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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多年前的蓝天，他的五官俊朗而富有野性的美感，但此刻却流露出狂暴和狰狞来。他的眼里闪烁着不屈的火焰，哪怕前世那个叫重凰的女人三番四次的折腾他，他也不曾屈服。
更何况现在。
他重生了！
一切都将改变！
纪——纭——蝶——
他仰天长啸，目光里满是怒火。
凭什么程洛凡被你被你抢走（大雾）？
凭什么你一直高高在上？
凭什么你不用做任何努力，就可以收获别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成就？
凭什么我付出这么多，却还是被迫离开？
这是命中注定的吗？我呸！从今天开始，我不信天，我只信我自己！
我若变强，程洛凡就不会被你抢做出。
我若变强，就高高在上把你踩在脚下。
我弱变强，当初离开皇朝的就是你，而不是我！
我要成为联盟主宰，成为《英雄》里的唯一王者！
（……）
咳。
“孙队？”莫航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孙文博从乱七八糟的念头里挣扎出来，起了一身冷汗。这是毛，难道是穿越的后遗症么？而且抢走程洛凡是什么鬼……
好吧，师父大人是高冷的，他当然不会有这些奇异的想法了，以上都是作者那脱缰野马一般的思维无法控制而产生的结果……嗯……
咳咳咳咳，正文正文。
“你有什么打算。”明明是疑问句的，但孙文博却硬生生把这个疑问给掰成了称述的口吻。
莫航摇了摇头，“打算这种事，还真是没法说……”他顿了下，看到孙文博正认真看着他，然后他明白了孙文博的意思。
重生在这个时候的皇朝，孙文博身为队长重凰的师父加搭档，在队里的位置自然是没得黑的，而韩绎祯韩大副队可向来都是助纣为虐的主，所以和重生之前也差不了多少。
只有莫航。
只有此刻的莫航在皇朝还只是个小小的角色……嗯，其实说是小小的角色也不恰当，毕竟莫航也是个正式选手，但他却可以说是正式选手里最边缘的那个了。
倘若是纪纭蝶的话，倘若是现在这个时期的纪纭蝶的话，是根本听不进莫航的话的。
“一起去吃早餐吧。”莫航看着孙文博，说道。
孙文博看向莫航，莫航的目光很平静，不能说是温暖，也不能说是冰冷，是那种剥离温度的感觉。就好像，他看着你时，你感受不到他的目光。仿佛他在认真看着的不是你，而是某种不属于这个次元的更加抽象的东西。
“嗯。”孙文博点了点头。
莫航一直没有说自己的打算，当年的孙文博也是有过锐气的，但现在的他显然有点随遇而安的意思，即使重回当年，但身体容易改变，心境却很难改变。
不过有时候心境比身体容易改变的多。比如说体重。咳。……
当天下午第一次见这个时候的纪纭蝶，或者应该叫她，重凰。
那时的夜微凉，过于明亮的白炽灯的光线仿佛是一团旋转的雾气一般漂浮在黑暗之上，以至于屋子中央的地方显得有些莫名冷寂。
重凰就坐在房间尽头的会议室上，脸上没有表情，过分的淡然总会显得有些冷漠，现在的她就是如此。
以前孙文博觉得当年重凰可能是为了维持队长尊严或者是压力太大才摆出那样表情的，她真实的性格应该是和若凰一样的。但此刻他看着重凰那面无表情的脸，却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可能是错了。
正常人是不会这样完全的伪装的。
正常人也不会在短短几年里会有完全相反的性格变化的。
至少此刻的重凰脸上的表情是真实的。
孙文博突然就有点心疼了。
他的徒弟，他将她带到联盟里，这真的是对她好吗？如果她不来联盟，就可以继续好好上学，和普通人交朋友，谈恋爱，而不是和程洛凡那样抽烟喝酒的不良成人的在一起（程洛凡：……）。
可她现在呢？
荣耀？像她这么大的孩子就得被迫为这些付出吗？
可能是年纪有些大了吧，孙文博突然胸中涌动起一股慈爱之情，一发泛滥不可收拾（……）。
于是他向重凰走去。
重凰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写着什么，虽然听到了脚步声但她并没有抬头。她甚至都没有去想应该是谁，她早没了这样多余的好奇心。
……然后她的头部就遭到袭击了。
她缓慢地抬起头，动作僵硬，甚至能听到脖子里机械般的咔嚓咔嚓声。
然而那只手还在她的头上。
“师……父……”她无比生硬地叫了一声。
只见孙文博若无其事地收起手，然后说道，“挺晚了，早点休息吧。”
“算完这个。”重凰说道，然后她的纸便被孙文博拿走了。
重凰皱着眉抬起头看向孙文博，然后就听到孙文博说道，“不需要一定跳出原本的圈子，你试着加上毁灭BUFF再测验下。”
重凰挑了挑眉，孙文博继续说道，“去游戏里试试，完成的话你就去睡觉。”
重凰又挑了下眉，今天的孙文博似乎有些强势，但毕竟是她师父，所以她点了下头，表示同意。
《英雄》。红叶湖。湖边技能对轰的两个重剑士，起初孙文博有些不习惯自己的身体，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是越顺手，而眼前的重凰不只是因为状态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明显没有发挥出她的巅峰实力，所以三局里孙文博连赢了两局。
“再来。”重凰皱着眉说道。
“你已经试验完了，去睡吧。”孙文博没答应。
“师父。”重凰皱着眉，固执地坚持。
“好吧，”孙文博也松了口，“最后一局，我让你看一个新的招式，然后你就去睡觉，可以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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