时候她一向不喜欢多话。对方简直就是脑子有坑。
但在那些过往里,最让瑕火大的还是那把煤色头发的打刀——
“虽与你无冤无仇,但这是主命。受死吧。”
呵呵。
想到这,瑕从巨石上站了起来,抱着打发时间的心态准备去周围找找有没有什么带了压切长谷部的队伍。
——见一回揍一回可不是说笑的。
结果乍一望过去,长谷部没看见,倒是在眼角瞥见了一抹莺绿色。
“落单的莺丸?”
瑕笑了起来
,她轻轻一跃跳下了巨石。
莺丸。是唯一一把让瑕特意查了资料的刀剑。与别的刀剑不太同,他年代最久。据说一生从未出战
这把刀战斗时和别的刀的废话也与众不同——
“要珍惜自己的性命。”
“哎呀哎呀…你早点逃掉还比较好的…”
瑕当时被其他刀剑追的正是狼狈,闻言更是一言不发的从他身旁的缺口跑开了。倒也想那刀还真放她走了。
瑕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对方当真蠢得可怜,连放虎归山都敢做得出来。
可在脱困之后却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她想得到那把刀。但身为溯行军是不可能得到的,于是这种一时兴起的想法便因为求而不得而日益加深成为了一种可怕的执念。
可怕到,瑕打算弄个审神者的职位玩玩。
跟着这个莺丸去到他的本丸吧,然后把那个审神者顶掉。瑕这么想着,身体直接行动了起来。
别人或许做不到,但灵力强大到足以凝聚实体的瑕却是可以的。
像是猎人一样,她不紧不慢的跟着那道绿色的身影,看着对方的背影穿过结界扭曲在了时空通道里,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
眼看就要抓住对方的时候,一股时空乱流却突然拽着她堕入了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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